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敬东吕冰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傻柱舅舅后,我暴打四合院天团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会跑的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58年,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四九城上午十点十分,阳光正好,28岁的吕敬东走在南锣鼓巷。他曾经是孔捷手下的兵,刚从南北半岛回来,被任命为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战争结束,他所在的团还帮助当地建设。思绪飘回到当兵离家前一天,姐姐吕冰心紧紧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那声声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弟啊,你一定要全须全尾地回来,咱老吕家还指望你续香火呢。”姐姐的音容笑貌,清晰得如同昨日。打小,父母就早早离世,是大他15岁的姐姐,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姐姐对他的恩情,那是比山高比海深。虽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这份恩情,吕敬东一直牢牢铭记在心底。为了姐姐,为了吕家的荣耀。在战场上,他如猛虎下山,英勇无畏,奋勇杀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盼...
《穿成傻柱舅舅后,我暴打四合院天团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958 年,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四九城上午十点十分,阳光正好,28 岁的吕敬东走在南锣鼓巷。
他曾经是孔捷手下的兵,刚从南北半岛回来,被任命为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
战争结束,他所在的团还帮助当地建设。
思绪飘回到当兵离家前一天,姐姐吕冰心紧紧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那声声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弟啊,你一定要全须全尾地回来,咱老吕家还指望你续香火呢。”
姐姐的音容笑貌,清晰得如同昨日。
打小,父母就早早离世,是大他 15 岁的姐姐,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
一把屎一把尿,姐姐对他的恩情,那是比山高比海深。
虽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
这份恩情,吕敬东一直牢牢铭记在心底。
为了姐姐,为了吕家的荣耀。
在战场上,他如猛虎下山,英勇无畏,奋勇杀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盼着战争早点结束,立下战功,能早日和家人团聚。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当他战功凯旋而归时,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姐姐吕冰心难产离世。
那鳏夫何大清,耐不住寂寞,竟跟着个白寡妇跑到了保成。
只留下当时年仅 16 岁的何雨柱和 6 岁的雨水,两个孩子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想起这些,战场上挨了枪子都没掉一滴眼泪的吕敬东,此刻眼眶却红了。
1950 年,南北半岛的战火燃起,吕敬东毅然决然地追随孔捷奔赴那片硝烟弥漫的南北半岛。
在一场激烈交锋中,原主吕敬东勇猛冲锋,却不幸连中三枪。
他缓缓倒下,眼中满是不甘,带着未竟的卫国之志,壮烈牺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奇异光芒闪过,后世特种兵吕敬东的灵魂穿越而来,瞬间与原主融合。
吕敬东猛地睁眼,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一把抄起身旁染血的枪,怒吼着重新投入战斗。
“干米国鬼子!”
此时,一群米国鬼子正呈扇形包抄而来。
吕敬东毫无惧色,他灵活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身形敏捷,避开子弹。他举枪、瞄准、射击,精准无比。
“砰砰砰”。
一连串枪响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米国鬼子瞬间倒地。
其余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得一愣,短暂慌乱后,更加疯狂地射击。
吕敬东就地一滚,躲在一块巨石后,冷静观察敌人动向。
瞅准时机,他探出身,又是几枪精准射出,又有几个鬼子惨叫着倒下。
吕敬东所在部队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 奇袭 “白虎团”。
“白虎团” 是米军的精锐部队,装备精良,防守严密,如同一只盘踞在阵地上的恶虎,对我方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战斗前夕,吕敬东和战友们在黑暗中悄然潜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吕敬东紧紧握着手中的枪。
当冲锋号响起的那一刻,吕敬东快速向敌人阵地逼近。米军的枪炮声震耳欲聋,子弹如雨点般呼啸而过但吕敬东毫不畏惧,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消灭敌人,为祖国而战。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米军火力点,密集的子弹封锁了前进的道路。
吕敬东看准时机,一个翻滚,迅速接近火力点,然后猛地起身,手中的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将火力点内的敌人瞬间击毙。
紧接着,他又与战友们一同冲入敌阵,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吕敬东犹如猛虎下山,左冲右突,手中的刺刀闪烁着寒光。
一个身材高大的米军士兵挥舞着刺刀向他扑来,吕敬东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然后顺势用枪托狠狠砸向敌人的头部,将其击倒在地。
随后,他又连续击毙了数名试图反抗的敌人。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吕敬东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无畏的勇气,击毙了二十多个米国鬼子。
最终,他们成功捣毁了 “白虎团”,极大地打击了米军的嚣张气焰。
此役过后,吕敬东因表现英勇,被记三等功一次。
1952年,吕敬东随部队来到了上甘岭。
这里,是一片炼狱般的战场,米军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和火力,对上甘岭进行了疯狂的轰炸和攻击。
战斗一开始,米军的炮弹就如雨点般落下,整个山头都被硝烟笼罩。
吕敬东和战友们蜷缩在战壕里,忍受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纷飞的弹片。
当敌人发起冲锋时,吕敬东迅速拿起枪,从战壕中探出身来,向着敌人猛烈射击。
“砰砰砰!”
在一次激烈的交火中,吕敬东发现了一名米军指挥官正在后方指挥作战。
如果能击毙这名指挥官,将会对敌人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
于是,他换上米军军装匍匐前进,利用敌人的尸体作为掩护,慢慢接近目标。
当距离足够近时,吕敬东猛地站起身来,举枪瞄准。
“砰” 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射中了米军指挥官的头部。
指挥官应声倒地,敌人顿时阵脚大乱。
吕敬东趁机向慌乱的敌人展开猛烈射击,又击毙了十多个米国鬼子。
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吕敬东和战友们坚守阵地,与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
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危险,但他们始终没有退缩。
最终,他们成功坚守住了上甘岭,为整个战役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吕敬东也因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再次荣立二等功。
突破三八线是一场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战役。
此时,吕敬东已经是连长。
吕敬东和战友们不惧生死。
战斗打响后,吕敬东所在的尖刀连作为先锋,向敌人的防线发起了猛烈攻击。
米军在三八线附近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火力异常凶猛。
吕敬东带领着一个战斗小组,负责突破敌人的一处重要防线。
他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进,不断有战友倒下,但吕敬东没有丝毫退缩。
他一边鼓励着战友,一边寻找着敌人防线的破绽。
突然,吕敬东发现了敌人防御工事的一个薄弱点。
“轰轰轰!”
手榴弹掩护。
他带领着战友们趁着敌人换弹的间隙,迅速冲了上去。
吕敬东一马当先,端着枪冲进敌人的阵地,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战斗。
在他的带领下,尖刀连成功突破了敌人的防线,为后续部队的推进打开了缺口。
在这场战斗中,吕敬东再次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战斗技巧,击毙了二十多个米国鬼子。
最终,ZY军成功突破三八线,取得了重大胜利。
吕敬东因其在此次战役中的卓越表现,被授予个人二等功。
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吕敬东历经多次重大战役,凭借着自己的英勇无畏和出色的战斗能力,累计杀掉近二百个米国鬼子。
回想着战争,回忆着战友,回忆着老首长孔捷。
吕冰心、何大清、易中海、聋老太太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
此刻,全部被激活。
原来是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就是电视剧没有出现的吕冰心。
正是傻柱的亲娘,何大清的妻子。
叮!
恭喜宿主穿越到情满四合院世界,绑定1分秒杀系统成功。
现在发放新手大礼包。
系统来了,带着满满的诚意它来了。
吕敬东心中一阵狂喜。
开心农场,配有一键播种,一键施肥,一键采摘,系统特别为您配套了恒温恒湿的储藏空间长1000米,宽800米,高600米,让您随时随地都能吃上新鲜的果肉蛋奶。
隐身斗篷,在关键时刻能让您隐身,躲避敌人的追杀或者出其不意的给予敌人的一击。
一分钱硬币100枚。
吕敬东无比激动,意念打开了开心农场的虚拟面板,意念启动一键播种按钮。
六块黑土地,一个奶牛场,一个养鸡场。
一键施肥后,瞬间硕果累累,鸡肥牛壮。
吕敬东满足笑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粮食比金子还要金贵。
有了这六块黑土地,养活傻柱和雨水那是绰绰有余。
再给傻柱找个好媳妇,雨水找个好婆家,他也不算白来这一遭。
叮!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一分秒杀系统。
吕敬东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面盘,上面的清晰鄂显示投币口。
投进去一分钱,屏幕上出现秒杀选项。
今日秒杀如下
三选一
叮!
1.一万部西红柿手机
2.一万个移动硬盘,含各种宅男喜欢的小视频
3.一万斤面粉
吕敬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3,两年后就是饥荒年囤一些有备无患。
吕敬东身姿挺拔的走进南锣鼓巷派出所,带着军区的分配的工作任命书,来派出所报到交接工作……
一切处理得当,下一个目的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会禽兽!
穿越前,吕敬东可是四合院同人文的忠实粉丝,前前后后拜读了不下数百本。
对那部《傻柱》电视剧,更是印象深刻,不过说实话,这剧啊,前半部分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到了后半截,简直狗血得让人想骂街。
就说那《傻柱》这剧名吧,实在太片面,依他看,叫《四合院养老记》还差不多。
剧里那装聋作哑的聋老太,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一门心思算计傻柱手里的钱粮票,自私自利得让人牙根痒痒。
她仗着自己是四合院的长者,又号称是烈士家属,可这烈士家属的真假,谁能说得准呢?
