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预想中的兴师问罪,反而是寻常的关心和询问。
前几天陈叔叔问我假期打算和雯雯去哪玩,我还帮她打过掩护。
她对着电话敷衍了几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陈雯雯沉默几秒后,别过脸说道:
“这几天排练我都快累死了。”
“我饿了,想吃红烧排骨。”
这话太熟悉了。
过去五年里,每次冷战她都是这样。
用看似随意的要求当作台阶。
她从不承认自己有错,又要我主动接住这份宽容。
从前我会立刻系上围裙,把冰箱里早就备着的排骨拿出来焯水。
可此刻,我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
那只手曾在海边被陈枫握着。
此刻却在我面前摆出施舍般的姿态。
每次冷战,她只要跟我说上一句话,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讨好她。
可我的讨好没有的得到她的爱,只得到了变本加厉的轻视。
我看着陈雯雯的眼睛,明白了一件事。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爱她的奴隶。
“我没时间,你自己做。”
我盯着她眼底的愕然,将行李箱推进客房。
“你……你变了。”
她跟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
“以前我说饿了,你就算发烧都会给我做宵夜的。”
我把衬衫挂进衣柜,
“确实不如陈枫体贴,你让他给你做饭吧。”
“你又提他做什么!他是话剧社会长,社团活动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去参加。”
“你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吗?”
“是吗?”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和她在海边看这样的落日。
我为此查遍了潮汐表,却抵不过陈枫一句“临时约你”。
“你非要这么计较?”她把手机摔在床头柜上,
“我也想让你陪我聊诗歌、陪我演话剧,可你有那个才华吗?”
“你只会在后勤组搬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