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的闷哼。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手指在地板上乱抓,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蜷缩在地上,看见母亲鼓掌大笑:“打得好,我们绯绯终于笑了!”
许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看到我痛苦抽搐的样子,她轻哼一声:
“破坏别人生日宴的乞丐,就该这么教训。”
直到我快被打死,他们才停了手。
保安拽着我一条腿往外拖时,血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我最后看了一眼宴会厅。
母亲拿着话筒哽咽着说:
“我的绯绯受苦了,在克斯坦尼亚那种地方待了三天,妈妈心都要碎了。”
她紧紧搂着许绯,
“要是没了你,妈妈也活不下去了。”
父亲摸着许绯的头,江凛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我望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滚进嘴角,又苦又涩。
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我竟然以为他们爱过我。
为此付出所有,最后搭进去半条命,只盼能重新挽回他们的爱。
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他们对许绯的爱,是毫无保留的给予,是不需要条件的包容,是与生俱来的偏爱。
是不需要努力,是不需要懂事的。
这样的爱,
而我,从来都没得到过。
3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居然隐约有一丝解脱。
我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同意跟他们回来,后悔为了他们这点可笑的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五岁那年,父母因车祸去世,我成了谁都不想要的累赘。
哪怕我自觉吃很少,天不亮就起来干活。
还是被亲戚们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他们骂我扫把星,说我克死了父母。
几个表兄弟还经常欺负我。
冬天手上的冻疮裂开流血,夏天闷热得后背全是痱子。
半夜饿得胃疼,就偷偷去河边摸鱼,有几次被野狗追着跑,摔进泥沟里。
直到许绯生了场病,他们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