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恭敬地双手接过匕首:“是,老仆明白。”
他挥了挥手,两名如同影子般的黑衣保镖无声地从院外闪入,动作麻利地将那个只剩半条命的瘦小男人拖走,如同拖走一袋垃圾。
“另外,”我看着钟伯,眼神锐利如刀,“天亮之前,我要听澜苑恢复基本的整洁和安全。
还有,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是!
老仆定当办妥!”
钟伯躬身应下,态度比之前更加恭谨,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处理完这些,我才真正踏进这间属于父亲、也即将属于我的“听澜苑”主屋。
夜已深,但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的晚宴,将是我在沈家舞台上的第一次亮相,也是我掀起复仇风暴的第一个战场!
* * *三天时间,在一种近乎窒息的紧迫感中飞速流逝。
钟伯的办事效率极高。
听澜苑虽不至于焕然一新,但起码恢复了基本的整洁和居住功能。
破败的大门被连夜更换,庭院里的杂草枯叶被清理干净,主屋内的灰尘被打扫,蒙尘的家具被擦拭,甚至更换了新的床品和部分陈设。
虽然那股深沉的寂寥感挥之不去,但总算有了一丝“活气”。
我拒绝了所有佣人进入内室服侍的要求,只让钟伯定时送来餐食和必需品。
大部分时间,我都将自己关在主屋二楼的书房里——那是父亲曾经的书房,如今空空荡荡。
我在这里疯狂地吸收着关于沈家的一切,关于即将到来的晚宴,关于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宾客”。
鼹鼠那边有了初步反馈。
关于二十五年前的线索,他挖得很深,但也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他发来了一些碎片化的信息,指向沈熠当年在海外的一些隐秘账户和几个已经“意外身亡”的关键证人,虽不足以立刻钉死沈熠,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悬在了他的头顶。
我将这些信息与父亲密室里的证据交叉印证,心中的拼图越来越清晰。
同时,我也在疯狂地“武装”自己。
格斗精通的力量在一次次高强度的自我训练中被彻底融会贯通。
我对着空气练习步伐、发力、闪避,直到肌肉酸痛,汗水浸透衣衫。
危机预警的被动能力虽然冷却时间长,但那种对恶意近乎本能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