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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让我给怀孕青梅洗内衣后,我不伺候了 全集

沈书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丈夫的青梅怀孕了,闹着要和他一起住。我劝丈夫把她送进月子中心,他却呵斥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这孩子是替你生的,你别这么小肚鸡肠!还让我亲自照顾她。她身子弱,内衣必须手洗,机洗的会过敏。记得随时准备热水,用丝巾给她擦脚,她皮肤娇嫩。你晚上别睡了,她胎动得厉害,总是起夜,你趴在床边给她当靠垫。我冷笑,撕掉原本准备给他看的孕检单。丢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后,我转嫁给了他的死对头。1我将一张孕检单放进包里。脸上浮现喜悦的神色。三年前一场车祸中,我以身保护丈夫沈书景,失去了生育能力。医生说,以后我可能很难有孩子。这次能怀上实属不易,建议我好好保胎。我正要和我的丈夫分享这个好消息。回到家,却看见林柔揉着眼睛,从沈书景的房间里出来。她身上穿着沈书景...

主角:沈书景林柔   更新:2025-06-11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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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景林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让我给怀孕青梅洗内衣后,我不伺候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沈书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的青梅怀孕了,闹着要和他一起住。我劝丈夫把她送进月子中心,他却呵斥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这孩子是替你生的,你别这么小肚鸡肠!还让我亲自照顾她。她身子弱,内衣必须手洗,机洗的会过敏。记得随时准备热水,用丝巾给她擦脚,她皮肤娇嫩。你晚上别睡了,她胎动得厉害,总是起夜,你趴在床边给她当靠垫。我冷笑,撕掉原本准备给他看的孕检单。丢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后,我转嫁给了他的死对头。1我将一张孕检单放进包里。脸上浮现喜悦的神色。三年前一场车祸中,我以身保护丈夫沈书景,失去了生育能力。医生说,以后我可能很难有孩子。这次能怀上实属不易,建议我好好保胎。我正要和我的丈夫分享这个好消息。回到家,却看见林柔揉着眼睛,从沈书景的房间里出来。她身上穿着沈书景...

《丈夫让我给怀孕青梅洗内衣后,我不伺候了 全集》精彩片段

丈夫的青梅怀孕了,闹着要和他一起住。

我劝丈夫把她送进月子中心,他却呵斥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这孩子是替你生的,你别这么小肚鸡肠!

还让我亲自照顾她。

她身子弱,内衣必须手洗,机洗的会过敏。

记得随时准备热水,用丝巾给她擦脚,她皮肤娇嫩。

你晚上别睡了,她胎动得厉害,总是起夜,你趴在床边给她当靠垫。

我冷笑,撕掉原本准备给他看的孕检单。

丢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后,我转嫁给了他的死对头。

1我将一张孕检单放进包里。

脸上浮现喜悦的神色。

三年前一场车祸中,我以身保护丈夫沈书景,失去了生育能力。

医生说,以后我可能很难有孩子。

这次能怀上实属不易,建议我好好保胎。

我正要和我的丈夫分享这个好消息。

回到家,却看见林柔揉着眼睛,从沈书景的房间里出来。

她身上穿着沈书景的衬衫,领口敞着,上面暧昧的的痕迹令人脸红。

嫂子,你怎么没给我做早饭?

林柔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我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往门口走。

她却拦住了我。

你在找书景哥吗?

我冷冷地说。

让开。

她挡在门口,状若无辜。

沈哥说了,让你别闹脾气,乖乖伺候我。

我笑了。

怎么,你放着月子中心不去,非要死皮赖脸住进我家,还指望我对你笑脸相迎?

林柔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我会回嘴。

她咬了咬唇,直接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沈哥,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一起住,惹得嫂子不高兴......你可不可以找人来帮我搬家?

她声音委屈,眼神却挑衅地看着我。

二十分钟后,沈书景回来了。

他西装外套都没脱,径直走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你闹够了没有!

他指着我的鼻子,狠狠斥责。

柔柔是替你怀的孕,在我们家住一会儿怎么了!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林柔拉着沈书景的袖子,小声地哭泣。

沈哥,你们别为我吵架,我走就是了。

沈书景心疼坏了,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没事,这个家里我做主,我不允许,谁敢赶你?