整天一口一个 “乖孙子” 喊得亲热,老话说隔辈亲,可傻柱都 26 了,在这 95 号大院里成了最后一个老大难,也没见她这当奶奶的真心给张罗一门婚事,就知道可着傻柱一个人薅羊毛,真是 “老不死的真该死”!
还有那,道德天尊易中海,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道貌岸然,仗着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掌握着钳工晋级考核的大权,就在四合院里一手遮天,作威作福。
他那点心思,全用来摆弄院里的人了,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啥事都干得出来,把个四合院搅和得乌烟瘴气。
再瞧瞧一天到晚洗衣的秦淮茹,孤儿寡母的确实可怜,但她算计傻柱也不含糊。
一边装可怜博同情,一边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傻柱的付出,就没想过让傻柱有个自己的家。
战魂法师贾张氏更是个搅屎棍,整天骂骂咧咧,无理取闹,把四合院搞得鸡飞狗跳。
绝户传人许大茂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整天耀武扬威,到处惹是生非,和傻柱斗了一辈子,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算盘精阎阜贵那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主儿,干啥都先想着自己,为了点蝇头小利,能把人算计得死死的。
这些人凑在这四合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奇葩事儿,真让人忍不住感叹,这四合院啊,就是个 “是非窝”,要不是看在同人文和电视剧的份上,谁能受得了这些破事儿!
院子里一直奉行着一套不成文的规矩,凡事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这些事儿绝不能传出四合院这个地界儿。
易中海呢,就顶着管事大爷的头衔,在这儿大搞一言堂,欺上瞒下那是家常便饭,习惯性地给各种事儿捂盖子。
自打何大清入赘到白寡妇家,就每月按时给傻柱和雨水兄妹俩寄生活费,这一寄就是十年,从未间断过。
可谁能想到,这中间却出了岔子,断就断在那个看似伪善的经纪人易中海手里。
整整十年,他竟在傻柱兄妹身上搜刮了一千多块钱。这简直就是黑心肝呐,不禁让人想问,易中海,你的良心难道真被狗给吃了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种恶行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吕敬东穿过前院,迈进中院。
这时,一声尖锐的质问响起:“站那,你谁家?来找谁?” 问话的正是贾张氏,这寡妇传承者,也是秦淮茹那抠门至极的婆婆,人称寡妇倒计时。
吕敬东稳稳站定,身姿笔挺,双眼如炬,炯炯有神地望向贾张氏。
他浑身散发的气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能耐的主儿。
贾张氏下意识地缩了缩她那短粗的脖子,正发愁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易中海这个所谓 “正义的标杆” 适时出现了。
贾张氏忙不迭地招手,急切喊道:“老易,老易,咱们院里来了一个陌生人,现在外头治安不好,可得留心着点呐。”
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吕敬东转过头,视线瞬间与易中海那满是算计的眼神撞个正着。
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何雨柱,何雨水的舅舅,亲舅舅!我叫吕敬东。”
易中海一开始还以为面前这男人顶多就是个出了五服的穷亲戚,进城来无非是想投奔傻柱,捞点油水罢了,刚想着随便打发他走得了。
可听到那句 “亲舅舅”,还姓吕,易中海不禁一愣。
他心里清楚,何大清那早逝的老婆确实姓吕,她也的确有个亲弟弟,只是前几年就有传言说死在了战场上。
那眼前这位又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不禁狐疑起来,多半是个李鬼,跑来这想占傻柱便宜的,没门儿!
易中海背着手,摆出一副官架子,说道:“我是这大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我有责任和义务对这个大院里的每一家每一户的一针一线负责。不仅是我们院,对外来人员要记录上报,别的院也一样,我们都是严格执行街道和派出所下达的命令,希望你理解。”
这官腔打得,那叫一个震天响,就差没直接把吕敬东当成四处逃窜的犯罪分子了。
说罢,易中海大马金刀地坐下,而吕敬东依旧笔直地站着,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贾张氏和院里一众吃瓜群众,像散落的棋子般分布在各处,一个个眼睛放光,就等着看好戏开场。
易中海左手拿着个本子,右手捏着支笔,摆出一副审讯的架势,开口问道:“姓名?”
“吕敬东。” 吕敬东不紧不慢地回答。
“年龄。”
“28。”
“家庭住址。”
“南锣鼓巷 95 号四合院。”
易中海听到这回答,笔尖猛地一顿,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这管事大爷竟然不知道院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
他眼珠一转,突然提高音量,指着吕敬东说道:“我们大院里就没你这么一号人,大伙瞧瞧,他像不像前几天那没抓到的特务?这身高,这块头,简直一模一样啊!赶紧把大门关上,可别让他跑喽!”
鬼迷心窍的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可是个在街道王主任面前露脸的绝佳机会啊。
他心里琢磨着,这次要是真能抓到个货真价实的敌特,那可不得了,不仅能在王主任脸上增光,还能为派出所解决一个涉及国家安全的大隐患,这妥妥的是大功一件呐!
到时候,这院里的管事大权,不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他一个人头上了嘛。
想到这儿,刘海中迫不及待地对易中海喊道:“老易,稳住他,我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
贾张氏一听,吓得嗷的一嗓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拎着洗脸盆子就躲进了屋里,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哎呦喂,咱们院里进特务了,大伙快进屋躲着吧,小心他兜里有枪呐!”
围观的群众本来还没搞清楚状况,被贾张氏这么一喊,顿时人心惶惶,慌慌张张地往各自屋里跑去。
易中海,一门心思把吕敬东当犯罪分子审,而刘海中更是直接给他扣了一顶敌特的帽子。
这两人啊,禽兽做久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站好,不许动。”
易中海手里拿着一截麻绳,就要去绑吕敬东。
吕敬东本想在裤兜里摸根烟抽,手还没伸进兜里,就被易中海眼疾手快地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柱子上。
“易中海,你就不问一下,我的工作?” 吕敬东皱着眉头说道。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就算你不是真的敌特,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做的可都是作为管事大爷分内之事,不仅街道挑不出毛病,就连派出所也不会对我上纲上线。我劝你啊,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易中海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义之举。
吕敬东冷哼一声,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出奇地淡定,说道:“易中海,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不出半个小时,派出所所长会和街道王主任一同赶来,不仅会把我客客气气地放了,你还会狠狠挨上他们一顿呲。”
易中海一听,心里暗笑,这人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开始讲胡话。
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有多大能耐,还能请得动所长和主任出面?
他觉得吕敬东这是在拖延时间,肯定是个狡诈的特务。
“赌什么?” 易中海不屑地问道。
“你要是输了,就跪在大院中间,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一声爷爷!” 吕敬东目光坚定地盯着易中海。
“那要是你错了呢?” 易中海挑衅地反问。
“我给你磕三个响头,喊你一声爷爷。”
吕敬东毫不犹豫地回应。
“呸!磕你奶奶个头,这声爷爷,你喊定了!”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
在他看来,吕敬东输定了,这场赌局自己稳操胜券。
此时的四合院,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场赌局的结果。
正午阳光将青砖墙影拉得老长,院内三十余号男女老少围成个不规则的圈。
二大妈踮脚扒着枣树杈,裤脚沾着鸡食槽的糠皮。
三大爷蹲在磨盘上,手指在青砖缝里抠着泥垢。
棒梗带着小兄弟们躲在二门后,用弹弓瞄准吕敬东。
易中海铜烟杆敲得砖地咚咚响,三角眼扫过人群,“都瞧见了吧?这就是阶级斗争新动向!敌特分子混进咱四合院啦!”
人群中发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吕敬东突然抬头直视易中海,嘴角勾起冷笑,“老同志,我劝你松开麻绳,不然等会血渗到砖缝里可不好清理。
手腕上的血珠顺着麻绳纹路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汇成暗红的溪流。
大院内围了一圈人,或站,或蹲,或靠墙三五成群低头接耳,对着绑在柱子上的吕敬东私语,但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人越多,易中海的腰杆挺得越直,背手面对着大家,傲视着院子的一众老老少少,那公正不阿不容置疑的神情,俨然是包公转世,正义的化身,随时都能将一切犯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没错,易中海对于这件事捏有十足的把握,已经在开香槟庆祝了。
反观一旁的吕敬东。
绑在柱子上,身体依然挺得笔直,那不屈不饶的精神,仿佛要与一切恶势力斗争到底。
“老易,老易,李所长和王主任来了,赶紧组织大伙夹道欢迎,气氛热烈一点。”
刘海忠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舔着他那十月怀胎的肚子,颠颠的先跑进四合院报信。
这次的军功章上,可算是有他刘海忠浓墨重彩的一笔。
挺直腰板,背着手,傲视着面前的易中海,以前处处被他压了一头,处处被他针对,今天啊,他刘海忠不在坐那缩头乌龟,这抓到敌特的功劳他要都懒把过来,没准啊王主任一高兴就给他个管事一大爷当当,嘿嘿!他也是有功劳在身的,他以后硬刚他易中海,再也不受他的窝囊气。
易中海站在一旁指挥,在李所长和王主任赶到四合院之前,在院子里的正中间摆好了三张木头桌子,上面铺上了正红色的丝绒桌布,三个带盖子的白色茶缸,依次摆开,那架势既庄重又肃穆。
拍马屁的功夫那叫一个登峰造极。
另一个马屁精刘海忠早就站在进门处,两手插进棉袖口里,眼巴巴的遥望着街道的尽头。
心里急闹闹的就盼着王主任一拐进这胡同,打眼第一个记住的就是他刘海忠。
院外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声,李所长风风火火冲进来,警帽檐下汗珠顺着法令纹滑落。
眼尖的刘海中察觉风向不对,顺着墙根不动声色的跑回了家。
易中海你捅的篓子你自己扛吧。
李所长上瞪着一双吃人的眼,上前一把扯开吕敬东衣襟,在右胸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烫金证件,啪哒一声拍在石桌上,“易中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吕副所长的抗美援朝军功章!人前脚在我那报得到,后脚就被你二五眼的睁眼瞎当成敌特捆了,你这么慧眼识特务,要不这派出所所长让你来当。”
王主任紧随其后,前脚刚迈进四合院,就被李所长的震天的虎啸声,恫吓的手里的笔记本哗啦掉在地上,镜片后的眼睛瞪成铜铃。
王主任弯腰捡本子时手指发抖,“老易啊老易!你这是给咱街道抹黑!敌特分子能有这军功章?能让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逮住?你在院里管事那么多年,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章法呐!”
