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僵硬得如同万丈寒渊底下冻结万年的玄冰!
怀抱冰冷坚硬,毫无温度。
但那僵硬中,又带着一种极不自然的紧绷,仿佛冰层之下,有什么沉睡的、极度危险的东西正在被强行唤醒、压抑、挣扎……窗外冷雨凄迷,拍打着飞檐兽脊。
他笔直地立在原地,身体像一座沉默的石像,我的额头抵着他冰冷僵硬的胸口,每一次绝望的哽咽和哭泣都清晰地传递到他身上。
他的手还垂在身侧,沾满未知生命的血迹和冰冷的雨水,指节兀自紧紧攥着,青白一片。
一秒,两秒,三秒……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那垂在我身侧的、僵硬如铁的手臂,终于,带着一种仿佛要将骨头生生拧断的迟滞感和抗拒,极其极其缓慢、沉重地……抬了起来。
一点一点,像是背负着无形的万钧山岳。
沾着血污和雨水的指尖,带着冰冷的战栗,最终轻轻触碰到了我背后单薄的寝衣,然后,以一种近乎痛苦的力度,生硬而粗暴地……落了下来,像两块冰冷的铁片,按在了我的脊背上。
那不是拥抱。
是禁锢,是囚困,更像是一场对自身疯狂的强制镇压。
无声无言。
唯有窗外越发凄厉的风雨声,呜咽着灌满这间被血腥、冷雨、惊惧、泪水浸透的婚房,也模糊了脑海中那个冰冷电子音微弱响起的瞬间:[叮。
信任值微量回升,当前信任值:-91。]数字的变化如此微弱,仿佛只是深渊边缘垂落的一根蛛丝,脆弱得随时会断裂。
但埋首在他冰冷胸口的我,只感觉那落在背上的手掌是那样重,重得像命运本身,压得我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