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寒沈沐柒的女频言情小说《北风秋霜覆往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沐柒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千金,但她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傅砚寒。那个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她捧在手心宠上了天,女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他。傅砚寒喜欢小提琴,她就放下一切工作陪他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女人为了表达对他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他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他告白求婚。为了嫁给他,她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跟他领证。可就是这样一个爱他的女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情人,此刻竟然让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中。只因她认为是傅砚寒逼得那个男人拉黑她的联系方式,害得她的情人躲了起来。“老公,告诉我,你跟云辰说了什么?”沈沐柒坐在他对面,拿...
《北风秋霜覆往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沐柒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千金,但她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傅砚寒。
那个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她捧在手心宠上了天,女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他。
傅砚寒喜欢小提琴,她就放下一切工作陪他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
女人为了表达对他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他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他告白求婚。
为了嫁给他,她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跟他领证。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他的女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情人,此刻竟然让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中。
只因她认为是傅砚寒逼得那个男人拉黑她的联系方式,害得她的情人躲了起来。
“老公,告诉我,你跟云辰说了什么?”沈沐柒坐在他对面,拿着红酒杯漫不经心看着他。
此刻女人的目光比风雪还冷,语气却异常的温柔,就仿佛在询问他现在的雪景美不美。
傅砚寒身子冻得麻木,他张了张嘴,牙齿打颤,“柒柒,我没有见过周云辰。”
沈沐柒看着他,微微挑了挑嘴角,“老公,你又任性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温顺的样子。”
沈沐柒是沈氏财团的独生女,行事作风比很多男人还要有手段。
她勾勾手指,保镖附身递上手机,下一秒,她手里播放起了视频。
视频里,傅砚寒病危病的弟弟被拔掉了呼吸器,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紫,浑身不停抽搐。
“柒柒,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他。”傅砚寒顷刻变了脸色,他抓着沈沐柒的胳膊,急切地解释,“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沈沐柒倾身向前,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他冰冷的脸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云辰对我也很重要。”
“老公听话,你还有五十秒,缺氧状态下,弟弟只能坚持两分钟。”她坐直身子,单指敲击着屏幕,似要失去耐心。
傅砚寒身子狠狠一震,心口被重重一击。
她是说过周云辰重要,可他却一直不愿相信,毕竟她曾经那么爱他。
此时,傅砚寒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竟真的以为自己在她眼里是无可取代的。
从头到尾,其实他只见过周云辰一次,那次是拍卖会上,周云辰是会场侍应生。
当时周云辰拦住了去休息室的傅砚寒,他扬了扬下巴让傅砚寒管好自己的老婆,“傅先生,我说了我不喜欢她,你的妻子已经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也是那时,傅砚寒才知道,沈沐柒口里总提到有趣的小东西——是周云辰。
周云辰先天左眼弱视,却有着极高的美术天赋,他靠着身残志坚的励志画家形象在网络爆红。
但他没有直播带货,而是选择了像平常人一样勤工俭学,游走各种宴会当服务生。
他高傲自信,帅气阳光,瞬间就吸引了作为投资人的沈沐柒。
周云辰越是拒绝,沈沐柒越是喜欢他,她追他追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傅砚寒当天就质问过沈沐柒,她也并没有否认,女人拉着他的手轻飘飘地说道,“玩个游戏罢了,豪门圈里的男女,有几个不玩的?你该知足,我只玩这一次。 我想知道多少钱才能打动他,老公你放心, 我不会跟他上床,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
傅砚寒还是问她,“如果我不接受呢?”
女人轻吻他的脸颊,随即含笑看着他, 温柔的眼眸倒映着他苍白的面容,“你只能接受,你安心待在我身边,我的老公永远只能是你。”
傅砚寒哑然,深知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只能等沈沐柒放弃,可却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周云辰没有要她一分钱,就接受了她的追求,但他有个条件,要跟她像普通情侣那样恋爱。
沈沐柒欣然同意,陪着他直播画画,陪着他参观画展,陪着他去游乐园,陪着他吃路边摊和垃圾食品......
