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屏幕亮起,是闺蜜许明月打来的。
我颤抖着手接通,还没开口,许明月火急火燎的大嗓门就冲了出来:“溪溪!
你人呢?
不是让你拿了报告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结果怎么样?
急死我了!”
听到挚友熟悉又充满活力的声音,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随即是许明月陡然拔高、带着惊恐的尖叫:“溪溪?!
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说话啊!
你在哪儿?!”
“明……明月……”我终于挤出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来接我……求你……带……带我走……地址!
快说地址!
我马上到!
你撑住!”
许明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报了别墅的地址,电话还没挂断,楼下似乎传来了傅景琛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和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隐约还有苏晚低低的、带着泣音的劝慰。
我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膝盖。
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了。
许明月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刺耳的门铃声划破了别墅里紧绷压抑的气氛。
紧接着,是许明月不管不顾、中气十足的拍门声和喊声:“傅景琛!
开门!
把林溪给我交出来!”
我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狼狈不堪的自己,打开卧室门。
楼下客厅,傅景琛脸色阴沉地站在玄关,苏晚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袖。
昂贵的花瓶碎片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许明月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无视脸色铁青的傅景琛,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的狼藉和苏晚,最后精准地锁定在楼梯口的我身上。
看到我惨白的脸、嘴角干涸的血迹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许明月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溪溪!”
她几步冲上楼梯,一把扶住我,声音都在抖,“我的天!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她小心翼翼地擦掉我嘴角的血痕,心疼得无以复加。
“没事……”我虚弱地摇摇头。
“没事个屁!”
许明月怒骂一声,转头,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狠狠瞪向楼下的傅景琛,“傅景琛!
你还是不是人?!
溪溪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护着你的白月光卿卿我我?!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