那条直通陆沉书房的、隐蔽的保姆通道。
别墅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庭的宴会厅,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已经处理掉”的鬼魂。
书房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陆沉常用的、那种冷冽的木质香水的味道。
巨大的红木书桌,背后是占据整面墙的书柜,冰冷、肃穆,如同他本人。
这里是他权力的核心,也是他谋划我死亡的地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接近毁灭的兴奋。
我冷静得可怕,将塑胶炸药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书柜深处,那些厚重精装法典的后面。
接收器的信号端,则被完美地嵌入那枚新买的铂金袖扣内部。
最后,拿出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黑色遥控引爆器。
一切准备就绪。
我拿起书桌上的固定电话,手指冰冷而稳定,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属于陆沉的私人号码。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击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宴会厅的喧嚣背景音骤然变小,随即,陆沉那熟悉、此刻却带着明显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警惕的声音响起:“喂?
哪位?”
背景里隐约还有苏晴娇媚的笑声。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听筒靠近唇边,轻轻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那声音透过话筒,在突然安静下来的背景中,显得异常清晰,如同毒蛇的嘶鸣。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苏晴的笑声都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陆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强压下的冰冷和试探,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林晚?”
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无声地勾起嘴角,那笑容一定扭曲而疯狂。
“阿沉,”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清晰地穿透电波,“结婚十周年快乐。”
电话那头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还记得三个月前吗?”
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淬炼过,“你躺在ICU,医生说没有心脏,你就活不过当晚。”
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听到陆沉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份自愿捐献协议,是我签的。”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我签下自己的命,换你活。”
“你活下来了,真好。”
我的语气陡然转冷,如同极地的寒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