她也会带着他出席各种活动,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会像普通恋爱中的女生那样发朋友圈秀恩爱。
傅砚寒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绞,他闹过吵过,提过离婚。
但她从未放在心上,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公,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不要胡闹了。”
傅砚寒强迫自己冷静,逼迫自己相信她的话,希望她尽快玩腻了回归家庭。
可如今周云辰突然一声不吭的拉黑了她,之前还提过跟傅砚寒见了面。
傅砚寒很清楚这是周云辰的示威,可他解释不清,沈沐柒也不相信。
“老公,还不说吗?弟弟可没多少时间了,0,9,8......”沈沐柒起身,靠近傅砚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却令他无比寒冷。
“我说,我说。”他回过神,内心的撕.裂让他喉咙发紧,第一次对沈沐柒说了谎,“我让他离开你,不要再缠着你......”
傅砚寒情绪崩溃,眼底一片血红,他抓着沈沐柒的手臂一点点松动,直至无力垂落。
沈沐柒看他破碎的模样,摸了摸他冰冷的脸颊安抚,“老公,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多为弟弟考虑。”
傅砚寒神情变得麻木,机械地点头,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体摇摇欲坠,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间,他抬眸看向沈沐柒。
此时,沈沐柒的手下也匆匆跑进来,说他们已经找到周云辰了,现在他正在教一群残障小朋友画画。
手下看了看傅砚寒又接着说,只是傅先生不让他跟沈沐柒再见面了,所以让沈沐柒不要去找他了。
沈沐柒面色一喜,对后半句置若罔闻,她当即为周云辰安排了热搜,夸赞他善良有爱心。
至于地上的傅砚寒,她看都没看他一眼。
“柒柒,别走......”疼痛难忍之际,傅砚寒向沈沐柒的背影伸出手,却见她渐行渐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上车之后,沈沐柒只是打电话吩咐管家将傅砚寒关进禅房反省。
管家看着倒在雪里浑身抽搐的傅砚寒急忙开口,“先生他似乎发病了,一直在抽搐...... ”
沈沐柒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给他吃点药,但不许送他去医院,他该长长记性了。”
管家长叹一声,不敢违背沈沐柒的命令,将傅砚寒抬进了禅房。
傅砚寒听到了沈沐柒的话,他的身体如遭电击般疼痛。
他被沈沐柒带回家之前, 营养不良留下病根,体内电解质紊乱,经常会昏倒抽搐。
曾经的她看到他发病,会紧紧地抱着他,会紧张担心到落泪,会找来全球顶级医疗团队给他治疗,会不眠不休地陪着他。
如今,她为了给他个教训,竟不允许管家送他去医院,让他忍着疼痛,冒着随时会死的风险在禅房反省。
他不想死,他爬到门口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去,送我去医院,我难受......”
“来人!”
过了许久,只有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您坚持坚持,没有沈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安分守己,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傅砚寒仿佛被瞬间抽干力气,他想到沈沐柒突然变冷的目光和消失的爱意, 崩溃地瘫软在地。
傅砚寒心也跟着身体抽疼,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他轻声呢喃。
“沈沐柒,你的心变得太快,我不要了。”
傅砚寒再次醒来,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他虚脱无力,眼神木讷,巨大的悲伤涌入心头,
即便他还活着,他跟沈沐柒也走到尽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他侧眸望了过去。
沈沐柒牵着周云辰走进来,十指紧扣。
周云辰眼神清冷,眼角微微泛红,愤怒地瞪着他,“傅先生,我已经离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妻子,就欺负弱势群体?”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傅砚寒下意识看向沈沐柒,沈沐柒的目光落在周云辰的脸上,满是欣赏,如珍如宝。
傅砚寒的心狠狠一疼,曾经她看他的目光也是这般,缱绻爱意,舍不得挪开分毫。
她还拉着他在大庭广众告白,“我的老公最优秀,其他男人不及你一根头发,我的视线永远为你停留。”
可如今,她从进病房到现在,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傅砚寒自嘲地笑了笑,他没理会周云辰,而是问沈沐柒,“柒柒,你不怕我真的死了吗? ”
“有我在,你死不了。 但你自作主张赶走云辰,必须受罚。”沈沐柒冷冷开口,不怒自威。
“你始终不肯信我是吗?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傅砚寒还是不死心地问出口。
沈沐柒抬眸看了他一眼,周身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我只信事实。”
傅砚寒内心酸涩,垂下了头。
“我不是来听你们打情骂俏的,沈总,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待。”周云辰略带不满地看向沈沐柒,他在沈沐柒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畏强权, 自信张扬的样子。
沈沐柒捏了捏他的手安抚,略带责备看向傅砚寒,“阿寒,你逼走云辰,恐吓他的父母,你该给他道歉。”
对上沈沐柒的视线,傅砚寒心口闷疼,不由辩解,“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
“我真的没有。”傅砚寒态度坚决。
沈沐柒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她很不满他的表现,对着门口挥手,把保镖叫进来。
“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沈沐柒眼神冷得吓人。
沈书意身子一震, 静静地看着沈沐柒,他在赌,赌她会信守承诺不伤害他。
“你们帮一下先生。”视线相交,沈沐柒的眼里一片漠然,她淡淡开口。
傅砚寒瞬间如坠冰窟。
他输了。
现在的沈沐柒根本不在意他。
傅砚寒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拽下来,按着头给周云辰道歉。
“对不起。”
说完,他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接受他的道歉吗?”沈沐柒勾了勾唇,看向身边的周云辰。
周云辰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沈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第三者,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这好办,不当第三者就是。”沈沐柒拉住周云辰的胳膊, 拿出手机打给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傅砚寒一个亿。”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傅砚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个曾经为了嫁给他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如今为了一个小三要跟他离婚。
