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辞弯了弯唇,吐了个“好”字。
“那,一起出发吗?”宫雪儿站起来,目光掠过男人浴袍遮不住的健壮胸沟,隐约露出饱满的蜜色肌肉纹理。
宫雪儿脸有些烧起来。
宋西辞身子没动,慵懒地坐着,话却不失风度:
“宫小姐先去玩,我有个视频会议要开,晚点过去。”
送走宫雪儿,谢凛折返回来:“西辞,小秘书人呢?”
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对着他,朝卧室方向走。
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身上的浴袍同步褪下来,抬手甩飞到身后的谢凛身上。
一身嶙峋的腱子肉,镶嵌在宋西辞一米九的挺拔身子上,宽肩窄腰大长腿,比例好到让男人惭愧。
谢麟目光惊羡的发出“啧啧”赞叹。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宋西辞性感慵懒的三个字甩过来:“死不了。”
宋西辞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衬衣西裤,只手遮天的强者模样,完全没了刚才的慵懒雅痞气。
助理商凛在会客厅给他布置好了会议设备。
他端正坐好,十秒后进入会议,眉峰微簇,听新上市公司的项目进展。
上午的阳光渐渐烈起来,温渡光脚在玉石上站着。
脚周围有淋漓染血的玉石,大白天看着触目惊心。
她早饭没吃,有些失血,阳光直射,大眼睛里渐渐开始眩晕。
有种时光倒流感,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夏。
那天继父醉酒后又家暴温以柔,12岁的温渡摸起酒瓶砸到了继父的肩头。
那个一米八多的粗暴男人,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直接把她拎起来扔到院子里,让她光脚在院中合欢树下罚站。
少女倔强地不吃不喝,站到半夜也不肯低头认错。
直到那个男人回来。
他穿着机长白色制服黑西裤,身上有好闻的雪松冷香,气质儒雅沉稳。
男人走到院子里,在温渡面前蹲下身子,仰头温柔看她:
“温渡,我代他赔罪。对不起,受委屈了。走,我带你回家,他要再敢打你,我绝不饶他。”
一句“带你回家”,是温渡被赶出枫丹白露后,听到的最暖的话。
她凝视那张脸,那张脸让她安心。
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说了声“好,周庭礼。”
男人笑:“叫哥哥。”
“是周庭礼。”她倔强地被他领回他家,就住继父家楼上。
那里是她少女时期的避难所。
周庭礼比温渡大13岁,年轻的机长,是温渡继父的侄子。
眩晕的温渡,因为双眼越来越模糊,一时有种失明的错觉。
她身子摇摇晃晃,快要歪倒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有力扶住腰肢。
温渡恍惚中看到衬衣西裤的模样,她伸手去触碰那张脸,嘴唇颤抖着说了个“周”字。
“说什么?”男人凑近一些,唇快要贴着她的唇,清凉的薄荷香冲进她的鼻腔。
温渡瞬间清醒过来,宋西辞五官立体的脸近在咫尺。
她挣脱开重新站好,面带微笑喊了声:“宋董好。”
宋西辞的那双眼睛,扫描仪般,从她的脸、胸、腿,一路向下,直到光着的脚。
鲜血让他声音带了愠怒:“你知道我讨厌身上有疤的女人吗?”
“知道,”温渡敬声:“但和让您生气比起来,我主动领罚,哪怕自残,只要您能消气。”
“早知如此,刚才耍什么?”宋西辞居高临下的盯她。
温渡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的腰,大眼睛里有泪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违反游戏规则,吃醋了,活该受罚。”
宋西辞默声勾了下唇,转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