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包。
“秉弟,”马谡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托付的庄重,“你过来。”
马秉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马谡解开油布,里面是几卷捆扎整齐的简牍和一封用蜡封口的帛书。
他拿起那封帛书,手指在封蜡上摩挲了一下,仿佛能透过它触摸到远方的亲人。
“这封家书,”马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眼神飘向帐外无尽的黑暗,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汉中的妻儿,“烦你……务必……寻可靠之人,尽快送回汉中家中。”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信中……我已言明街亭重任,亦……亦交代了些身后之事。”
“身后之事”四个字,如同冰锥刺入帐内每个人的心房。
年轻的马荣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着才没让泪水掉下来。
马训等人也纷纷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即使是最热血的年轻人,此刻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们的叔父/兄长,是将性命押在了这场豪赌之上。
马谡将帛书郑重地放到马秉手中,指尖微微发凉。
“告诉他们……”他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深藏的温柔与歉疚,“……勿以我为念。
幼常此战,非为虚名,实为丞相分忧,为家族搏一个前程。
若有不测……家中诸事,全赖秉弟与诸位贤侄了。”
他拍了拍马秉的肩膀,力道沉重。
马秉紧紧攥着那封尚带体温的家书,感受着其千钧之重。
他喉头滚动,想说些什么宽慰或劝阻的话,但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艰涩:“兄长放心……家中一切,自有秉弟在。”
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这封家书,是遗言,也是托孤。
马谡又拿起那几卷简牍。
“这些,”他看向几位年长的子侄马训、马诩,“是我平日研读兵法的心得,以及对蜀中、陇右山川地势的观察笔记。
你们几个,要好生研习,切莫荒废。
马氏一族,文脉武略皆不可失。
他日……或有大用。”
他将简牍分给他们,动作缓慢而珍重。
这不仅是知识的传递,更是家族未来希望的交付。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最年轻的马荣身上。
他从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小护身符——或许是妻子临行前塞给他的,或许是幼女亲手编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