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精美的白底描金边的咖啡杯具。
“顾先生希望,从生活习惯的细节开始,你能尽快‘进入状态’。”
陈姨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布置一项再平常不过的工作任务,“晚餐时间,顾先生会亲自检查你的学习进度。
请务必准备好。”
说完,陈姨不再看她,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和她手中那件冰凉的蓝色裙子,以及空气里无处不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清甜的鸢尾花香。
巨大的空旷感和被彻底侵占的窒息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环顾着这个精致得如同样板间的“牢笼”,每一寸空气,每一件物品,都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她是谁的替代品。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写满屈辱的脸,和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沾着香槟渍的廉价风衣。
苏晚的手指死死攥紧了那件雾霾蓝的真丝裙,柔软的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鸢尾花香钻进肺腑,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再睁开眼时,镜中的女孩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的死寂。
她开始机械地脱掉自己湿冷、沾满屈辱的旧衣服。
一件件,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剥离一层属于自己的、肮脏的皮。
然后,她拿起那件雾霾蓝的真丝裙,套在身上。
冰凉的丝滑触感贴上肌肤,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她走到衣帽间,打开鞋柜。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双各种款式、但无一例外都是蓝色系的高跟鞋。
她选了一双看起来最低矮的雾霾蓝尖头细跟鞋,换上。
站直身体,再次看向镜中。
镜子里的人,穿着价值不菲的蓝色裙子,脚踩精致的高跟鞋。
身形轮廓,似乎……确实与某种模糊的印象有了几分重叠?
但那张脸,依旧苍白,眼神空洞,像一具被强行套上华美戏服的提线木偶,毫无生气。
苏晚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扯出一个僵硬而难看的弧度。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瓶淡蓝色的鸢尾花沐浴露,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带着那股浓郁的、不属于她的香气,将她彻底包裹。
苏晚站在水幕中,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