沈沐柒霸道地将周云辰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周云辰抱住沈沐柒,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傅砚寒挑眉。
沈沐柒宠溺笑了笑,靠在他怀里往外走,徒留傅砚寒一个人坐在地上。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笑得心疼,笑到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沈沐柒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先生,沈总吩咐你签字,但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等她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这卡里有一个亿,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沈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能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但先生你不用担心,等你旅游回来,沈总就跟你复婚。”
傅砚寒盯着离婚协议书出神,沈沐柒是不是觉得他真的离不开她了?
可她错了,曾经他离不开她是因为他爱她。
但如今他不想再继续爱她了。
傅砚寒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了离婚协议,同时收下了卡和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沈沐柒高调带着周云辰出席各种场合。
她还给周云辰买画廊,给他的父母买车买房。
为了给周云辰治疗弱视,沈沐柒花费几千万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团队会诊。
先天性弱视不可逆,沈沐柒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陪他一起当残疾人。
傅砚寒一个人躺在病床,倍感凄凉,他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沈沐柒和周云辰恩爱的新闻,一颗心渐渐死去。
原来,沈沐柒对他的爱可以复制,她也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傅砚寒去看了昏迷中的弟弟,三年前,弟弟上学的路上遇到了车祸,沈沐柒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但他一辈子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续命,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刻,傅砚寒握着弟弟的手,红了眼眶,“小宇,哥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沈沐柒就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发现,我错了。”
傅砚寒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将心里的痛苦和悲伤一股脑说了出来。
过了午饭时间,他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傅砚寒先去了户籍科给自己和弟弟销户,走了特殊通道办理加急,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相关证明。
随后他去了沈沐柒送他的山庄,将他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联系拍卖行寄卖。然后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了过户手续,将山庄还给沈沐柒。
最后,他回了别墅,将自己亲手给沈沐柒做的礼物找出来,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沈沐柒以前却喜欢的要命。
如今他将东西一样一样丢进火里,熊熊火光下,闪过他与沈沐柒的甜蜜过往,他们真的深爱过彼此。
可那段幸福如泡影般易碎。
此刻火焰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
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他擦掉眼泪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沈沐柒,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周云辰。
“烧什么呢?”沈沐柒看着他,神色不明。
傅砚寒动作一怔,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沈沐柒漫不经心点头,开口吩咐,“之前给你的玉佩,找出来给云辰。”
饶是已经决定离开,傅砚寒的心还抽疼了一下,那个玉佩是沈家的传家宝,是沈沐柒给他的定情信物。
现在沈沐柒竟然要将它送给周云辰。
傅砚寒微蜷指尖,但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找。”
他们已经离婚了,那玉佩本就不属于他了。
周云辰主动跟着傅砚寒上楼去拿玉佩,看着房间奢华的装修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表面却云淡风轻。
傅砚寒拿出梨花木盒递给周云辰,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傅砚寒,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以为赖在这里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周云辰跟在他身后嘲讽。
“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傅砚寒淡淡看周云辰一眼,他会离开这里,把一切都给周云辰。
“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傅砚寒,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周云辰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模样,一双眼满是阴狠。
他将玉佩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抬手又将傅砚寒推下楼。
“啊。”傅砚寒惊呼一声,毫无防备滚下楼梯,磕破了额头,鲜血瞬间涌出。
周云辰随即坐在地上,狠心用碎玉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沈小姐,快救傅先生。”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沈沐柒,她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傅砚寒,毫不犹豫抬步上楼,跑到周云辰身边。
视线落在周云辰流血的胳膊,女人眼神变得森冷,“他伤你了?”
