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铁门,直到指关节渗血。
深夜林晚乔才姗姗来迟,端着的餐盘里只有半杯水和几片干面包。
“抱歉呀,”她歪着头笑,“阿凛带我去吃法餐,回来晚了。”
第二天,地下室开始漏水。阴冷的水滴从天花板渗落,浸透了被褥。
我发着高烧蜷缩在角落,听见楼上传来钢琴声,是林晚乔在弹《梦中的婚礼》。
第三天,陆凛终于出现了。他站在台阶上,西装笔挺,而我浑身湿透像只落水狗。
“知道错了吗?”他问。
我抬头看他头顶的数字——70。
3
现在连顺从都不能让数字下降。这个发现让我胃里翻涌起一股血腥味。
“我错了。”我哑着嗓子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满意地点头,转身要走。我鼓起最后的勇气抓住他裤脚:“能不能...给我一床干被子?”
陆凛回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只讨食的流浪猫。突然他笑了,转头对楼上喊:“晚乔,把主卧那床羽绒被拿来。”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直到看见林晚乔抱下来的被子。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现在沾满了红色油漆。
“哎呀,”她假装惊讶,“怎么弄脏了呢?”
陆凛接过被子扔在我面前,数字跳到了75。
“赏你的。”他说。
那晚我裹着刺鼻的油漆被入睡,梦见自己站在婚礼现场。
神父问是否愿意嫁给陆凛时,我拼命摇头,却发不出声音。醒来时发现不是梦,地下室真的有人在举行婚礼。
林晚乔穿着婚纱站在台阶上,对我晃了晃手指上的钻戒:“阿凛说要给你个难忘的一个月纪念日。”
陆凛西装口袋插着白玫瑰,头顶的数字停在75,鲜艳如血。
我穿着林晚乔扔给我的旧礼服,站在陆家宴会厅的角落。三个月的地下室生活,让我学会了在疼痛中保持微笑。
“今天是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