来自顶头上司,两头棒喝。
易中海的脑里瞬间的嗡得一下炸开了花。
不可置信瞪着石桌上那金灿灿的证书,后退几步撞翻竹椅,铜烟杆当啷落地,“这...…这谁能想到啊...…”
吕敬东瞧着瘫坐在地上的易中海,突然低笑一声,震得麻绳簌簌作响,“老同志警惕性高是好事,就是这麻绳捆得比朝鲜战场上的铁丝还结实,既然已经证明我不是敌特,那这绳子是不是该解开了。”
“解,解,解。”
吓得六神无主的易中海,在李所长和王主任的高度注目下,顶着压力,头皮簌簌作响。
拥有八级钳工证的易中海,此刻手却不听了使唤。
绳子解不开了。
李所长暴怒的一脚踹开碍事的易中海,掏出内兜里弹簧刀,三两下划开捆在吕敬东身上的绳子。
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吕对不住啊,底下的人也没个轻重,让你受那不白之冤,所里一定给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吕敬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回道,“所长我没大碍,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亲自处理,我相信王主任一定会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
这种时刻被点名,简直要了命。
王主任硬着头皮,脸上陪着笑脸,当着李所长的面,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街道一定还吕副所长一个公道,对于易中海破坏军民关系,我们一定当做典型来特殊处理。明天,不,今天就给您上交一份满意的处理结果。”
李所长一甩袖子,“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办公室等着你的处理结果。”
王主任战战兢兢,卑躬鞠膝送走了李所长。
王主任转过头,对着吕敬东笑脸相迎着,“我马上联系医院给吕副所长治伤...…”
吕敬东大手一挥,“这点小伤,就不劳烦医生了。”
站在院子的中央,目光坚定的扫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
中气十足的说道,“大伙,应该没忘刚才我和易中海订下的赌约吧,现在结论已定,大伙说说,这易中海是不是该履行赌约的内容,跪那磕三响头,喊我一声爷爷呐!”
混在人群中不知谁家的小孩,扬着稚嫩的童声喊道,“磕头,喊爷爷!”
碍于管事一大爷的威严,谁也不敢得罪,大人谁也没敢冒话,只是在那捂着嘴角偷笑。
王主任狠狠的白了地上的易中海,真是丢人现眼,他的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今年的先进文化单位算是彻底断送在易中海的手里。
一棵老鼠屎彻底坏了一锅汤。
没好气催促道,“赶紧起来,给吕所长赔礼道歉。”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浑浊的眼珠盯着吕敬东,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吕敬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院子的正中间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易中海磕头喊爷爷了。
这下马威只是第一步,以后还会有,第二,第三……
王主任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示意两个小年轻一手一个架着易中海,把人拉扯到院子中央。
一脚踢在易中海的膝盖上,王主任的皮鞋尖抵着他后膝弯,两个壮小伙架着他的胳膊像拎只褪毛公鸡。
易中海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前额的皱纹里渗出冷汗,“我...…我给吕所长赔不是...…”
声音像漏了气的风箱。
王主任弯腰厉声喝道,“易中海不要让我难做。”
易中海面如死灰,如坠冰窟。
前有狼后有虎,不得不低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口气他忍了。
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作响。
两掌心扣在青砖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喊了一句,“爷爷!”
傻柱左手网兜里滴溜着两个饭盒,摇头晃脑没心没肺迈进了四合院里。
这不赶巧了。
时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就瞧见,平日里院里那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正跪在院中央磕头。
要说这一大爷的腰杆那可是比钢筋水泥还要硬上十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他卑躬屈膝到这份上,不怕这一手遮天的一大爷打击报复?
视线一转,椅子上那个威严的男子眼神相撞。
傻柱吓得手一哆嗦,饭盒滑落到地上。
王主任汗意涔涔凑到吕敬东的边上,陪着笑脸,恭敬地问,“吕副所长,再让他磕三个响头,把您心里憋的这口恶气给您一次顺到家。”
吕敬东大手一抬,“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说是三个响头那就是三个响头。”
在这易中海跪那时,这院里围观的老少爷们,就哗啦一下,像商量好了一样,四散开来,回了自己的家。
这么个解恨的画面,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看。
可见这易中海平日在这大院里有多么作威作福,嚣张跋扈。
无权无势的老百姓都怕这赫赫有名的管事一大爷,秋后算账呐。
“你真的是,我妈妈的弟弟,我的舅舅吗?”
一个孱弱的声音,在拐角的犄角旮旯的地方传来。
寻着声音,吕敬东视线追随了过去。
何雨水缩在墙根下,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袄子空荡荡地挂在骨架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十六岁的姑娘身高还不到一米五,两条麻秆似的细腿蜷在露出棉絮的黑布鞋里,腕骨突出得像是要顶破皮肤。
她的脸白得发青,颧骨突兀地支起两团不健康的潮红。
头发枯黄稀疏,用草绳勉强扎成马尾,梢上还沾着灶灰。
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说话时会下意识用舌尖去舔,反而让裂纹更深。
最刺眼的是那双眼睛,大得出奇地占了半张脸,眼窝深陷如枯井,却总带着警惕的光,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野兔。
吕敬东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姐姐不在了,孩子都活的没个人样。
无比憎恶毒辣眼神扫射着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易中海,那充血的眸子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傻柱,傻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家。”
王主任上前一步献宝似的从兜里摸出了街道办给吕副所长分发的房子钥匙,“闫阜贵对面就是给您分的房子,一会我给您调派几个干活手脚麻利的同志给您里里外外的收拾一遍,包您住的满意称心。”
吕敬东冷着一张脸,“不劳烦街道办的同志们,眼下王主任还是想想怎么妥帖的回复派出所李所长的好。”
热脸贴冷屁股。
王主任讪讪的收回脸上那些讨好的客套嘴脸。
扭头对着给他脸上抹黑的易中海怒声喝道,“起来,跟我回街道办召开批斗大会,对于你这种反面教材,一定要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
吕敬东的军用胶鞋碾过青石板上的冰碴,牛皮纸箱里的压缩饼干与搪瓷缸碰撞出闷响。
穿过中院来到傻柱的房子里。
“雨水过来,有好吃的。”
十六岁的何雨水正踮脚够屋檐下的玉米棒子,闻声有好吃的,立马跑了过去。
正在案板上剁白菜的傻柱停下了手里的刀,面对那张陌生的脸,“你,真的是我们的舅舅?”
十六岁的傻柱和六岁的雨水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了无依无靠的日子。
可这突然间,家里冒出一个长辈来,年纪就比他大两岁的长辈,他还真不习惯。
雨水刚要往嘴里送压缩饼干,听到哥哥的质问,一下就提起警惕的心,放下了那块饼干。
吕敬东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雨水的嘴里,不紧不慢的走到傻柱的跟前。
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吕冰心我一奶同胞的亲姐姐,打小我就和姐姐亲……她走了,她的儿女我有责任和义务替她照顾好,守好这个家,以后这个家无论遇到什么事,有我这个舅舅撑着,你们只管过好 你们的人生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一句话讲到傻柱的心坎里。
一向要面子要强的傻柱,此时却红了眼。
自打那无情无义的何大清撇下这个家和白寡妇跑了后,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可靠的人,一个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人都没有。
相比傻柱的克制。
感性的雨水,激动的泪流满面扑进了舅舅吕敬东的怀里。
第一眼,她就在舅舅的眼里看到的妈妈的影子。
那是一个熟悉,温暖,充满爱意让她无限怀念的影子。
吕敬东被她一扑,心里突的一酸,但却无比的温暖。
一手抱着雨水,一手揽过倔强的傻柱。
身上流淌着相同血缘的三人,因亲情的纽带的像石榴籽一样紧紧的抱做一团。
三人围坐一团,吃了这第一顿象征团团圆圆的饺子。
………………
清晨。
阎阜贵手里提着鸟笼子刚从外面遛鸟回来,就瞧见易中海左手拿着笤帚从厕所里面出来。
能把易中海收拾成这副熊样子。
看来这95号四合院要变天喽!
许大茂抬着车子出了四合院,瞧着阎阜贵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二大爷早呐。”
扭头又对着易中海幸灾乐祸地说,“呦,这不院里的一大爷嘛,这一大清早,就做好事不留名呐。要不您怎么能当上这一大爷,俯首甘为孺子牛,这觉悟,小辈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易中海恨的牙根痒痒,才过了一晚上,他这一大爷的威望就不复存在了。
打他出这个屋,直到现在,连一个搭话的都没有。
看见他就和那耗子见了猫一样,噌的一下人就没影子了。
这还得了。
此时的易中海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批斗挨了,检查写了,厕所他也低三下四的扫了。
过不了十天半月,这股风也就刮过去了。
到时他在审时度势立了功什么的,这件事也就彻底的遮过去了。
他吕敬东是个副所长又怎样?
