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像是在检验真伪(这个动作本身就带着侮辱性),随即熟练地从讲台上拿起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专门用来收班费的。
他拉开金属扣,把我的钱塞了进去,然后“嗤啦”一声,利落地拉上拉链封口。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或心虚,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他掂了掂那个变得沉甸甸的信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然后随手将它塞进自己那个LOGO显眼、皮质光亮的单肩挎包里,拍了拍包,对着全班朗声道:“好了!
咱们计算机二班的班费,总算齐活了!
感谢大家的配合和支持!
我这就给张主任送过去,系里迎新晚宴还等着用这笔钱呢!
大家就等着看一场精彩的晚会吧!”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优越感和对“精彩晚会”的虚假承诺。
教室里响起几声稀稀拉拉的、敷衍的应和。
看着他拎着那个装着全班同学血汗钱的包,迈着轻快的步伐,如同得胜的将军般走出教室门,我的嘴角,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而锋利,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鱼饵,已经吞下去了。
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贪婪的鱼儿自己把钩咬死。
时间在表面平静的课堂中悄然流逝。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像催眠曲,底下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此起彼伏的哈欠。
我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摊开的《算法导论》上,焦点却穿透了纸页,落在虚空中的某个点上,高速运转的大脑在反复推演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复仇的齿轮一旦咬合,运转起来便带着一种冷酷的必然性。
我深知王浩和张德发的贪婪与傲慢,他们绝不会想到,那个被他们视为蝼蚁、随意揉捏的叶千雪,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第三天下午,酝酿的风暴终于以一种极具戏剧性的方式爆发了。
引爆点依旧是那个家境普通、性格耿直、对每一分钱都格外敏感的李强。
他几乎是撞开教室门冲进来的,脸色涨红得像要滴血,胸膛剧烈起伏,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地刺破了教室的宁静:“卧槽!
大家快看群里!
王浩发的那份狗屁班费支出明细!
这他妈……这他妈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