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严厉的捂住我的嘴,将我拉出了病房。
「不许在这里吵,别打扰到糖糖。」
我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压着声音:
「九十九次的协议,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是吗?」
「安云峰,我们到此为止吧,你把花花还给我,我们离婚,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安云峰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却又莫名软下语气:
「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但不是现在。」
「乖,你最后帮我一个忙好吗?只要你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最后一次疯狂后,我会回归家庭,好好过日子的。」
我刚想拒绝,却正好对上他猩红的目光。
安云峰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我也愣了一下。
「池梦,算我求你。」
我咬住自己最后的防线,开口:
「那你答应我,这次结束之后,把花花给我,放我走。」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像是在做极大的心理斗争,最后点了点头。
可我没想到,他想让我帮的忙,是让我给陆糖捐肾。
直到躺在了手术室里,他再没来看过我一眼。
麻药生效的时候,我好像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梦里。
我看见当初和我表白的安云峰亮晶晶的眼睛,他说:
「我愿意做你最忠诚的小狗,只要你想,我做什么都行。」
我出身不好,他的朋友们开玩笑说是我给他下了咒,才会让他一个风流公子对我死心塌地。
他格外不服气,牵着我在他朋友面前炫耀:
「遇到梦梦是我命好,你们懂个屁!」
甚至在我妈去世之后为了哄情绪崩溃的我开心,他直接在身上纹了我妈的画像。
「让我接替妈妈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在绝望时候动的感情,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对他的爱也是如此,吊桥效应下,我彻彻底底的爱上了他,无法自拔,甚至连后来他对我的伤害,我都下意识替他辩解。
我差点忘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安云峰不是什么好人。
手术结束再睁眼,麻药也过了,疼痛和空虚席卷了全身。
安云峰终于来看了我一次。
他满脸愧疚:
「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
他放下了一张银行卡,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