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老照片里,应该有这个人的存在。
我爸的表情变得错愕,瞪着死鱼眼看着这位中年人,沉吟半晌:“你是任治?”
“看来还记得我?”
任治收起来笑容,“想来,抢来的人生也不好过不是吗?”
我爸听见这话恶向胆边生,举起了摆在一旁的花瓶,就要砸过去。
<任治像是背后张了双利眼,转过去定定的看着我爸:“罗志强,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有这样的勇气。”
我爸的手无力垂下,花瓶的碎片在他的腿边绽放。
看来纪娟这个人很重要,我和哥哥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不过任治又是谁?
任治离开路过我身边时,“或许有些事情,你们应该找到亲属的帮助,你们说呢?”
“总之,欠你们母亲的情我还清了。”
声音隐隐的飘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我的疑问,任治已经离开了。
我好似隐约明白他口中的意思,转头给当时妈妈留下的遗嘱的公证人孟大娘打去了电话。
等孟大娘赶到的时候,我和哥哥一说最近的事儿,又仔细学了那个任治的话之后,孟大娘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冷冰冰的看着我爸爸说:“我不能对不起淑芬走之前的交代,老罗大哥,等你小舅子来咱们再算吧。”
说罢转身就给舅舅打去了电话。
孟大娘说起来还和我家沾亲带故,我妈和孟大娘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我妈还是孟大娘表姑家的妹妹,俩人招工考试的时候考到了一个厂子上班。
分房的时候,又分到了邻居,所以这些年来,孟大娘也一直照顾着我们兄妹俩。
舅舅很快也赶了过来,说来虽然在一个镇上,但自从我妈走后,我们和舅舅便再也没见过。
5.“春霞姐咋啦?
是不是我那俩外甥被他们爸个欺负了?”
舅舅人还没到,浑厚的声音就传来了。
急忙跑到跟前,把电动车一靠,就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孟大娘一五一十地把话说了,领着我和舅舅就进了门,边走还边招呼着我哥:“快进屋,进屋咱们好好唠。”
进屋看见这乱七八糟的房间,和堆放在茶几上的账本。
我紧忙收拾出沙发,又把周围的地扫了扫,连忙招呼大伙坐下。
舅舅还没等落座,就直接开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本子是啥?
我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