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但隐隐有一些字痕。
最后一页夹了一张便签:你也写,有不会的可以做个标记,我给你讲~我看着便签心里闷闷的、涨涨的,很不痛快。
哼,她是不是在嘲讽我学习差。
我在心里嚎叫着、愤愤撕下便签丢进桌肚里,憋着一股劲开始做题。
谁要你教!
我要自己做出来。
我们就这样一来一回共用一套习题。
该死的提升题我真的做不了几道。
我落下的知识点太多,但我死活就不问,情愿来回翻课本查知识点、问同桌都不做标记让齐家嘉给我写解题思路。
但渐渐地,我课间、晚自习不再是假装写题,而是苦大仇深地认真解题,为了能够不那么费劲地写完一套题,我开始认真听课。
高一期末考,我的成绩从吊车尾上升到了中游。
暑假时,我跟着老妈进厂打工,流水线上几毛钱一件货的活,一天干十四个小时,一个月休两天就挣两千不到。
老妈说:不好好读书,一辈子就是这种操劳命,没日没夜工作就挣这点……但一千多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已经是巨款了,可以承包我和齐家嘉高二高三两年的习题册。
所以我盘算着如果精力跟不上,我周末就不打工了,高二正是需要夯实基础的时期。
但一开学,我的巨款就用的一毛不剩了。
齐家嘉的妈妈住院急需用钱,她四处借钱,连同学都借,一时间同学间都在议论她。
我听说后,把我的巨款夹在笔记本里当面递给了她。
她呆呆看着笔记本鼓起的地方,许久之后才伸手接过。
为了买习题,我又去找兼职,小吃店的老板觉得我勤快,还愿意用我,每小时还多加两块钱。
齐家嘉也还在糖水店打工,她走投无路时硬着头皮和老板提了无礼的请求,老板说他不借钱,只能给她预支薪水。
我们像之前那样,周末打工,共用习题册。
后来,有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同学经常出现在对面的糖水店,还经常在临近打烊时间来,等齐家嘉下班后一起走。
我非常不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对他有印象,他是楼下三班的何熠铭。
因为成绩好、人又高高帅帅的,属于同学们会额外多关注两眼的那一类。
齐家嘉原本也属于这一类,但那次慌不择路找同学借钱后她就变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