我无言,将孕检单重新塞回包里,转身离开。

沈书景伸手想拉住我,被我侧身避开。

他皱着眉,脸上尽是不耐烦。

行了,你作一下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

待会儿帮柔柔把内衣洗了,她晚上要穿。

记得用手搓,机洗的她会过敏。

林柔叮咛一声,娇羞地看着他。

沈哥,你怎么知道我只能穿手洗的内衣?

傻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小习惯我还不知道?

他亲昵地刮了一下林柔的鼻尖,又嫌弃地看向我。

小肚鸡肠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女主人?

柔柔可和你不一样,别觉得我区别对待你!

说完,两人依偎着回了卧室,谁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打通了手机里留存了三年的电话。

喂,明天有兴趣陪我吗?

电话立马被接起,那头传来温柔而磁性的声音。

哦?

秦大小姐终于有空搭理我了?

要我陪你逛街?

看电影?

还是给你跑腿?

我都乐意至极。

陪我打胎。

我一字一句说。

听完我说的话,电话那头的宁时远沉默了。

半晌,他语气认真地回答。

好。


第二天,我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他。

他早就等在门口,主动替我拿包。

几个月了?

四个月。

怎么突然……我深吸一口气。

怀着人渣的孩子让我恶心。

我是个眼里容不了一点沙子的人。

沈书景很清楚。

我为了救他才生不了孩子。

可他却以替孕的名义,公然让他的青梅住进我的家里,还要我给她洗内裤。

那我算什么?

我摇了摇头,看向宁时远,像是有了莫大的勇气。

走吧,陪我去打掉这个孩子。

宁时远却摇头。

你先上去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

宁时远笑着点了一下我的脸。

看你脸色有点白,是不是低血糖?

我去给你买一块巧克力。

……医院走廊上,我排着队等候。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娇呼。

嫂子,你为什么也在医院啊?

我转头,却看见林柔托着肚子,身边是一脸担心的沈书景。

我皮笑肉不笑。

怎么,医院成了你家开的,只许你来,别人就不能生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哥,嫂子误会我了。

林柔泫然欲泣地捂着唇。

沈书景搂住她,指着我的鼻子。

秦琅!

你别咄咄逼人!

林柔轻轻推了一下沈书景。

沈哥也别怪姐姐,姐姐肯定是看我怀孕了,哥哥总照顾我,才想假装怀孕吸引哥哥注意。

沈哥,你别管我了,先去看看嫂子怎么样。

沈书景却没动,扫了一眼我身上宽松的衣服。

不是长了两斤肉就可以伪装怀孕的,有些人的小心思,拙劣至极。

我无心和他们争辩,转身准备换一个检查室。

却被沈书景堵住了。

你别走!

这里人太多了,你蹲下来让柔柔在你背上坐一会儿。

我气笑了。

沈书景,你脑袋被驴踢了?

你自己怎么不趴,挺会慷他人之慨啊?

沈书景重重哼道。

她怀着我的孩子,就是帮你生的!

你出力是理所应当!

我冷笑开口,声音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把别的女人睡怀孕了,还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有谁问过我想要这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小孩吗?

周围站着不少病人家属,听见我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男人好狡猾,让别人怀孕还说是替老婆生的,真不是个东西。

是小三吗?

感觉长得比原配差远了啊。

你懂什么,这叫家花没有野花香……沈书景气坏了,抬手就要扇我一个耳光。

却被一只手拦下了。

看见来人,沈书景怒不可遏。

宁时远?

怎么是你?

秦琅,你和他什么关系?!

宁时远是沈书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两人彼此看不对眼。

宁时远的能力却比沈书景更胜一筹。

如果不是因为我嫁给了沈书景,沈家的企业早就被宁时远吞并了。

那你的青梅怀孕,你又怎么在这里?

我反问。

沈书景哑口无言,气得涨红了脸。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宁时远离开。

手术前,医生拿着同意书走过来。

他看看我,又看看宁时远:你丈夫对你挺好,怎么还要打胎?