只要他住在这大院的一天,他就得服从院里的管事大爷的领导。
所里有所里的办事章程,这院里有院里的办事规矩。
老话讲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吕敬东就算是条龙,在他的地盘你也得给我盘着!
易中海滴溜着笤帚,老脸拉着跟那鞋拔子似的抬脚迈进了院里。
这一反常的举动,惊得阎阜贵和许大茂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
反正和他阎阜贵不相干,继续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往院里走。
许大茂对着他们的背影狠狠淬了一口,“我呸!一群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废物,早就该有这能人收拾你们,最好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死,腾地方最好。”
“雨水收拾好了吗,我先去送你去学校,一会还要带着你哥去相亲呢。”
相亲二字,吕敬东故意提高了音量,为的就是让这大院里,尤其是那管事的易中海,聋老太太竖起耳朵好好听一听。
这以后傻柱的便宜占不到喽!
“老易啊,起的这么早,怎么就不能多睡会,为那不值当的事累坏了身子,以后还怎么为这大院里的事,尽心尽力呐!”
易中海心里早已骂翻他吕家的祖宗十八代,到底是个有经验的老油条,面不改色回道,“吕副所长,你把心搁那肚子里,我这身子骨啊,硬朗着呢,倒是你,翻墙抓毛贼的时候,小心别闪着腰。”
“咣当!”
扔下手里的扫把进了屋。
“舅舅,我收拾好了,走吧。”
雨水身穿舅舅新买的枣红色碎花棉袄,领口是金线缝制的,这是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没有穿打补丁的衣服。
这个年纪的小孩姑娘都爱美,心里早已迫不及待穿到学校给同学们看了。
吕敬东和蔼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眼雨水,欣慰地笑了,“上车,舅舅送你去上学。”
侧着头,扬声冲着何雨柱的房子喊了句,“收拾利落点,一会我陪你去相亲。”
蹬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老易,老易,姓吕的走了。”
易中海正坐在八仙桌旁咕咚咕咚的喝着茶叶水,听到一大妈的呼喊,精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吩咐一大妈,“到后院把聋老太太请来,我就不信了,凭我在四合院的威望和对傻柱兄妹俩这些年的照顾和栽培,他何雨柱会傻到,任由他那个搅屎棍的舅舅胡来。”
昨天的事可把一大妈气个够呛,那姓吕的明摆着给老易下马威,存心让他在一众街坊面前颜面扫地,这样黑心肠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傻柱那兄妹俩。
那还得了!
一大妈脚步匆匆的拐向后院。
“傻柱,傻柱,乖孙子,我听人说,你今个要去相亲?”
傻柱正坐在马扎子上,用那破旧的猪毛刷子,蹭着他的大头皮鞋。
“老人家,你这腿脚不便,怎么还亲自过来了,一大妈,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怎么能任由她胡闹呢!”
傻柱连忙起身从一大妈手里搀扶过聋老太太,坐在旁边的床上。
易中海手里拿着茶缸子气势汹汹的迈进了傻柱的家。
一大妈靠在进门的门框上,两手插在棉袖口里,白了傻柱一眼,没有出声。
屋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凝重。
易中海递了一个眼色给对面儿聋老太太。
他和老太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柱子就是在倔,他两出马也能给他抹顺溜。
老太太心领神会,镇定自若的戳了戳手里的拐杖。
两家的目标高度一致。
就是要继续拉拢傻柱和她们一条心,为他们所用,包括他的那些钱粮票。
没了傻柱,谁还定时给她来打牙祭。
她那嘴馋的毛病全指着傻柱呢。
想着今后还要靠着傻柱,态度一下就缓和了许多,“听说你那舅舅要给你介绍对象,什么人家,又是做什么行业的可得打听清楚了,这结婚可是一辈子大事,可马虎不得,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易中海无比肯定的点点头,顺着话头,“这结婚,门当户对最重要,你是什么马就配什么鞍,这女人性子人品只有适合自己,这日子才会过的长久。不要总想着攀高枝,你没那金刚钻你也揽不了那瓷器活,咱院子里那许大茂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娶了个有钱有势的大资本家的闺女,整天被自己媳妇指着鼻子骂不说,回到老丈人家,连个好脸都捞不着,光光沾不上,权权攀不上,在人家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一个男人连自尊都没有还活个什么劲呐!”
聋老太太一时糊涂,又补了致命的一刀,“结婚都几年了,至今连个蛋都没下,娄晓娥八成……”
话说到一半,屋里的气氛冷至冰点。
易中海两口子,眼神幽幽同时看向聋老太太。
孩子,可是一大妈心里的一根刺。
她生不出孩子,难道就是她单方面的错吗。
没准就是男人不行,把责任都推给女人,让女人替他们背那无能的黑锅罢了。
一大妈冷冷的哼了一声,掀开门帘,人就被气走了。
这时傻柱算是看明白了,这二人听到他要相亲,为什么会这么上心的理由。
他们不是在为他将来的幸福着想,什么门当户对,性子人品,都是幌子。
今天就算是一乡下户口的种地女人,他们也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反对。
这不是为他着想,这是为他们自己着想。
原来昨晚舅舅说的话都是实话,此刻一一应验了。
自打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俩跑了后,他一直渴望家的温暖,渴望身边有那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
雨水年纪越来越大,有些事他这个做哥的,根本不好意思管,更不知道要怎么管。
家里有个管事的女人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做哥的不方便,可嫂子是女人,她懂,他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尴尬。
傻柱下定决心,这次不再听从他们的那些叮嘱,这次就按自己的心意,娶个媳妇过他的小日子。
“你们都是过来人,说的话我心里都记下了,放心吧,这次有我舅舅做介绍人,这门亲事估计八九不离十,老太太,你就等着抱重孙子吧。”
三月底的阳光斜斜照在四合院的青砖墙头上,墙根下的冰碴子已化作浑浊的水洼。
东厢房檐角垂着几串冰棱,在风中叮咚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最后一丝冬的倔强。
傻柱穿上军绿色的棉衣,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大头皮鞋发出锃亮的光芒。
带着激动的心情,抬脚就要迈向那人生的新旅程。
“柱子,不好了,老太太喘病又犯了,先把相亲的事搁一搁,赶紧送老太太去医院晚了可就出大事了。”
屋内传来易中海着急又手足无措的声音。
心善的傻柱刚要转身进屋去看看情况,就被及时赶来的吕敬东拉住了手臂。
“雨柱,去喊你一大妈过来,人命关天的让她快点!”
“好。”
吕敬东掀开棉门帘,迈过了门槛。
房间里,易中海正坐在床边一手搀扶着老太太,一手给老太太胸口自上到下给她顺着气。
脸也不抬。
上来就是一顿气急败坏的指责声,“老太太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相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还不快过来搭把手,送老太太去医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试问。”
吕敬东斜着眼瞄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太,都得了哮喘病了,出气还那么均匀,还真是难为她了。
坐在椅子上,悠哉的翘起二郎腿。
“傻柱和这聋老太太,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就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街坊邻居罢了,她出了什么事干他何雨柱什么事,你易中海又凭什么拿他是问?真要深究起来,你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真出了什么事,你才是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我看这老太太病的不轻呐,老易啊,赶紧送去医院里,晚了,街道办王主任那,你不好交代呀!”
易中海才反应过来,进来的不是傻柱,傻柱被他吕敬东支走了。
昨天的种种不堪还历历在目。
易中海思虑再三,目前还不是和吕敬东硬刚的时机。
先让他得意几天,再杀他个回马枪也不迟。
这时一大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进门没头没尾就问,“谁不行了?”
易中海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我不行了!你个没用的老娘们,快过来搭把手。”
一大妈两口子一个抬头,一个抬脚。
晃晃悠悠像架着半扇子猪肉,往门外走。
人刚一出去,吕敬东用锁头把何雨柱的房子,锁的个严严实实。
“老易,你们两口子抬的什么,黑布隆冬一条,不会是要去投机倒把!我告诉你,那可是重罪呐!”
住在前院的阎阜贵,瞄见中院有动静,停下逗鸟的手,追了过去,老花镜后面的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易中海两口子看。
易中海累的呼哧带喘,“老阎可不要瞎说,这可是后院的聋老太太,被傻柱那个混小子气的晕厥了过去。”
嘿,这里面有事。
阎阜贵嗅着味道就跟了过来。
站在门外问,“柱子对这聋老太太可一直都拿亲奶奶对待,那对老太太好的呀,我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怎么过了一晚上,人就大变了样呢,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阎阜贵心里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还不是人家亲舅舅回来了,占不到人家傻柱的便宜了,恼羞成怒了呗。
在这大院里,别人或许瞧不明白易中海是个什么人,但他阎阜贵早就把他看看透透的。
表面上易中海两口子,拿着傻柱兄妹俩当个亲人那么热络着处着,还不是冲着人家傻柱一个月有36.8块,又是个厨子,动不动拿这一大爷的头衔压着人家傻柱一头,他易中海拜了聋老太太为干亲,敬了茶扣了头,当时他的善举全院的人都知道,就连街道办的王主任都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易中海孝行之子的楷模,以他的孝义为特殊案例,先是各个街道宣扬歌颂,提倡尊老爱幼,而后又在红星轧钢厂里作为工人的模范,杨厂长又召开了全场的表彰大会。
那年的易中海不仅被杨厂长点名表扬器重,就连那年的先进个人都被他易中海收入囊中。
那一年的易中海在院里院外那可是风光无限,名誉地位双丰收。
至于他对聋老太太孝不孝顺?