周云辰淡淡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傅砚寒,“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玉佩,他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沈沐柒看了傅砚寒一眼,同时叫来佣人替周云辰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沈沐柒又让保镖将傅砚寒拽到客厅。
“老公,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沈沐柒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说过,不许动他。”
傅砚寒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血红与她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他推我下楼!”
许是料到傅砚寒会这般说,沈沐柒冷笑勾唇,“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沈沐柒!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傅砚寒恐慌的挣扎。
“不必,云辰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沈沐柒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傅砚寒身子不住颤抖,沈沐柒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啪!
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藤条狠狠抽在他的后背,皮肉碎裂,鲜血浸染衣衫,他疼得死死咬着嘴唇。
在沈沐柒冷漠的注视中,傅砚寒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沈奶奶不同意沈沐柒嫁给他,让人在祠堂打了她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她打得奄奄一息,她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她也喊着非傅砚寒不嫁,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个。
她说他比她的命还重要,任何人都不能碰他,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傅砚寒是她的老公 。
可如今,她竟为了另一个男人,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他施行家法。
沈沐柒,你跟周云辰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傅砚寒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他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
沈沐柒坐在他身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敲,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冷声道,“云辰生气了,你需要哄他。”
傅砚寒神情麻木地看向她,“沈总的意思是?”
听到他的称呼,沈沐柒当即沉了脸,她放下手机,用细长的指甲摩挲着他的唇。
“你最近脾气很大,你知道的,我喜欢性子温顺的男人。是家法不疼吗?还没磨软你的脾气。”她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傅砚寒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沈奶奶对他的警告。
沈沐柒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她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他并不理解,只觉得沈奶奶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他有些理解沈奶奶的话了,沈沐柒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她是上位的主导者,而他只能依附于她,听命于她。
他垂眸,掩去眼里的惊诧和恐惧,强行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云辰要听小提琴独奏。”沈沐柒满意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轻触摸他背后的伤口。
她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他疼得冷汗直流,不再多说一个字。
宴会在霍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他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
“乞丐怎么来了?沈总都不要他了,哪来的脸? ”
“穿成这样来炫富?没有沈总,他什么也不是, 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他简直比不得周先生一根头发,让人恶心”
“乞丐与狗不得入内,赶紧滚。”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傅砚寒觉得非常压抑。
他想起曾经跟沈沐柒参加宴会,有人因为嘲讽他当过乞丐,沈沐柒直接让人将那人的嘴给缝了起来,扬言谁敢议论他一句,就让他在京城消失。
圈子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此刻知道沈沐柒不再管他,肆无忌惮地开始对他议论嘲讽。
直到沈沐柒和周云辰出现,他们的嘲讽声才停止。
傅砚寒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沈沐柒和周云辰十指紧扣,周云辰下巴上扬,笑里带着自信和骄傲。
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沈沐柒对周云辰不同了,周云辰身上有他年少时的影子。
他刚被带进沈家时,也是这样的随性自在,像个炙热的太阳,从不因为自己是乞丐而自卑。
可明明是她说不喜欢他张扬随性的样子,婚后让他变得低调温顺......