我苦笑:他不是我丈夫。

医生尴尬地道歉。

宁时远接过同意书,在上面签了字,半开玩笑一般:以后未必不可以是。


我愣住了,抬头看他。

宁时远侧脸线条坚毅,眼神却异常柔和。

他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

别怕,秦琅,我会在外面陪你。

手术很顺利。

但麻药退去后,疼痛还是让我冷汗直流。

宁时远一直守在床边,时不时用湿毛巾擦拭我的额头。

他声音低沉,如果你没有打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可以帮你养。

我怔怔地看着他。

只要是你的骨肉。

他脸色有些红,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珍视。

不是沈书景那种浮于表面的温柔,而是宁时远这样毫无保留的真诚。

我握了一下拳,心里做好了打算。

我要离婚。

宁时远眼睛一亮,几乎是欣喜若狂地抱住我。

我靠在他肩上,忍不住勾起唇角。

是啊,我秦琅追求者无数,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及时回头,把爱和付出留给值得的人,才是要事。

住院这三天,宁时远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拜托他帮我拟好离婚协议,发给了沈书景。

收到离婚协议的时候,林柔正依偎在沈书景的怀里,捂着嘴,模样惊讶。

沈哥,嫂子这回真的要和你离婚?

沈书景发出一声冷哼。

怎么可能?

做做样子而已,她爱我爱得命都不要,还舍得离开我?

想起那场车祸发生的瞬间,秦琅奋不顾身朝他扑来的样子,沈书景皱了一下眉。

那场车祸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现在林柔帮她怀了孕,她更该感恩戴德才是。

没想到秦琅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还敢用离婚来要挟他。

不会真以为他这么好拿捏吧?

演得这么真,连离婚协议书都发过来了。

沈书景冷冷勾起唇角。

嫂子生不了孩子,心里难受,讨厌我也正常。

林柔扑在沈书景胸前,眼眶微红。

我怀孕没关系的,我可以一个人去医院,沈哥多陪嫂子。

吓唬人的把戏而已。

说话间,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正好看见在沙发上相拥的二人。

看见我进来,林柔有些尴尬,准备起身,却被沈书景按在了身上。

她娇滴滴哼了一声,红着脸。

哥你干嘛,嫂子还在呢!

沈书景一边观察我的反应一边摸着林柔的腿,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让某些人知道,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我视若无睹,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不多时,我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饰品,将两个行李箱拖到客厅,联系搬家公司。

沙发上的两人被我当成了空气。

嫂子还演上了。

林柔笑起来。

当着我们的面搬东西,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呀?

沈书景的脸色渐渐有些不对。

因为我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但他依然不信我会离开他,附和着林柔的话。

呵,装模作样!

听见这话,我顿了顿,朝他走过去。

沈书景眼中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将怀里的林柔搂得更紧了。

我只是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离婚协议。

对他们亲昵的行为,我无动于衷。

沈书景心中涌起一股不爽,却还是嘁了一声。

秦琅,你装什么呢?

林柔却暗自窃喜,趴在沈书景耳边。

沈哥,你不想看你签字之后,嫂子痛哭流涕求你的样子吗?

沈书景神色一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离婚协议书具有法律效力,签了就不能回头。

他眉头微蹙,并没有在协议书上签字。

而是耐着性子道:闹够了就去做饭,我和柔柔都饿了。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

沈书景。

我喊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觉得,我奋不顾身救过你,所以我爱你爱到离不开你?

爱到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也能视如己出?

爱到你让我给她洗内裤,我还要感恩戴德?

我没等他回答,推着箱子绕过他,直接走向门口。

站住。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推开林柔,霍然起身,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语气冷酷,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我让你站住!

我甩开他的手,轻蔑一笑。

谁跟你闹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嘲讽满满。

我给你三天时间签协议。

三天后,无论你是否签字,我都会起诉离婚。


我认识沈书景那年,他刚从国外读完金融硕士回来。

沈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我作为合作方代表的女儿,被父亲硬拉着去参加。

那天的沈书景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眉眼清冷,气质矜贵。

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他被各家的千金小姐们围住,脸上挂着礼貌疏离的笑,眼底却一片淡漠。

那就是沈家的继承人?