那就得看傻柱每个月能自愿从兜里掏出多少孝顺对聋老太太喽。
金子全都镶在他易中海脸上,至于,背后的那出钱出力出人的可都是那傻了吧唧的傻柱了。
这算珠子巴拉的 可比他阎阜贵精明多了。
当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易中海敢认第二,无人敢领那第一。
聋老太太前脚被抬进了屋里,后脚她就不装了。
弹簧一样,拔地而起,利落的举起拐杖指着门口阎阜贵的嘴脸,恶狠狠地说到,“傻柱要是个真孝顺的孙子,会背着我去相亲吗?连个音都不吱一声,拿我们这些长辈当什么了,摆设吗?我走过的路比他吃过的盐都多了,为他着想,我的意见他还不听了,真是反了他了,到时娶了一个悍妻进门家宅不宁,哼,到时候有他哭的。”
一大妈累的呼呼的,对于傻柱先斩后奏找对象,心里也是一百个不痛快,“我看呐就是他那舅舅从中撺掇的,一进这个院,就耀武扬威地耍他的官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派出所所长,一个副的,又不是正的,有什么可威风的!”
“少在那瞎逼逼,一会传到人家副所长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阎阜贵立刻明白过来,连忙摆手划清界限,“这是你们两家的事,千万不要牵扯到我阎家,我一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
说完,手揣进兜里跑了。
聋老太太抓起易中海的手,为了她的红烧肉,为了那五颗健在的牙齿有个用武之地,面露焦急,“中海呀,你可得想个折呐,不能让傻柱走弯路呀!”
易中海握紧老太太的枯瘦如干柴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傻柱就算是处上对象,又怎样?他吕敬东还能一天24小时,眼睛不动窝似的看着,他在明,咱们可是在暗,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他防不胜防,早晚被咱们抓住把柄一网打尽。”
常亮灯泡厂。
灯泡厂车间的白炽灯管在房梁上晃得刺目光晕,傻柱穿着军绿色棉衣站在流水线旁,右手在裤缝上蹭出两道黑印。
李秀芝扎着双马尾,身穿蓝色工作服,袖口上带着两条白色的套袖,正用万用表测灯丝电阻。
李秀芝表笔在焊点上划出火星,有些腼腆的地询问,“听说你是食堂大厨?能顿顿吃上红烧肉?”
她东北老家去年发生了很严重的旱灾,地里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家家都吃不饱饭,她娘给了她点盘缠让她到京市投奔亲戚。
其实就是自谋出路。
至于好赖,全靠命。
她的要求也不高,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天能有一顿饱饭吃就成。
可她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怕眼前的男人嫌弃她。
有些后悔刚才问了那么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讪讪的垂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李秀芝停下手里的工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车间主任站在一车间门外,端着茶缸子,冲着里面喊话。
李秀芝放下手里的活,甩着两根又粗又黑的马尾,跑了出去。
傻柱喉结剧烈滚动,憨头憨脑的站在原地,两眼珠子直不楞登到盯着人家姑娘远去的背影看。
“傻站着干什么?人家姑娘刚才问你话,你怎么不回呢,是不是这个没看上……”
吕敬东看着傻柱那个怂样子,真想给他来上那么一脚,让他清醒一下。
“舅,我就认定她了,你能帮我拿下吗?”
傻柱望着 那个背影木讷的一笑,刚才和那姑娘对视的那一下,他这心,像被什么用力的扒拉了那么一下,心慌的不行,那一瞬间,话到嘴边愣是讲不出口,要说在他身边接触的女人也不少,厂里后厨的刘兰,摘菜,打饭的那些老娘们,还有院里的秦淮茹,那次为了一张布票对他投怀送抱,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透顶。
在这一车间里那么多姑娘,他一眼就瞧上那个李秀芝。
他就猜到,他何雨柱一定会喜欢这种,做事手脚麻利,讲话干脆,面善热心肠的姑娘。
“院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喊你傻柱,傻柱,原来你不傻呀,还能分得清好赖,有你舅舅我在,真看上了人家姑娘,上午领证,晚上入洞房,这效率你还满意吗?”
听到晚上能入洞房,傻柱激动的直搓双手,嘴角都咧到耳朵根。
那是相当的满意。
办事,还得是自家人,靠谱!
吕敬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让人家姑娘等着你了。”
“好,好,好。”
一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内。
桌上的两个茶缸,呼呼的冒着热气。
两头各自坐着一男一女。
异常拘谨的一男一女。
李秀芝先开了口,“我的户口是农村的,没有定量不说,文化也不是很高,可能会拖累你。”
傻柱目光坚定盯着她看,“我就是厨子,没啥文化,家里就一个妹妹,一个月36.5,你跟了我,保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和喝辣的。”
李秀芝激动的抬起头对上他炽热的视线,转而又害羞的别过了脸,压抑着心中的欣喜,“真的?”
傻柱蹭的一下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大老爷们吐个唾沫是个钉,婚后我要是说到不做到,你拿我那把切菜的刀,骟了我,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呵呵呵……”
李秀芝捂着唇,扫了一眼他的身体,笑得更欢了。
心想,这人可真实在。
就冲着他这做人的实在劲儿,这个男人她也嫁定了。
傻柱以为自己又出了洋相,在那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她的笑声臊得脸蛋红的跟个胡萝卜似的,倒像个娇羞的大姑娘。
听到办公室里面那悠扬的笑声,吕敬东和车间主任相视一笑,看来屋里的这一对,是成了。
吕敬东身穿一身绿色的警服,头戴庄严的警帽,推门进了办公室。
看着未来的外甥媳妇,脸上挂满和蔼的淡笑,“既然你们彼此心悦,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把结婚证领了,省得夜长梦多!”
防的就是院里的那群吸血鬼再在背后使绊子,让何雨柱这婚事,再一拖二二拖三。
这个年代北上投奔亲戚的女同志最多,有口吃的,就能让她们踏实的安定下来。
娶妻要趁早,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找不到这样的店了。
他这个做舅舅的再不上点心,何雨柱可就真成光棍子,被那秦淮茹一家子老少,啃血到死了。
何雨柱没着急应声,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秀芝。
李秀芝大方的拉起何雨柱的手,坚定的眼神看向吕敬东,声音笃定地回道,“户口页就在我的宿舍,我现在就可以和何同志领证。”
“干脆!”
“柱子拿好了这个给你开的结婚介绍信,你们现在直奔街道办,去领证。”
何雨柱拿着那封滚烫介绍信,感激的眼神看向对面的吕敬东。
吕敬东鼓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结了婚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以后养家的重担就担在你的肩头上了,好好干,不要让人家小李同志和你受苦呐!”
“舅舅,我记住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拉着李秀芝的手,二人一同迈进了街道办大门。
………………
吕敬东坐在警局的的办公室里,点开眼前的虚拟面板,一键收割昨日种下的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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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万斤皮薄粒大的炒瓜子
中国人结婚就爱图个好彩头,大枣、花生、桂圆、栗子一个不能少。
结婚怎么能少得了老少皆宜,甜甜蜜蜜的糖果,大手一挥,一到六,全部一分秒了。
傻柱从民政局走了出来,一道金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脸上瞬间像镀了一层金,活了26年,从第一次感觉,这阳光怎么会如此的温暖人心。
照的人整个都暖烘烘的。
结婚证扯了,心也彻底落了地。
坚定的拉起一旁李秀芝的手,“媳妇,跟我回家,以后咱们一定要把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到院里去炫耀他刚娶得小媳妇了。
李秀芝听后心里暖暖的,握紧傻柱的手,“好,我们夫妻二人共同努力把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李秀芝有些期待回傻柱的四合院了,直到现在她脑袋还是懵懵的。
她不仅光速嫁了人,还是城里户口,有房有车有个吃喝不愁的好工作,上面没有公婆,下面只有一个上高中的小姑子,根源上杜绝了婆媳矛盾。
像傻柱这样的男人真是她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她以后一定要做好傻柱的贤内助,替他打理好这个家,让他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傻柱紧握李秀芝的小手,脚步生风的往大门外走。
这结了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不单单是家里多了一个女人那么简单,而是肩头上的的责任和义务增加了,这不是负担,而是通往未来美好生活的康庄大道。
说到义务,傻柱有些后悔以前听信易中海的摆控,傻了吧唧出钱出力不说还讨不到好。
易中海不是他的亲人,聋老太太也不是他的亲人。
他傻柱拿他们当亲人对待,可他们呢?
真要拿自己也是亲人对待,他傻柱能到现在还是光棍子一个?
