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抬手叩响叶家祖宅,铜环声惊飞檐角乌鸦。
大门开启,一个仆人走出来,皱眉打量了我一眼:“哪来的小屁孩?
知道这是谁府上吗就敢敲门?
滚远点!”
叶天赐猛地上前,一脚踹向对方,怒骂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是我祖奶奶!”
仆人看清叶天赐,猛地后退一步,满脸惊恐:“鬼……鬼啊!
大少爷变成鬼回来了!”
“闭嘴。”
我冷哼一声,仆人立即捂喉倒地,憋得满脸紫红。
“走。”
我推门而入,刚靠近灵堂,就听见一道悲戚中夹杂着得意的男声:“爹啊!
您偏心大房一辈子,如今天赐那小子又不知所踪,怕是被匪人绑去害了性命……”紧跟着响起另一道阴柔的女声:“可不是嘛,算命先生早就说了,大房没那个福分,叶家最初就给我们二房打理该多好。”
“这个畜生!”
叶天赐愤怒。
我冷笑一声,抬手推门而入。
“真是有孝心啊,人死了还能数落个一二三,难怪会死不瞑目。”
“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跑到我叶家大放厥词!”
我眉头一皱,看向灵堂左侧,居于首位的老妪。
我无视她的愤怒,径直走进灵堂,目光如冰:“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你!”
叶老太太一愣,勃然大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爹娘没教你尊敬长辈吗?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来人,给我把这丫头轰出去!”
下人慌忙上前,我轻哼一声,散发出一股无形魂力,压得人动弹不得,满脸惊恐。
“还不动手?!”
老太太脸色难看。
我冷冷一笑,刚想发力。
“且慢!”
突然,叶章氏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一丝惊讶:“我瞧这小姑娘穿戴不差,定是个有家世的,莫非是来祭拜老爷子之人的孩子?”
“祭拜?”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你是谁?”
“鹿笙,来你叶家,只为见见故人——叶长生”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章氏一愣:“鹿笙?
你姓鹿?
莫非你是鹿家晚辈?”
叶老太太一听‘鹿’姓,脸色骤变,猛地用拐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鹿家人来干什么?
你与鹿谨月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直直望向叶家现任老太太,嘴角微扬:“你又是何人?
鹿谨月在何处?
她身为叶长生的正妻,怎容旁人坐她位置?”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微变。
鹿谨月的身份,乃是叶鹿两家主脉才知晓的秘闻,旁人根本无从知道。
“莫非她真是鹿家人?”
叶芸忍不住在叶章氏耳边低语:“母亲,鹿家这时候安排人吊唁,莫不是已经知道祖父死不瞑目的消息了?”
叶章氏小声回道:“鹿家与我叶家同为老龙城顶级世家,父亲身故,特来吊唁一番也是应该的。
叶芸撇了撇嘴:“可我怎么听说,祖父生前就对鹿家那位念念不忘,如今死不瞑目,说不准就是想和那位最后再见上一面呢?”
叶章氏皱眉:“芸儿,慎言。”
叶老太太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果然!
果然!
你就是那贱女人的后人!
呵呵,你们就算死了也要像苍蝇般凑上来,我偏不如你意!
来人,把这鹿家小贱种拖出去!”
“慢着!”
叶天赐突然上前,怒声质问:“祖母,你可知今天二伯干了什么?
还是说,你也知道二伯指使李老二要活埋我?”
“小兔崽子你疯了?
竟凭口污蔑长辈?”
叶理山怒喝。
叶章氏脸色也不禁一冷:“不愧是鹿家后人,定是你在背后怂恿大少爷!
母亲,为了叶家脸面,必须严惩这黄毛丫头!”
“我污蔑?
你们可知这位是谁?”
叶天赐愤怒无比。
“住口,跪下!”
叶老太太沉着脸色重重跺了跺拐杖,恨铁不成钢得骂道:“你祖父刚死,你就带着一个黄毛丫头大闹灵堂,你对得起你祖父吗?”
说完,她目光投向我:“包括你,臭丫头,跪下磕三个响头,我让你离去。”
叶天赐气急,恼火咆哮:“你们才是对不起祖父的人,是你们这些害的祖父死不瞑目!”
“叶天赐,你怎么说话的,你若不跪。
就跟她一起滚出叶家,我们叶家容不下你这个不孝之徒。”
叶天赐瞪大眼睛:“祖母,你……臭小子,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早已是一丘之貉,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外人。”
我目光落在叶老太太身上,淡淡一笑:“我跪可以,但你叶家,承受得住吗,他叶长生承受得住吗?”
叶理山勃然大怒:“无知小儿!
我叶家乃老龙城顶级世家,便是州主见了也需以礼相待,你一个后辈算什么东西?
来人,把这黄毛丫头的腿打断!
我倒要看看,我叶家受不受得了她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