我小声问闺蜜。

闺蜜一脸惊讶。

你不知道?

沈书景啊,圈子里出了名的难追,多少名媛前赴后继,连个微信都要不到。

我抿了口香槟,没说话。

宴会结束时下起了雨,我站在屋檐下等司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没带伞?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对上了沈书景的眼睛。

他撑开一把黑伞,微微偏头。

送你到停车场?

雨丝在伞沿织成细密的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那是我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送的不止我一个人。

沈书景从小就知道怎么维持体面,怎么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彬彬有礼,又怎么在不动声色间保持距离。

我开始追他,用最笨拙的方式。

知道他喜欢喝手冲咖啡,我报了三个月的咖啡课程。

听说他常去城西的马场,我忍着恐高症学骑马。

甚至因为他随口提了句喜欢会弹钢琴的女生,我硬是啃下了整本肖邦的谱子。

闺蜜看不下去了。

秦琅,你疯了吧?

沈书景那种人怎么可能认真?

我低头搅拌着咖啡,笑了笑。

万一呢?

万一出现在三个月后。

沈家老爷子突发心梗住院,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

书景,该定下来了。

沈家需要一位端庄得体的少夫人,而我,恰好是所有人眼里最合适的人选。

我家世清白,性格温顺,最重要的是,足够爱他。

求婚那天,沈书景单膝跪地,递来的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秦琅,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忽然想起闺蜜的话。

沈书景选你,只是因为你是所有追求者里,最让他省心的那个。

可我还是点了头。

婚后的日子普通又乏味,完全没有豪门的那些浪漫和狗血桥段。

但沈书景却是个完美的丈夫。

他记得我不爱吃香菜,会在我生理期时准备红糖水,甚至每周雷打不动地陪我去看爸妈。

可我知道,那只是他的教养使然。

他从不带我参加私人聚会,手机永远反扣在桌面,衬衫领口偶尔会沾上陌生的香水味。

第一次发现他出轨,是在我们结婚一周年那天。

我亲手做了蛋糕,等到凌晨两点,却刷到了共同好友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沈书景搂着一个女孩的腰,在酒吧的霓虹灯下,眉目相接。

配文是。

沈少还是玩得开。

我安静地切了块蛋糕,一口一口吃完,然后删掉了那条朋友圈的截图。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青梅。


沈书景推门而入。

我坐在餐桌前修剪一束新买的玫瑰。

剪刀咔嚓一声,一段带刺的茎秆掉落在白色桌布上。

昨天临时有个应酬。

他一边扯松领带一边走进来,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

我捏起一支玫瑰,拇指轻轻抚过尖锐的花刺。

嗯,辛苦了。

他放下公文包,忽然从身后环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

生气了?

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我的耳垂,带着熟悉的须后水味道。

我的手指一颤,花刺扎进指腹,一颗血珠冒了出来。

沈书景立刻抓住我的手腕,皱眉看着那点红色。

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

那一瞬间,我的眼眶突然发热。

他还是这样,连愧疚都能表现得如此温柔体贴。

疼吗?

他松开我的手指,轻轻吹了吹。

我摇摇头,抽回手继续修剪花枝。

不疼。

沈书景站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去洗澡。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放下剪刀,用纸巾按住指尖的伤口。

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临时应酬了。

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那种甜腻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牌子。

第二天早晨,我比平时醒得早。

沈书景还在睡,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我本不想看,但屏幕亮起的瞬间。

柔柔两个字刺进我的眼睛。

书景哥,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站在浴室镜子前刷牙,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黑,忽然觉得镜中人陌生得很。

三年前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我腹中的孩子,还带走了我做母亲的可能。

沈书景当时握着我的手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

现在看来,他找到了更方便的解决办法。

你今天起这么早?

