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太厉害了!
可…可会不会…怕什么?”
我重新拿起账册,“他还能再掐死我一次?
顶多再禁足几个月。
正好,清净。”
果然,苏芊芊回去就“病”得更重了,据说哭晕过去好几次。
墨云澈勃然大怒,当晚就冲到了我的院门外。
“林晚栀!
给孤滚出来!”
他的咆哮声隔着门板都震得人耳朵疼。
我慢悠悠地放下看了一半的《大胤商律》,走到院中。
没开门。
“殿下有何吩咐?”
我隔着门,语气平淡无波。
“你竟敢如此折辱芊芊!
谁给你的胆子!”
“折辱?”
我故作惊讶,“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她一个未过门的姑娘,整日往太子妃寝殿跑,穿一身白,哭哭啼啼,知道的说是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给臣妾哭丧的呢。”
“臣妾让她回去,也是为她名节着想。
殿下若觉得不妥,不如给她个名分?
良娣?
承徽?
哪怕是个奉仪呢,也好过现在这般不清不楚,惹人闲话。”
门外,墨云澈的粗喘声清晰可闻。
他大概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妒妇!
毒妇!”
他气急败坏地骂。
“臣妾是妒妇,也是殿下亲封的太子妃。”
我声音冷下去,“殿下若无废妃之意,就请回吧。
夜深了,臣妾要安寝了。”
门外死寂了片刻。
接着是墨云澈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声音:“林晚栀!
你给孤等着!
这禁足,你就待一辈子吧!”
脚步声重重远去。
我转身回屋。
青禾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小姐…您…您真把殿下气走了?”
“嗯。”
我倒了杯温水润嗓子,“以后他再来,就这么办。
记住了,我们没错,错的是他们。
腰杆挺直了。”
禁足的日子,就在我搞钱、看书、练字、偶尔把墨云澈气得七窍生烟中,飞快流逝。
三个月。
足够周管事帮我暗中盘活不少产业,银子像细水一样流进来。
也足够我把上辈子忽略的那些账目、人情、势力,梳理得清清楚楚。
更足够我在墨云澈心里,成功塑造了一个“性情大变、乖张善妒、不可理喻”的疯妇形象。
他看我的眼神,除了厌恶,更多了几分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他大概想不通,那个温顺得像绵羊一样的林晚栀,怎么就变成了浑身是刺的刺猬。
时机,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