傅砚寒眼神暗淡,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他见众人谄媚地讨好周云辰,转身离开。
“沈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周云辰傲慢的声音响起,傅砚寒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观察沈沐柒的神情,从没有人敢用这个态度跟她说话。
哪怕以前得宠的傅砚寒,在她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低眉顺目的模样。
现在沈沐柒对他的态度却丝毫不在意,女人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纵着周云辰的傲慢和无礼。
“嗯。”她牵着周云辰入座,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了傅砚寒。
傅砚寒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死死地攥着,目光透过人群看向沈沐柒,心又麻木了几分。
曾经他热爱小提琴,想进乐团,沈沐柒却说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听他演奏,他的一切都是她的独有。
此刻傅砚寒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的原则,只需要一个周云辰就可以打破。
傅砚寒深吸一口气,演奏了一首《G小调柔板》,婉转的音符在空中回荡,宛若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极为悲伤。
这一曲也宣告着他跟沈沐柒的结束。
从此,他不再爱沈沐柒。
沈沐柒拧眉,眼前的傅砚寒,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她看得莫名烦躁和不安。
“够了。”周云辰突然开口,打断了傅砚寒的演奏,“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沈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卖惨。”
周云辰佯装心直口快,讽刺着傅砚寒。
对上他眼里的挑衅,傅砚寒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垂眸不语。
周云辰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甘心地看向沈沐柒。
“沈总,你特意带他来折磨我的?”周云辰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着对沈沐柒的不满。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沈沐柒发火,毕竟她从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放肆。
片刻后,沈沐柒只是轻笑出声,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
周云辰拧眉,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接受了沈沐柒的邀请,随着她进了舞池。
傅砚寒抬眸,看着舞池中央起舞的两人,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他收起小提琴,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他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不等他开口,就被拽到了角落。
其中一个人就拿酒瓶砸向他的头。
“臭乞丐,还当你是沈总的老公?这种地方你也敢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傅砚寒本能反抗。
“你还记得我的手吗?”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她的手腕空荡荡,“当初只因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没我帅,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一个男人摘掉口罩,恶狠狠瞪着他。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个乞丐,我家公司就破产了!”
......
傅砚寒心口微颤,他知道这些都是沈沐柒做的......
她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他,如今失去了她的偏爱,他却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
“你们想怎么样?”他挣扎。
“让你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看你还敢不敢缠着沈总。”毁容的男人狠狠踹了傅砚寒一脚,其他人一起将他按倒在地,对着他拳打脚踢。
“周先生说了,谁能让你生不如死,就会帮我们在沈总面前美言。”
“周云辰?”傅砚寒震惊。
“没错,沈总现在的男朋友!我们打死你,就能翻身了!”
有人拿刀划开了他的胳膊,还有人用力掰断他的手指,钻心的疼让他浑身颤抖,爆发了巨大的力量甩开钳制自己的人。
傅砚寒脚下趔趄,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狼狈的倒在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浸透了他的西装。
“傅先生,你是在用苦肉计?”周云辰循声走过来,轻蔑开口。
“周云辰,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傅砚寒紧咬牙关。
“我伤害你?”周云辰嘲讽勾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有事业,有爱人,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傅砚寒身子猛地一颤,曾经他的一切都是沈沐柒给的,没了沈沐柒,如今他一无所有。
傅砚寒笑了笑,红了眼眶,低声呢喃:“你说的对,我是一无所有。”
下一秒,一个男人冲出来将他踹倒, 他再次倒在碎玻璃上。
沈沐柒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去管他。
傅砚寒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
“不要可怜他,他想买通我们伤害周先生,见我们不同意,他就用苦肉计陷害周先生。”
刚刚伤害他的几个人纷纷站出来作证,指正他是存心污蔑周云辰。