说不定孩子早就有了。
这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书上盖上鲜红的大公章的那一瞬间。
傻柱就下定了一个决心:婚后和这院里的聋老太太易中海,井水不犯那河水。
自打结了婚,这脑子是异常的清醒。
傻柱推起门口的自行车,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媳妇上车,我安排几件事,你听听,第一,咱们先去邮电局一趟给你远在东北黑龙江父母拍张电报,报个平安。第二,去供销社给你添置几件新衣服,这结婚就得穿那新衣服,图个喜庆吉利。”
拍电报,买新衣都要花钱。
她还没进门,就先败家,这样很不好。
过日子就应该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李秀芝当即就摇头拒绝到,“过日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这钱得花在刀刃上,我们还是先回家吧,一会雨水该放学了。”
傻柱下定决心要对一个人好,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蹬上自行车,拐了出去,直奔邮电局大门。
到了目的地,李秀芝被傻柱好说歹劝,生拉硬拽,扯进了邮电局大门。
给李秀芝的父母拍了一封电报。
全文就是简单的几个字,女儿已经嫁人,城里人,厨子,无公婆,勿念。
从邮电局出来,路过照相馆,照了两张黑白照片。
等洗出来一张摆在家里,一张邮寄给秀芝的父母,让她们彻底的放心。
李秀芝没想到他一厨子的心会有那么细。
这心里啊,跟吃了蜜一样甜。
最后来到供销社,尽管李秀芝再三推阻,傻柱还是买了三套衣服。
媳妇两套,雨水一套。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娶了媳妇就忘了自己妹妹不是。
车把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后座驮着漂亮媳妇,满载而归的蹬上自行车,朝着南锣鼓巷四合院驶去。
傻柱一边不紧不慢的在前面骑着自行车,一边向身后的李秀芝介绍着四合院里具体情况。
傻柱的爹为什么跟着白寡妇跑到保成,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家都什么情况,后院的聋老太太,中院的贾张氏一家又是什么情况,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李秀芝。
他傻柱做人做事从不恃强凌弱,自私自利,但也绝不允许院里的人欺负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媳妇。
谁敢给他媳妇气受,就不要怪他傻柱不讲昔日的邻居情分。
傻柱炫耀的牵着李秀芝的手一同迈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人刚进前院,一群不上班的做着针线活婆婆婶子大姑娘小媳妇,见傻柱领着一个二十出头漂亮的小姑娘,一打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各个瞪大的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傻柱一声不吭的娶了媳妇。
这和他穿着一条裤子的易中海,聋老太太知情吗?
这95号四合院今天怕是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喽。
穿前院。
进中院。
一大妈正坐在门口挑着簸箕里面的黄豆,听见动静,一抬眼就瞧见傻柱领着一小姑娘进了中院。
心头跟着一惊。
人差点在马扎子上摔下来。
傻柱瞧见一大妈,人热情的拉着李秀芝走了过来,介绍着说,“这是住在咱们中院一个邻居,叫一大妈。”
李秀芝懂事的喊了一句,“一大妈好。”
一大妈听着傻柱那没有一点热乎气的口吻介绍自己,顿时心里就来了气。
作为院里最有地位的长辈,一大妈从不讨好任何人。
没有一点好脸,质问,“傻柱,这位是你的远房亲戚?”
余光谨慎的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对傻柱仍然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他傻柱干不出那种先斩后奏的蠢事。
傻柱关顾着自己高兴了,高兴的过了头了,都忘了跟院里的人介绍自己新娶的小媳妇。
挺挺胸脯,自信昂扬的介绍起面前的姑娘,“一大妈,这是我新娶得媳妇,名叫李秀芝,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呐!”
新娶得媳妇!
一大妈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
傻柱娶了媳妇这还得了。
还指望着他给聋老太太养老呢。
一大妈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簸箕,赶去了后院。
傻柱兴奋的打开房门,就后悔了。
今早他为了相亲穿上体面的衣服,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试衣服,现在屋里,连个插脚地方都没有。
李秀芝默默笑笑,推开傻柱进了屋里。
撸起袖子就是一个字,干!
在她麻利的双手下,一会功夫,地上,床上就被规制的整整齐齐。
拿来扫把,屋里的犄角旮旯被扫的干干净净。
又打来一盆清水,阴湿抹布,床头桌子柜子,被里里外外擦个干干净净。
傻柱一度想上去帮个忙,都被李秀芝拦了下来。
屋里收拾完,又端着盆子里的脏衣服,去外面的水池了边上洗衣服。
开春了,土地也解封了,水管里的水都变得不冰手了。
傻柱望着这一尘不染的屋子,眼眶开始发酸。
能干的媳妇,整洁的屋,这大概就是一个温暖的家,该有的样子。
“这乡野丫头就是少教,人刚一进这四合院,就动起了歪心思,就连我那祖传的玉手镯都敢偷,还不快拿出来,一会事情宣扬开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聋老太太倚老卖老的闯进傻柱家,一屁股就坐上了,李秀芝新铺的大红床单上。
真是晦气!
另一个让人晦气的是站在进门处的一大妈,像条惹人嫌的看门狗。
李秀芝则坐在吃饭的圆桌旁,不卑不亢,背脊挺着笔直。
聋老太太见那姑娘不为所动,抬起两腿间的拐杖用力的戳了两下水泥地。
一大妈心领神会,像领了圣旨一样,瞬间就来了精神。
开始添油加醋吓唬对面的李秀芝,“老太太可是这条院子里祖宗,不仅是烈士家属,祖上还是大清朝时期的贝勒爷,那只玉手镯更是大有来头,当时可是慈禧老佛爷赏赐的,货真价实宝贝,价值连城呐 ,在这院里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就你进这院,这镯子就没了呢?说吧藏哪了,找到了,我们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有个条件你必须收拾东西滚出这四合院,永远不得出现在这傻柱面前,只要你做得到,我们一定不报案,一定悄无声息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一大妈胸有成竹的看向李秀芝,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搬出一个慈禧老佛爷就能压死她。
她能懂什么呀?
农村人胆小怕事,逃荒来的,城里无依无靠,好拿捏的很。
一大妈看她沉默的样子,料定她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挑起嘴角,冲着聋老太太胜券在握的点点头。
李秀芝直到现在才弄明白,中午前,那聋老太太死活要拉她进她屋里的原因。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下午傻柱临时被杨厂长派去大领导家去做晚饭招待贵宾去了。
舅舅吕敬东去外地协查案情去了。
家里就只剩她这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媳妇。
真是好算计。
眼前这一老一少俩个女畜生,目的不就是为了赶走她,好坐享其成吃他傻柱的绝户嘛。
我呸!
她李秀芝可不是那泥捏的土人。
没做过的是,她为什么要认,这个是她家,要走,应该是那两个女畜生才对。
李秀芝在笸箩里摸出一把剪刀揣进棉袄宽松的袖口里。
慢悠悠的站起身,原本打算用那袖口的剪刀架在聋老太太的后脖颈子上,吓她个半死,让她们都知道她李秀芝不是那谁都能捏一下的软柿子。
可当她对上聋老太太得意的眼神,瞬间她就改变了主意。
她们联合起来挖坑算计着她,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彼其人之身。
给她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秀芝故意掩着面,哭的梨花带雨,装得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
“一大妈,我真没有偷那玉镯子,是那老太太硬要戴到我手腕上的,白给的怎么能叫偷呢。”
一大妈当即淬了一口,“呸,那么值钱的物件能白给你?你也不泡泡尿照照自己配嘛。镯子就是你偷的,就是闹到派出所,我也这么说。”
一大妈那是亲眼瞧见那只镯子戴在她的手腕子上的。
当时给她嫉妒的呀,直磨牙根子。
白瞎了那么值钱的物件。
李秀芝红着眼,一双无助的眼神望向聋老太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地出声,“中午时,是你把我喊过去,一口一个孙媳妇喊着,拉着我的手,就往我手腕子上戴了那只玉镯子,你是属狗的吗,落爪就忘?还是中午前那都是你的回光返照?”
李秀芝一边唯唯诺诺装着可怜,一边拿话故意激怒着稳坐钓鱼台的老太太。
不怕气死她,就怕她气得不跺脚。
后面的场景就如她预料的那般。
死丫头,敢咒她死。
聋老太那对浑浊的眼珠子,在那皱纹密布的眼眶里一立。
一大妈领指一般,气势汹汹就冲了上来。
扬起手臂就是一个结结实实耳帖子。
抽的李秀芝,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右脸颊上立刻浮现五道鲜红的指头印子。
“怎么跟这院里的老祖宗讲话呢,你真是短教育,偷了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你真以为我们是怕你,才不敢报警吗?真要闹到警察那,你一个外地户口在京市犯了事留了案底,那时可是要被遣送到原户籍地,我告诉你,你这罪过可到大了,大到没人能保得住你,识趣点,不要牵连傻柱,自己一个人偷摸走了吧,这样才是明智之举。”
一大妈,又一顿,恩威并施的琅琊棒。
看来这一大爷易中海没少在院里关起门来搞这一言堂。
就连一大妈都学的有模有样。
想要盖棺定论。
没门。
“快报警呀!后院聋老太太那只价值连城玉镯子不见了,院里谁要是捡到了,老太太说了,必有重谢!”
这一嗓子,可把聋老太和一大妈喊懵了。
屋里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等反应过来。
聋老太太后悔的一拍大腿。
心想,这下闹大了,完犊子了。
一大妈心虚的追了出去早已经晚了一步,此时中院早已围满前来看热闹大姑娘小媳妇。
爱占小便宜的贾张氏一听到有重谢,午觉都没睡了,蹬上鞋,一路小跑着去报案。
………………
半个小时后。
吕敬东副所长带着两个手下,赶来了四合院。
正在给丢镯子的当事人聋老太做着笔录。
傻柱不知道哪听到的消息,也急匆匆赶了回来。
一抬眼就和自家媳妇的眼神交汇到一起。
眼睛是红的,她哭过。
白皙的脸蛋上有掌印,她被打过。
再看一旁站着的一大妈还有坐那的聋老太太,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奋力冲开人群,朝着自己媳妇跑了过去。
谁敢拿他傻柱媳妇撒气,他娘的跟谁玩命。
“谁?”
