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声音却更加清晰,带着刻骨的恶意,“不像某些人,天生一副穷酸灾星相,克父克母,连带着靠近的人都跟着倒霉,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躲远点好,别污了这满屋子的富贵气。”
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藤蔓,缠绕上来。
郝玟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一动,指尖的冰凉仿佛渗进了骨头缝里。
她缓缓抬起眼,看向陈蕊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眼底深处,一丝极冷、极幽暗的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吊灯的反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了然和……嘲讽。
陈蕊被这无声的注视看得心里莫名一虚,随即又被一股更大的恼怒取代。
她正想再补几句更刻薄的话,楼下偏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高亢、尖锐,又带着某种非人腔调的鸣叫!
“唳——!
唳——!”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瞬间压过了大厅里的谈笑风生。
像某种猛禽被激怒时的嘶鸣,却又夹杂着一种孩童般无法自控的恐慌和烦躁。
大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的说笑声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在脸上。
一种古怪的、混杂着厌恶、恐惧和猎奇兴奋的寂静,迅速弥漫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偏厅的方向,又下意识地看向派对的主人郝建仁和林艳。
林艳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精心描绘的眉峰蹙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郝建仁的脸色也沉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勉强挤出一点安抚的笑容:“诸位,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闹点脾气。
大家继续,继续!
张妈,张妈!
去看看小少爷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偏厅的门“哐当”一声被从里面撞开了。
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保姆张妈踉踉跄跄地退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恐,声音都在发颤:“先、先生!
太太!
小少爷他……他又闹腾了,笼子……笼子快关不住了!”
随着她的话音,一个身影猛地从门内扑了出来!
那身影很小,大约只有三四岁孩童的大小。
然而它的动作却极其怪异,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原始而迅猛的爆发力。
它没有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