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
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不是来自过去的“我”。
是她。
是我那个被遗忘、被丢失、甚至被从记忆和照片中抹去的,双胞胎姐姐。
“那张照片……”妈妈哽咽着说,“你爸爸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把所有……所有关于她的照片都毁掉了,只留下了你。
他说,就当……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小舟,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挂断了电话,瘫坐在地上,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没有姐妹。
我一直以为我是独生女,享受着父母全部的爱。
可原来,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消失之上的。
那个在1999年,在公园里丢失的姐姐。
那个在电话里,用稚嫩的声音说要“回家”的姐姐。
那个用一张张我被吊死的照片,来向我宣告她存在的姐姐。
她不是在预告我的死亡。
她是在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第一张照片,在公园的歪脖子树上,那是她生命终结的地方。
而后面那些照片,我在卧室、在派出所……那不是预言,是诅咒。
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灵魂,在二十四年的怨恨中,发出的最恶毒的诅咒。
她要用我的眼睛,看遍这个她没能看到的世界,然后,在每一个她“到过”的地方,留下我的“死亡证明”。
她要的不是回家。
她是要……替代我。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
我一直以为的恶灵,原来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份亲情,没有带来任何温暖,反而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刺向我的心脏。
我擦干眼泪,心中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焰。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这不是简单的生存问题了。
这是我欠她的。
我必须找到她,搞清楚二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她是人是鬼,我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我的目光落在那部摔碎的手机上。
它不再是魔鬼的盒子,而是我与姐姐唯一的连接。
我拿起周然给我的备用机,开始搜索1999年我们老家城市所有关于儿童失踪的新闻。
果然,在一堆泛黄的电子报纸档案里,我找到了。
《四岁女童公园离奇失踪,警方介入调查》,报道很简单,附上了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正是年幼的我和姐姐。
报道里提到了姐姐的名字。
林夕。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