李秀芝怯生生扫过一大妈的脸,又快速别开,支支吾吾地开口,“没,没谁,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这是受到威胁了。
“一大妈,解释一下吧,我媳妇是怎么磕!”
傻柱语气很冲,指着一大妈的鼻子,就差点上去了。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份上,一大妈,自知理亏,这纸终是要包不住火了。
更怕傻柱犯浑。
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躲到了墙根。
聋老太太仗着自己是长辈,戳了一下手上的拐杖,倚老卖老地说,“我打的,我这个做长辈……”
“啪!”
老太太唯一幸存的两颗门牙,应声被傻柱一巴掌拍掉地上。
看眼的街坊四邻,无一不震惊的,同时发出那个不可思议的,“啊”字。
吕敬东扯过还要动手的傻柱,“冷静,等找到那只玉镯子,那些编排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吕敬东眼神幽幽的扫了一眼躲到墙根瑟瑟发抖的一大妈。
又斜了一眼捂着满嘴是血的聋老太,根据他多年在前线和狡猾的敌人做斗争的经验,再加上这三人的供词,这事里面的弯弯绕,他早已理清头绪了。
是时候让她们,见到棺材落泪了。
“小张,小王,去后院聋老太家里 搜查一下,仔细着点,不要有遗漏。”
二人接到命令,同时做声,“是,吕副所长!”
混在人群看热闹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全程不敢冒尖,躲在墙根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一会功夫小张小王从后院跑到中院,空手而归,冲着吕敬东摇摇头。
吕敬东淡定的一侧头,示意他们搜查傻柱的房子。
小张小王接到命令,推开傻柱家的大门进去搜查。
这么大公无私。
阎阜贵捅咕了一旁插兜的刘海忠,小声的说,“看来,这吕敬东是要动真格的啦。我猜,这镯子应该藏在易中海家中,老刘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刘海忠斜了一眼阎老抠,和他一抠门抠到耗子窟窿里的人打赌能捞到什么便宜?
刘海忠不感兴趣的摇摇头,脸当即转到了一边,不再理会他,接着瞪着眼珠子瞧热闹。
阎阜贵不悦的切了一声,身子拧到了另一边。
五分钟过去。
小王空手而出,“吕副所长没有搜到那只玉镯!”
吕敬东更加的断定镯子的藏身地。
信心满满的指着中院易中海的家,“搜!”
被搜家,一大妈不干了。
她家易中海可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在厂里那可是八级钳工,无论是这家里还是厂里,易中海三个字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被搜家,搜的出,搜不出,名声也都臭了。
一大妈像头石狮子一样堵着 大门口,张开手臂就是不让搜。
“那镯子我连摸都没摸一下,怎么可能在我家。中午前只有老太太和傻柱媳妇见过那镯子,这会,不在老太太家,就应该在傻柱家,好你个吕敬东,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包庇你家亲戚你这是徇私枉法,我要去李所长那去揭发你,停你的职,罢你的官,将你一撸到底。”
煽动的话语一出,看的云里雾里的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瞬间升腾炸开了锅。
越乱越好。
一大妈挺着胸脯很是得意,挑衅眼神瞪着对面的吕敬东。
李秀芝一出来乍道的新人,有些顶不住那么多对她不友好的眼神,低着头,躲在了傻柱的身后。
傻柱用身体挡在众人挑剔的眼神,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大妈,我劝你别犯浑,我和老太太的家可都配合警察办案了,怎么轮到你,就不成了呢,不会是这屋里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物件吧!”
围观的群众瞬间又把视线转移到了一大妈身上。
一大妈气的脸红脖子粗,隔空点着傻柱的脑门,扯着嗓门喊,“你个没大没小傻柱,这可是你恩重如山的一大爷家,你少在那瞎嘞嘞,小心遭天谴,生个孩子没屁眼!”
傻柱被刺激的不轻,要不是得护着身后的媳妇,他早上去抽她嘴巴了。
“我呸!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想生没屁眼的孩子你都没那能耐,我今年就让我媳妇怀上,明年就生儿子,我气死你!!”
生不出孩子,那可是一大妈的一块心病。
被傻柱这么当众拿话一激。
一大妈立着一双通红的眼,亮出九阴白骨爪,披头散发恶狠狠朝他扑了过来。
“傻柱,我咬死你。”
趁着外面乱作一团的机会,小张小王,快速推门进了易中海家。
吕敬东反应极快,身手敏捷,掏出兜里的银闪闪的手铐,吧嗒一声,扣在一大妈的手腕子上。
“老实点,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作为这起案件的其中一个当事人,理应配合调查,这也是你作为一名合法公民的义务,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扰乱民警办案,罪加一等。”
吕敬东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震得一大妈,腿肚子直打哆嗦。
嘴里也不骂人了。
手上也不挣扎了。
挨着聋老太太靠在了墙根。
小王兴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找到了,找到了。”
小张在前先推开门,站在门外等候。
小王双手捧着那只玉镯子,小心翼翼的从易中海屋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生怕打碎了那只价值连城的慈禧老佛爷戴过的翡翠玉镯子。
碎了,他小王死一百次也赔不起呐。
围观的男女老少,个个瞪大眼睛,圆张嘴巴。
原来这一大妈,才是那偷镯子的贼呐。
一大妈再次成为那耀眼夺目的女主角。
一大妈不可思议的看向李秀芝,又着急的转头看向聋老太太。
自己都搞不明白,这镯子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吕敬东右手举起那只玉手镯,严肃的冲着众人喊道,“人赃并获,希望大伙引以为戒,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不给贼人可趁之机!”
“一大妈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小张,小王一边一个,架着一大妈往前院走。
一大妈没拿镯子她不服,梗着脖子喊道,“我没偷,不是我,肯定有人栽赃陷害我,我冤枉呐……”
“老太太啊,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呀!”
一大妈的声音渐行渐远。
聋老太太也想帮说几句,可这嘴里真是没个把门的牙呀。
说话漏风。
她也爱莫能助呀!
趁着这空,院里的人都追出去看热闹。
聋老太颤颤巍巍拄着拐杖,手扶着墙沿,朝着后院走去。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呐!
眼下这局势,只能等到易中海下班后,再商量了。
屋里。
傻柱正拿着热鸡蛋,动作轻柔的滚在李秀芝红肿的右脸颊上。
今天上午才和他领证,下午,人就被打成这副鬼样子。
这心里,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媳妇,我对不起……”
李秀芝捂住他的嘴,目光温柔如水看向他,“我们是夫妻,是一体,不讲那些见外的话。一大妈聋老太想要拆散我们,我们偏不如她们的意,还要把这日子过得热火朝天,气死她们。”
今天是傻柱娶妻的好日子,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吕敬东理应担负起一个长辈该有的责任和义务。
不仅张罗了一桌子好菜好饭好酒,还给傻柱的家添置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和鸡鱼肉蛋奶一些生活物资,最后吕敬东还给傻柱的媳妇包了一个大大红包。
姐姐不在,他这个做舅舅更不应该怠慢外甥媳妇。
娘亲舅大,给傻柱在女方面前长脸也是应当应分的。
吕敬东,何雨水,傻柱以及媳妇李秀芝,四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热热闹闹、和和美美、幸幸福福吃了一顿团团圆圆的饭菜。
几家欢喜几家愁。
后院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早已成为那热锅上的蚂蚁。
为一大妈进局子的事急得团团转。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耷拉个脑袋,模样跟那蔫掉的白菜帮子似的。
眉头拧成疙瘩,杵在那一言不发。
聋老太靠在木头床上,捂着漏风的嘴,问,“把我的话带给杨厂长了吗?”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带了。”
聋老太太仿佛看到了希望苗头,追问,“他怎么回的!”
易中海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脸,“杨厂长回话说,说这事人赃并获处理起来比较棘手,偷盗不是小事,况且你那镯子又那么值钱,这回你可把我家那位害惨了,这花生米她是吃定了,具体判几年,就等着那镯子的鉴定结果吧!”
下班刚回到家,玛德,天都塌了。
傻柱子结了婚娶了媳妇不说。
一大妈被人赃并获大庭广众之下带走了不说,这院里的人在外以讹传讹那叫一个难听。
他易中海的脸都要被这糊涂老太太丢尽了。
心里那叫一个又气又怒。
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该死的吕敬东,我易中海和你没完。”
聋老太想到那镯子却笑了,“中海呀,别着急,你媳妇呐有不了什么事,估计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易中海对上她布满皱纹的枯树皮脸,一时没听懂她话里的深意。
疑惑地问,“杨厂长都没法子,你一个老太太就能有招?”
聋老太太很是得意戳了戳手里的拐杖,“我还没老糊涂到要拿真货去套小野狼呀!那镯子啊不值钱,就是一个我在天桥摆摊的老太太手里花了一块大洋买来的赝品。”
易中海激动的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聋老太一拍胸脯,“千真万确,走吧,别发愁了,带我去局子解释清楚这不值钱镯子的来头,就说我一时老糊涂了,忘了镯子给谁了不就成了。”
易中海笑呵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搀扶起老太太,赶去了派出所。
……………
晚上九点刚过,正是院里家家户户睡觉的点。
全院都知道他傻柱今晚要洞房花烛夜。
许大茂心里正憋着坏,这老小子不言不语就把婚结了,这大院里的人,可连块喜糖都没吃上。
喜糖吃不到,今晚他傻柱甭想着顺利的洞房。
“棒梗,小铛按我刚才教你们顺口溜,冲着这傻柱的墙根给我扯开嗓门子喊,1,2,3开始!”