“我没有。”傅砚寒百口莫辩,成为了众矢之的。
“臭乞丐,你的心竟然这么脏。”有人朝他扔了酒杯。
“沈总都不要他了,一个破乞丐,他还敢嚣张。”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人家郎才女貌,你一个臭乞丐,别想拆散沈总和周先生。”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谩骂声和酒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沈沐柒不在意傅砚寒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之前他们因为沈沐柒爱他而受到的伤害,现在全都接踵而至。
傅砚寒的视线在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到了沈沐柒脸上。
女人的目光平静且冷漠,眼中没有一丝心疼,甚至透着一丝责怪,好像责怪他再次破坏了宴会的气氛。
这一刻,他身上所有的伤痛都被放大,他内心像是被一把把利刃刺穿。
沈沐柒的沉默彻底让他心寒,她口口声声说跟周云辰只是玩玩,如今却一次又一次纵容周云辰伤害他。
所有人的都在欺辱他,但他一直看着沈沐柒,最后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直至变得空洞麻木。
傅砚寒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没了力气解释,也不想当沈沐柒和周云辰爱情的炼金石了。
他强撑着伤痛起身,见沈沐柒没有阻拦,他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扎的深一分,但他却没有停顿下来。
因为他要离开这里,离开沈沐柒。
傅砚寒又一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处理,才清理干净他身上的玻璃碎渣。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傅砚寒就办理了出院。
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
他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随后联系了一家郊外极小的神秘疗养院。
他愿意捐款让疗养院重修,并且购买新的呼吸机,只为让他们收下弟弟,并且对外保密,谁都不能透露。
院长欣然同意,只等他和弟弟拿到新的身份,就可以签订相关的合同转院。
傅砚寒一个人带不走他,但他给弟弟留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
他去之前的医院看弟弟,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到弟弟病房的走廊,他就看到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女人死死护着身后的病房门。
“傅先生,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傅少爷的仪器!”
傅砚寒快步上前,拉扯开面前的人,怒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乱来的?”
“你神气什么,谁不知道你已经被沈家扫地出门了,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你那残废弟弟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用力推开傅砚寒。
傅砚寒踉跄后退,眼前视线一暗,他抬眸对上了周云辰得意的视线。
“傅砚寒,你真狼狈。”周云辰双手抱胸,“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周云辰指挥沈沐柒的保镖控制住护工,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他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傅砚寒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他挤到最里面,张开手臂保护着弟弟。
“滚出去,不要碰我弟弟!”
周云辰的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周云辰担忧地上前查看,恼怒地看向傅砚寒。
“傅先生,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是沈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
“哎呦,好疼。”周云辰的妈妈捂着胸口痛呼。
沈沐柒一进门,就看听到了她的哀嚎,沈沐柒看向周云辰。
“怎么了?”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那机器,我不要了。”周云辰一脸懊恼,以退为进,“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傅先生像个疯子一样, 已经推倒我妈两次了,我们要不起。”
沈沐柒瞬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冷冷地看着保镖,“四个保镖抓不住一个傅砚寒? ”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没有对傅砚寒下死手。
此刻见沈沐柒不满,四个人一起动手, 将傅砚寒拖向一旁。
“柒柒,不要!你快阻止他们!”傅砚寒看着弟弟的呼吸机被扯掉,他激动地吼道。
“沈沐柒,你让他们出去,不要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我从没求过你什么,我现在求你让他们别碰我弟弟!”傅砚寒眼底一片猩红,死死盯着沈沐柒。
沈沐柒脸色越发阴沉,傅砚寒越来越不乖,竟然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教他的规矩全都忘了,一点也没有沈家人的仪态。
“阿寒,你又不听话了,为什么要在这里仗势欺人呢,是我教训得不够?”她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傅砚寒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眼睁睁地看着沈沐柒的人带走了仪器。
傅砚寒被他们推倒在地,他第一时间爬起来,跑到弟弟身边,弟弟的面色已经发紫,他赶忙按响急救铃。
那边却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闪现脑海,沈沐柒为了教训他,故意不让医生救弟弟。
“医生!救命!”
“有没有人,我出钱,很多的钱,来人,救救我弟弟!”