沈书景揉着眼睛出现在浴室门口。

我吐掉嘴里的泡沫。

公司有个早会。

他点点头,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侧头避开。

你快迟到了。

沈书景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讪讪地放下。

晚上我可能又要晚回来,你别等我吃饭了。

知道了。

我擦干脸,从他身边走过。

那天晚上,沈书景不仅晚归,还带回来一个年轻女孩。

她穿着淡粉色连衣裙,黑长直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清纯可人。

这是林柔,我青梅竹马的朋友。

沈书景介绍。

她最近遇到些困难,要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

林柔怯生生地向我鞠躬:嫂子好,打扰了。

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明白了那条短信的含义。

沈书景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最终落在林柔身上。

柔柔身体不太好,需要人照顾。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需要换床单吗?

林柔连忙摆手。

不用麻烦嫂子,我自己来就行。

沈书景提着她的行李箱上楼,我站在客厅里,感觉脚下的地板在摇晃。

厨房的炖汤还在咕嘟作响,我机械地走过去关火。

热气扑在脸上,分不清是蒸汽还是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我对林柔照顾有加。

每天早上准备两份早餐,询问她的饮食偏好,甚至陪她去医院产检。

沈书景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有愧疚,有困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嫂子,你对我真好。

一次产检回来的路上,林柔摸着肚子说。

宝宝以后一定很幸福,有这么好的养母。

我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红灯前险险停住。

你说什么?

林柔惊慌地看着我。

书景哥没跟你说吗?

他说...说你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

原来如此,多么完美的计划。

让青梅竹马怀孕,生个孩子给我养。

既满足了沈书景当父亲的愿望,又不用背负出轨的骂名。

嫂子?

你没事吧?

林柔小心翼翼地问。

绿灯亮了,我重新启动车子。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天晚上,沈书景加班回来时,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那是我一第一次无声的抗议。

他愣在原地:你这是干什么?

我觉得你们更需要私人空间。

我拉上最后一个箱子的拉链,祝你们幸福。

沈书景抓住我的手腕:秦琅,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解释你如何精心策划让林柔怀孕,然后让我养你们的孩子?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怎么...她今天全告诉我了。

我甩开他的手,沈书景,你真让我恶心。

不是这样的!

他慌乱地说。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医生说你再怀孕会有生命危险,我舍不得你冒险!

我冷笑一声。

所以你就找别的女人?

真是体贴啊。

柔柔只是代孕!

沈书景提高声音,孩子是我们的,跟她没关系!

代孕?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上床也是代孕的一部分?

沈书景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为了让青梅顺理成章地住进来。

他竟然能对着我说出这种话。

我拖着箱子往外走,他挡在门前。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不劳费心。

我推开他,我想出去走走。

沈书景在后面,朝我伸了一下手。

他应该是想挽留我。

但是最后,他也没有追上来。

走出小区时,六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半小时后,我站在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门前。

输入密码推开门,一股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宁时远系着格子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得正好,汤刚炖好。

宁时远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和沈书景结婚之后,他一直默默陪伴在他的身边。

我愣在门口:你怎么...问了你同事小李,说你今天请假了。

他走过来接过我的行李箱,我猜你可能需要个地方住。

餐桌上摆着红枣乌鸡汤和几道清淡小菜。

宁时远盛了一碗递给我:趁热喝。


汤入口的瞬间,一股暖意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发抖。

不合口味?

宁时远紧张地问。

我摇头。

很好喝,谢谢你。

他松了口气,眼中漾开笑意。

以后天天给你做。

三天后,我回到公司上班。

刚出电梯,同事小李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秦总监,楼下有个男的找你,等了一上午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沈书景焦躁地在大厅踱步。

他抬头看见我,立刻冲过来拍打门禁。

秦琅!

我们谈谈!

我转身走向另一侧电梯。

告诉他我不在。

下班时分,宁时远的车准时停在公司门口。

我刚要上车,沈书景从侧面冲出来拽住我手腕。

你住哪儿?

为什么拉黑我?

宁时远迅速下车,一把隔开他。

沈先生,请自重。

关你什么事!

沈书景怒吼。

她是我老婆!

很快就不是了。

我平静地晃了晃手机。

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沈书景脸色煞白。

你来真的?

