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让我浑身发抖。
“我…我没害他…这是科学……”我费力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血顺着嘴角流下。
“科学?!
我看你是中了邪!”
大姨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老祖宗的方子!
一代代传下来的命根子!
是你能泼脏水的?!
捂月子!
不能见风!
这就是天理!”
天理?
看看被捂得快断气的孩子!
看看这愚昧疯狂的亲人!
心,沉入了比冰更冷的深渊。
身体僵在地上,那屈辱的姿势,那火辣辣的痛,那喷在脸上的带着腥臭气息的唾沫……都清晰地烙印在这一刻我的身体记忆里。
“添点这个!
这个好!
安魂的!”
大姨的声音把我从冰冷的记忆中拽了回来。
现实的场景依旧灼热,令人窒息。
她手里拿着一束劣质的、气味刺鼻的熏香,点燃了,虔诚地在石头上方和房间四周挥舞着。
白色的烟雾缭绕开来,更加重了屋内的污浊和憋闷。
烟雾迷蒙中,大姨那张被汗水和烟雾熏得油腻的脸,和我记忆中那张被愤怒和偏执扭曲的脸完美重合。
蠢。
蠢得无可救药。
我稳稳地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只是搁在膝盖上的手,悄悄移到身体外侧,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板凳的木头边缘。
指甲缝里,嵌进了些许木屑。
石头已经哭不动了。
他像是在燃烧生命最后的力量,发出一种极其轻微的、断断续续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嗝…嗝…”声。
每一次“嗝”,他的小身体就跟着抽动一下。
脸色从紫红开始变得灰白,嘴唇干得裂开细小的血口子。
表嫂抱着他,看着那诡异而危险的抽动,脸色惨白如纸。
“妈……石头…石头怎么这样了?”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姨举着熏香,凑近石头仔细看了看,眉头一拧,随即又松开,像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肯定地说:“看见了没!
看见没!
邪气在挣扎!
在往外跑呢!
娃儿在跟它斗!
他疼!
所以抽抽!
快,再加把劲!
把香拿近点熏!
把邪祟逼出去!
把魂定住!”
她催促着表嫂把“粽子”往缭绕的烟雾里送,表嫂不敢违抗,照做了。
劣质熏香的烟雾呛得孩子本来就急促微弱的呼吸猛地一滞,发出一声短促的、令人牙酸的抽气声。
就是那声抽气!
前世!
石头在昏昏沉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