棒梗小铛手里各拿着一只破碗一截干树枝,有节奏的在碗底敲着。
扯开那稚嫩的小嗓门,异口同声对着傻柱家窗户喊道,“傻柱今儿把婚完,院里热闹像过年。大勺放下穿喜服,咧嘴直笑像傻蛋。秀芝漂亮又能干,和他站一起真甜。亲朋好友来祝贺,日子红火比蜜甜。”
许大茂站在一旁讥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瞧见那傻柱屋里的灯,瞬间就亮了,玻璃上贴着那一对大红喜字,格外的耀眼。
见这目的得逞。
许大茂捂着肚子笑得更欢了。
傻柱一老处男刚要和媳妇温存就被外面搅事的混蛋打乱了。
骂骂咧咧穿回衣服,手握擀面杖开了门。
“哪个不开眼坏爷爷好事,有本事出来单挑,看我不一棍子拍死你。”
许大茂一手一个拎着棒梗和小铛这俩挡箭牌,走进光亮的地方,和傻柱面对着面站着。
虎头虎脑的棒梗早就忍不住馋糖了,捧着一双小脏手,睁着天真的大眼睛,说,“傻柱叔叔,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我要吃糖,越多越好,哈哈哈哈哈哈。”
小铛也有样学样,“傻柱叔叔,祝你明年呢抱俩胖小子,小铛也要吃糖。”
被搅了洞房的傻柱都要被气疯了。
但一听到这嘴甜两孩子说的那些吉祥喜庆的话,尤其是那句来年抱俩儿子,简直是甜到他的心坎上,这肚子里升腾起来的火,瞬间就消了。
乐呵呵地眯起眼,端来一盘子大白兔奶糖,一人塞了一口袋,打发走了。
“小孩不懂事我可以不计较 。但,孙子你,我今天必须打死你。”
许大茂陪着笑脸,笑嘻嘻地说,“兄弟,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什么死啊死,我呸呸呸,多不吉利呐,我今天可是特意给你道喜来的,我告诉你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可不要犯浑呐。”
傻柱一心只想着办事,和他磨叽一秒钟都是浪费。
一个好脸没有。
“我谢谢你,回见!”
“啪”一声关上门,上了门闩。
许大茂啧了一声,“德性,傻柱子,你可悠着点,床别再整塌喽!”
“赶紧滚蛋!”
……………
北风寒风呼呼的吹着窗户框嗡嗡作响。
后院独独刘海中家大亮着灯。
阎阜贵坐在桌子的一头,拢着嘴角神秘兮兮朝着对面的刘海中说话。
“刚才我顺着玻璃瞧见中院那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打着手电筒,出门右拐,应该是去了派出所。”
刘海中哈欠连天,他当什么天大的事呢。
就这。
“我就住在这老太太边上,她家有什么动静,我会不知道?行了老阎,这事不是咱俩应该操心的,这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咱们去顶,快回去睡了吧,明天还上班呐。”
阎阜贵好心好意要和他商量点事,他却摆出这个冷漠态度。
心里咒骂了刘海中108遍不带重样的。
临走留下一句话,“这四合院要变天了,我看他易中海也蹦哒不了几天啦,咱们那,还是擦亮眼睛,学聪明点吧。”
“老太太,老太太,开门呐,我知道你就在里面,昨天是不是你说的,谁帮你报警找回镯子,你必有重谢,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贾张氏为了能拿到聋老太太的好处,那是辗转反侧一宿,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在这院里溜达来溜达去。
为了能尽快拿到实打实的好处,守在后院聋老太太家的门口,只要听到屋里有动静她就敲门。
“老嫂子,这才六点刚过,你站那干什么呢?”
刘海中推门,手拿布兜子,正要去买早点。
贾张氏被这突然的一声问,吓了一大跳,缩着脖子,两手揣进袖口里,往边上靠了靠,不言语。
刘海中多眼尖一人,怎么会不知道她那鸡肠子里装的是什么。
后背着手,舔着浑圆的肚皮,好心提醒,“昨晚这老太太可是后半夜才上的家,这会估计睡的正香,你要还有眼力见,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自讨没趣。”
贾张氏才不听他的劝。
望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跳起脚来,狠狠地啐了一口。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易中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粥,打从中院走来。
“老嫂子,一大清早你戳这干什么?”
又冷又饿又困的贾张氏此刻愤怒到了极点。
蹭的一下,一阵风似的赶到易中海面前。
理直气壮地说,“我找老太太要赏钱,她不认,这钱就得你出。”
易中海那精明的三角眼一转个。
原本严肃的脸立马变得和颜悦色,“老嫂子,你帮着找回镯子有功,给你点报酬也是应该的,可………”
易中海生怕隔墙有耳,凑到了贾张氏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老易,你这可不是谢我,是把我往那火坑里推呐,我不干,打死都不干。”
贾张氏一听要去警局给一大妈作证那镯子是聋老太太赠送给她的。
当即就不干了。
脸上的肥肉都在一颤一颤的拒绝。
易中海也急了,四处瞧了瞧,确保没人扯着贾张氏的胳膊进了聋老太太屋子。
……………
南锣鼓巷派出所。
小张步履匆匆赶到二楼敲开了吕敬东的办公室。
“进来。”
小张手拿一叠文件,站在吕敬东办公桌前,神色恭敬的又透着一丝兴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吕敬东。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半月前,京市的博物馆那日丢失了一件清朝出土的翡翠镯子,根据市文物局专家连夜比对,结果证实了,昨天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搜出的那只玉镯子相似度达99%。”
吕敬东认真的翻看了几页鉴定报告,激动的一拍桌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本计划着拿这聋老太太假的烈士家属大做文章,结果就来了这么一个大快人心反转。
看来这老天爷都在帮他呐。
“小张跟我去趟95号四合院,抓人!”
“吕副所长,吕副所长,那聋老太太口供又变了,还带来了贾张氏这个人证。”
小王记录了一晚上的口供,手腕子都酸掉了不说,觉也没捞到。
在他刚要整理好资料上交时,聋老太太又来了,她又换了另一套说辞。
小王真是要被她逼疯了。
吕敬东手里捏着专家的鉴定报告,冷冷的哼了一声。
目光坚定地说,“走,跟我去会会那几只老狐狸,听听她们在事实面前是怎么狡辩的。”
………………
三天后。
“易中海,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你这虚伪自私的老东西都是你给妈出那作证得骚主任,害的我妈到现在还被关在局子里接受调查,你还我妈清白,还我贾家在这院的名誉。”
贾东旭带着自家媳妇和两个孩子,就堵对面易中海的家门口。
这是要反目成仇呐。
贾东旭可是易中海最得意的徒弟。
在厂里有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护着,在院里有易中海这管事一大爷罩着,贾家这几年从老到少,可是没少沾他易中海的光呐。
傻柱借着门缝往外瞧着热闹,高兴的差点直拍巴掌。
“咱舅舅可再三嘱咐我了,那镯子是重要的文物,上面特别重视,这事牵连甚广,你可不要在这节骨眼往跟前上凑,小心你摘不干净。”
李秀芝坐在床边,手拿针线正在缝着傻柱的破掉的棉衣口袋。
傻柱又不傻,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现在,不说院里,就连轧钢厂里都传遍了,以讹传讹的更是邪乎,说是这95号四合院出了一个功夫了得江洋大盗,盗取国家文物后一只藏匿在这四合院里,这四合院就是一个贼窝窝。
现在这95号四合院可是声名远播呐!
傻柱收起吊儿郎当,坐回椅子上,看着李秀芝,想到聋老太之前所作所为,愤恨地说,“这事当初要不是你机灵,现在就是你被当成同伙关压在局子里了。你说这老太太她的心,怎么那么黑呐。”
李秀芝停下手里的针线,眼神平静的盯着傻柱看,“是非对错自有法律来主持正义,我们作为平头老百姓,还是安分守己不给国家添麻烦才是上上之策,至于外面的闲事,你可不要犯傻,咱们舅舅可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可不要在这个时刻给他脸上抹黑。”
傻柱认同的点点头,觉得自己媳妇分析的非常的在理。
外面再乱,只要挨不着他傻柱,爱咋咋滴。
………………
“光天化日的在我门口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易中海把自己圈在屋里三天了,这三天几乎没怎么合眼。
他发愁呀!
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打开了门。
贾东旭救母心切,心急的跟那热锅的上的蚂蚁似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发冲,“我妈都进去三天了,我堵在派出所门口,求爷爷告奶奶连个我妈的面都没捞到,她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摸不清,你说我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着急吗?”
易中海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厉声呵斥道,“说话小点声,你们四口进来屋里说话。”
秦淮茹一手一个拉着棒梗和小铛,留在原地就是不动窝,“一大爷,那价值连城玉镯子可是在你们家当着全院人的面搜出来的,你们家现在可是那第一件案发现场,我们可不敢进,万一以后在搜出一件价值连城宝贝,我们一家四口可都要跟着吃挂落。”
贾东旭刚要抬脚就被身后的媳妇给了一脚。
听着媳妇在那分析的头头是道,贾东旭都有些后悔大白天和这易中海有牵连。
万一被当成同伙,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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