宁时远护着我坐进车里。

后视镜中,沈书景呆立原地,像被雷劈中。

当晚,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后,一条短信弹出。

我知道错了,回家好不好?

柔柔已经搬走了。

我没回复。

十分钟后,他又发。

那个孩子...其实不是我的对不对?

你在考验我?

宁时远拿走我的手机关机。

别看了,你需要休息。

第二天中午,沈书景直接闯进我办公室。

他眼下青黑,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

我签。

他把离婚协议拍在我桌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告诉我那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

我合上文件。

与你无关。

是宁时远的?

他声音发抖,你们早就...沈书景。

我打断他。

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

医生说我很难再孕。

他愣住。

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轻笑,但现在不重要了。

他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你打掉了我们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机械地接通。

林柔的哭喊声传出:沈哥我肚子好痛!

你快回来!

沈书景茫然地看着我,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最终他转身跑走,背影仓皇如丧家之犬。

宁时远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热牛奶:他来了?

嗯,签了。

我把协议递给他,林柔装病把他叫走了。

他揉揉我的头发。

下周商业晚宴,陪我出席?

商业晚宴在水晶酒店宴会厅举行。

我挽着宁时远的手臂步入会场时,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紧张?

宁时远低头耳语,温热气息拂过耳垂。

我摇头,丝绸礼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只是不习惯被注视。

以后你会习惯的。

他轻笑,宁太太。

这个称呼让我心头一颤。

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沈书景站在香槟塔旁,死死盯着我们,脚边是摔碎的酒杯。


别理他。

宁时远带我转向另一侧。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邀请宁时远上台致辞。

我刚要独自去餐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以为攀上高枝了?

沈书景西装笔挺,眼里却布满血丝。

他不过是利用你报复我。

我晃了晃香槟杯。

沈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秦琅!

他抓住我手腕,那个孩子...我们还能...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他。

林柔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旁,此刻正捂着肚子跌坐在地,白裙迅速被血色浸染。

嫂子...为什么要推我...她泪眼婆娑地指向我。

全场哗然。

沈书景僵在原地,眼神在我和林柔之间游移。

监控。

宁时远不知何时已回到我身边,声音沉稳。

酒店有全方位监控。

林柔脸色骤变,挣扎着要起身。

不...不用了,我可能记错了...大屏幕突然亮起,回放的画面清晰显示:林柔自己故意摔倒,我的手始终端着香槟杯。

会场一片嘘声。

沈书景却弯腰去扶林柔:她怀孕了,先叫救护车!

不必演了。

我摘下婚戒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上。

沈书景,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宁时远揽住我的肩。

顺便通知各位,下个月我们的婚礼,欢迎各位光临——除了这两位。

沈书景如遭雷击,林柔则怨恨地盯着我。

回家路上,宁时远一直紧握我的手。

后悔吗?

我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

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锁。

与此同时,沈书景公寓里。

你骗我?

沈书景将林柔的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但照片依然清晰——林柔与一个年轻男子的亲密照。

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林柔瑟缩在沙发角:沈哥,你听我解释...滚出去!

沈树景咆哮着掀翻茶几。

现在就滚!

当夜,沈书景独自坐在黑暗里,脑海中不断回放晚宴画面。

秦琅站在宁时远身边,笑容明亮得刺眼。

那是他许久未见的笑容。

亲子鉴定报告像块烙铁灼烧着沈书景的手。

他盯着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那行字,突然笑出声来。

所以这几个月...我到底在做什么?

林柔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早已没有往日的娇弱。

反正你家有钱,养个孩子怎么了?

是谁的?

沈书景声音嘶哑。

夜店认识的弟弟。

她满不在乎地涂着口红,比你年轻多了。

沈书景猛地站起,林柔慌忙后退。

干嘛?

想打我?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怀着孕!

滚。

沈书景指着大门,别让我再看见你。

门关上后,他瘫坐在地,目光扫过客厅。

这里处处留着秦琅的痕迹。

窗帘是她选的,沙发是她喜欢的颜色,连茶几上的花纹都是她亲手设计的。

酒柜里的威士忌空了一半时,沈书景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相册。

三年前车祸后的照片里,秦琅头上缠着绷带,却坚持守在病床边照顾他。

书景,喝点水吗?

