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充满戾气。
他看见我,像疯狗一样扑上来,被狱警死死按住。
“钱芊芊!
你这个毒妇!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隔着玻璃,冲我咆哮。
我拿起电话,表情平静。
“厉峥,你觉得委屈吗?
觉得痛苦吗?”
“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们所有人!
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我只是把你们计划对我做的事,还给你们而已。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种滋味,好受吗?
你现在经历的,和我曾经经历的比起来,万分之一都不及。”
我的话,像一把刀,捅进他的心窝。
他愣住了,眼睛里闪过惊恐,“你,你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新婚夜,拍卖会。
厉峥,人在做,天在看。
你得到了,你应得的。”
我没有明说重生,但他听懂了。
或者说,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恶毒计划。
他的脸,瞬间惨白,露出极度的恐惧。
“你,你,你是鬼!”
他语无伦次。
“不,我是从地狱回来,讨债的人。”
我放下电话,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一个被自己恶念反噬的,可怜虫。
转身,离开。
身后,是他绝望的,崩溃的嘶吼。
白小蕊,我没有去看。
不值得。
生活回到了正轨。
我开始全身心投入公司管理,爸爸身体不好,逐渐放权给我。
顾凛,依然是那座冰山,话不多,但只要我在公司遇到难题,或者有人想给我使绊子,他总会不动声色地,帮我解决。
顾家的名头,就是我最强的护身符。
我们像最合拍的伙伴,相敬如宾。
他睡书房,我睡卧室。
我们是夫妻,却从无肌肤之亲。
关于他“绝嗣”的传闻,我从没问过,他也没提过。
我不在乎。
我嫁给他,本就不是为了情爱,不是为了孩子。
是为了复仇,为了自保,为了新生。
他都给了我。
这就够了。
直到那天晚上。
我处理完公司文件,很晚才回别院。
书房的灯还亮着。
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
顾凛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文件散落在一边,他眉头微皱,即使睡着,也带着一股冷意。
我走过去,想帮他盖上毯子。
我看见他手边,压着一张照片。
是我。
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扎着羊角辫,笑得很傻气。
我愣住了。
他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下面,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