傅砚寒疯了一般地在走廊上哭喊,整个楼层都没有人,他疯狂地按电梯,电梯却始终停留在一楼。
他从楼梯往下跑,脚下一空直接滚了下去,他不顾身体的疼痛一直往前跑。
一层一层下楼,足足跑了五层才找到人。
等他终于找到医生去看弟弟的时候, 弟弟已经因为缺氧死了。
傅砚寒站在弟弟的病床前,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呆呆地看着弟弟的尸体,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他后悔了,很后悔。
他后悔当年跟沈沐柒回家。
他后悔自己爱上了沈沐柒。
傅砚寒亲自替弟弟盖上白布,此时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
他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拭着双脚,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
他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紧攥拳头用力砸向地面,他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站了起来,回家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要好好地送弟弟离开。
傅砚寒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过一句话,犹如行尸走肉。
看到骨灰盒的时候,他红着眼笑了起来,这样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从此他也了无牵挂,他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里了。
傅砚寒最终还是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给弟弟建了一个衣冠冢,他担心沈沐柒起疑,也担心弟弟的游魂在京城无家可归。
他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
他跟弟弟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还有他的心里话。
天亮的时候,傅砚寒抱着骨灰盒离开了墓园。
回到别墅,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他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迟疑了几秒,他还是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入眼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四处,被撕碎的真丝睡衣挂在他最喜欢的圣诞树上,几个安全套空盒扔在他最喜欢的果盘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和香水味。
周云辰将沈沐柒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女人的脖颈,满是欲.望和满足的低喘声从他嘴里溢出。
“沈总,你好厉害,当你的男人好幸福。”
傅砚寒目不斜视,径直走上楼梯,死去的心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沈沐柒看见他回来,眼中有一瞬慌乱,但也就是一秒,她立刻恢复了上位者的神情。
楼下的声音又持续了很久,傅砚寒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沈沐柒今天好像兴致极高,连着要了几次才放过周云辰。
呵,这就是她承诺的不会跟周云辰上床。
幸好,他早就不爱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房门被推开,沈沐柒走了进来。
她眼里情 欲退散,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只是衣衫遮不住脖颈的红痕。
想到客厅发生的一切,傅砚寒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他别开头。
沈沐柒冷了眸子,命令道,“看着我。”
傅砚寒没有说话,麻木地转过头。
四目相对,傅砚寒眼里的死寂让沈沐柒心下一沉。
她挑起他的下巴,凑上去要吻他的唇,他本能挣扎,推开了她。
“是的,我跟他上床了。”沈沐柒彻底黑了脸,眼底满是警告,“我允许你闹脾气,但别太过分。”
“我知道你不开心,但等我玩够了,一定会补偿你,离婚是假的,我们早晚还会复婚的,但你再不听话,弟弟就得吃苦了。”
傅砚寒的心狠狠一颤,他弟弟已经死了,难道她还要挫骨扬灰吗?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再也没有软肋了。
“沈沐柒,我不想什么复婚,我们既然离婚了,就让我离开吧,我熬不住了。”他轻颤着问出口。
沈沐柒的凤眸阴鸷,语气却格外温柔,像是在哄着不听话的孩子,“老公,别胡说,离开我你能去哪?阿寒要听话,不要总是惹我生气。”
“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说了我只是在外面玩玩,我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这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
听着她病态的爱,傅砚寒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
那时候,沈沐柒将一个得罪了她的人锁在地下室,因为那个人害怕蛇,她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那个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生生被吓到休克。
这个女人偏执疯狂,她虽不会这样对他,但如果她不想放手,也绝对不会让他离开。
浑身发寒,傅砚寒垂下眸子,第二次跟她撒谎,“好,你说的对,我离不开你,以后我不会再因为周云辰跟你生气。”
沈沐柒终于满意,女人勾唇笑了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老公,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令我烦躁,等过几天我们结婚纪念日,我不想再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
傅砚寒扯了扯嘴角,“好。”
许是她进来的太久,外面的周云辰有些不满,他站在门口催促,“沈总,还去不去画展了?”
沈沐柒的嘴角瞬间扬了扬,她给傅砚寒盖上被子,随即转身走出去,牵着周云辰离开了。
不久后,傅砚寒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他的销户手续终于办理成功了。
傅砚寒简单收拾好必需品,抱着弟弟的骨灰快步走出别墅。
他给自己办理了新的身份。
他用新身份办理了张外地银行卡,又买好了去俄罗斯的机票。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傅砚寒感觉前所有未的轻松。
他紧紧抱着弟弟的骨灰盒,最后看了眼这座困住他的城市,心不由地颤了颤。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沈沐柒的附属品,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他自由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