照片里的她轻声问。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别吵我睡觉。

酒杯从手中滑落,沈书景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

同一时刻,宁时远的公寓阳台。


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

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轻轻拂过。

我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宁时远从身后靠近,他的影子在月光下与我重叠。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晚。

我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亮。

宁时远站到我面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枚钻戒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嫁给我。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盛着比星光更亮的东西。

不是商业联姻,不是报复谁,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牛奶杯传递来的温度仿佛顺着血液流到心脏。

宁时远一直看着我,目光专注得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好。

我听见自己说,伸出左手时才发现指尖在微微发抖。

宁时远的手很稳,他小心地将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

尺寸刚好。

当他站起身时,远处突然传来烟花升空的呼啸声。

夜空中绽开巨大的心形火花,照亮了我们相拥的身影。

你准备的?

我靠在他肩头问道,烟花的光芒在我们脸上明明灭灭。

宁时远摇头,下巴轻轻蹭过我的发顶。

巧合。

但很应景,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门铃声打断了厨房里煎蛋的滋滋声。

宁时远关掉火,走向门口的对讲机。

监控屏幕上,沈书景胡子拉碴地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一叠文件,西装皱得像是穿了一整夜。

我来送签好的离婚协议。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睛盯着摄像头。

顺便...恭喜你。

宁时远回头看我,我点点头。

他按下开门键。

我去拿。

我站在玄关处,透过猫眼看着走廊上的两个人。

沈书景机械地将文件递给宁时远,却在交接的瞬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好待她...别像我一样混蛋。

宁时远没有抽回手,只是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关门声响起时,我发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宁时远把文件放在鞋柜上,用拇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后悔了?

不是。

我摇头,将眼泪蹭在他衬衫肩头。

只是觉得...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酒吧里,沈书景将又一杯威士忌灌进喉咙。

他的手机亮起,一条新闻推送自动展开。

《宁氏集团少东家婚期敲定,未婚妻系沈氏前总裁夫人》。

配图中,我戴着那枚钻戒,笑容明亮得刺眼。

砰的一声,手机在墙上四分五裂。

酒保惊慌地跑过来。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沈书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揪住对方的衣领: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她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而我却...酒保试图扶住他。

先生,您需要叫车回家吗?

沈书景松开手,跌坐回吧椅上,将脸埋进掌心。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他递过一张名片,需要帮助的话,打这个电话。

沈书景怔住,随即苦笑。

你赢了,彻彻底底。

没有赢家。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只是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一个月后,宁时远婚礼前夕。

沈氏度过危机了。

他边打领带边说,我按市场价收购了他们一部分的股份,稳住了股价。

我从镜子里看他。

为什么帮他?

宁时远从背后环住我。

因为我知道,你希望他过得好——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善良。

婚礼当天,沈书景没有出现,但送来一份礼物。

拆开后是幅画。

车祸那天,我扑向他的瞬间。

他总算学会了珍惜。

宁时远将画收起来,不过晚了点。

蜜月第三周,我在马尔代夫的清晨呕吐不止。

宁时远紧张地请来医生。

随后欣喜若狂地抱起我转圈。

我要当爸爸了!

阳光透过水屋的玻璃地板,在墙上投下晃动的波纹。

我抚摸平坦的小腹,想起医生说过的话。

这次一定要好好保胎。

这次一定。

宁时远吻着我的手指,像在立誓。

回国后,我们收到沈书景的邮件。

他去了国外分公司,信中说。

听说你们的好消息,真心祝福。

我在这里重新开始,也算不负你的期望。

一年后的产房里,新生儿嘹亮的哭声响起。

护士抱着宝宝给我看。

是个漂亮的女孩,真像妈妈。

宁时远泪流满面地亲吻我的额头。

谢谢你,琅琅。

怀中的宝宝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我的手指。

那一刻,所有的伤痛与遗憾。

都化作了生命中最温柔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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