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偏房,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
我轻抚着他的额头。
“苏儿,这里冷,我们走爹带你回家。”
回到家守着榻上的孩子一夜没睡。
苏儿很安静,安静到连去世时都是静悄悄的。
一早舅兄联系了丧葬主持,我像个游魂般跟在舅兄身后。
直到尸体被下放到荒坑,我像反应过来什么,冲进荒坑内抱住尸体用身体挡住落下的泥土。
“不要!我的孩子没有死,我要把他带走。”
“我要把他带走!”
舅兄跳下来一把抱住我,边哭边冲我大喊。
“常峰,我知你难过,你歇歇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拉开,跪在不远处我看着堆得越来越高的土堆,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躺在木床上。
舅兄双眼胀红守在床边。
“常峰你醒了,快吃些东西吧。”
我环视一周,看着桌上的饭盒和一幅碗筷。
我麻木的摇摇头,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
“哥,我什么都没了,求求你跟苏父说说情让我走吧。”
2.
舅兄愣了一下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道。
“你准备下,随我回去跟爹说。”
看着舅兄离开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蒙着被失声痛哭。
我是八岁那年来到苏家,家父和苏父是至交。
那年梅家被一伙江洋大盗围困上下二十三口只有我在父亲拼死保护下逃出。
我不知所去,大火在梅家庄园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我在远处整整驻足了两天。
后被闻讯赶来的苏父救下带回苏家抚养。
这么多年,苏父和舅兄都视我为己出。
所以这五年来哪怕苏小莫再混账,我都不断包容,安心操持着庭院守着孩子。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