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重罪,姚氏一族男丁全部下了大狱,女眷进了教坊司,这丫头被叶总管看上还不如在教坊司呢。」
男子说到这里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
我担心姚黄,侧头去瞧他,只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面纱挡住了他的神情,血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焰。
我缓缓伸手过去,想安慰他,他突然转身疯了般朝花轿追了过去。
我犹被重击,愣了几秒连忙去寻他。
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人潮汹涌。
我不敢用轻功,担心招眼,就只能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拼命地挤。
不敢叫他的名字,我梗着脖子在人群中焦急地追随他,眼瞅着他被人潮越推越远。
我心如擂鼓,必须拦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不管了,我最后探了一眼他的方向,弯下腰,朝着人腿间的缝隙快准狠地钻过去。
我身体瘦小,又极其轻便,像只窜天猴似的飚的极快,待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离我不远了。
我确定方位,打算再钻过去,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又有人踩到了我的脚。
我那双快烂的鞋子很不争气,直接罢工,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拥挤的人群,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不停地从我身上踩过,痛入心骨。
我惶恐地抱住头,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相公——」
有光照了进来,我身旁拥挤的人群统统被撂翻了。
我听到他们叫苦连天的声音,茫然地抬起头,是姚黄挺拔如松一般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愣住了,趴在地上都不知道起来。
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
姚黄将我抱了起来,没有再去追花轿,而是往回走将我塞进了马车。
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他阴沉着脸,闷头坐着。
半晌,姚黄幽幽地道:「小时候父亲对我管教甚严,闻鸡起舞,日日如此,从不许间断,我天生又最不喜武,总背着父亲偷偷看些奇闻异志,父亲就让芍芍看住我,可是父亲哪里知道芍芍又怎会忍心令我受罚,反而多次替我隐瞒善后,就因如此,每每被父亲抓了现行,都连累她因我受罚。」
他说到此处,愈发自责悲戚。
暮光洒入他含泪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