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加你个好友?
队伍诺诺:嗯嗯!
小诺这才摘下耳机,脸颊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兴奋红晕,转过头看我,眼睛里亮光未散:“打完了!
你这号装备还行,就是操作配不上,哈哈。”
她的笑像初夏的阳光,清透又晃眼,“搞定!
我赶紧冲凉去,一身汗难受死了。”
她站起来,柔韧的腰肢舒展了一下,像慵懒的猫,随手抓起床头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轻盈地飘进了盥洗室。
水声哗哗响起,瞬间就盖住了游戏里战斗音效的残留余音。
宿舍里只剩下我,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副本结算的画面,那些金色的成就文字和物品奖励提示此刻看起来空洞洞的,像一张张咧开讽刺嘴的脸。
阿哲那句“被低估”和轻松说出的“加好友”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一股莫名的、被剥离的晕眩感从胃里翻上来。
宿舍的闷热突然变得难以忍受,像一个沉重的、不透气的塑料袋裹紧了头脸。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需要新鲜空气,哪怕只是带着暑热的浑浊空气。
趿拉着有点变形的塑料凉鞋,脚步有点虚浮地走出宿舍门。
正是周末晚上快十一点,宿舍楼道空旷了一些,但闷热依旧,混合着各种泡面、廉价香水、衣服没干透的气味。
顶灯坏掉了几盏,留下一段又一段昏暗不明的过道。
我漫无目的地在走廊尽头踱步,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越来越清晰,像滚热的油在煎熬。
或许是错觉,或许是幻觉?
一种不安的预感推着我,鬼使神差地,我转向了通往这一层垃圾投放点的小阳台——那地方更隐蔽,通常没什么人。
<离阳台还有几米的距离,靠近安全出口楼梯间那扇厚重防火门时,我下意识地向那幽暗的缝隙瞥了一眼。
脚步瞬间冻住了,血液也好像瞬间凝固。
就在那防火门隔开的、光线极其幽暗的楼梯间平台上,两个身影紧密地贴在一起。
修长高挑的那个无疑是小诺,哪怕只穿着睡裙的轮廓我也认得。
另一个,穿着我见过无数次的、印着某个电竞赛队巨大Logo的黑色T恤和宽松牛仔裤,手臂环着她的腰——是阿哲。
他们在接吻。
小诺微微踮着脚,纤细的手臂勾在阿哲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