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将我安排到了以前的温家老宅。
我打开门一进去就被惊呆了。
里面的陈设一如当年,好似我只是离开了几天回家了。
我的眼底一热,看向他。
没想到程砚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你舍不得这房子,所以我给你买回来了。”
当初房产被抵押拍卖,而程砚也不过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房子几经周转,他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重新买下的。
可是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只字不提辛苦。
他被我直白的目光盯红了耳尖,却强装镇定的走上前把我拥进了怀里:“温姐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也是他永远的归属地。
少年长成了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程家掌权人。
却在我面前展现着当初的少年气。
这点熟悉感驱散了我那仅有的不自在。
我跳起来刚准备像几年前那样给他一个脑瓜崩,却尴尬的发现够不到了。
程砚像感知到了一般,忍不住笑出声。
他蹲下身子与我齐平,拉着我的手搭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眼神晦涩像是带着莫名的蛊惑,声音低哑醇厚,喉结滑动:“温昭宁,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雪松的木质调香味直钻鼻尖。
手掌下皮肤的热量几乎要灼伤我,我猛地抽回手。
不敢再直视他的目光。
离开温宅的那晚,他拦在我面前,眼睛猩红的要滴血:“温昭宁,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一个电话,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彼时,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拨通这个电话的机会。
那天跟他通话,我承认自己带着赌的成分。
忐忑的连心口都皱缩在了一起。
可是他二话不说,只回了个好。
紧张的口水吞咽声在空荡荡的空间明显的过分。
我别开他灼人的目光,颤颤巍巍的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男人被黑色衬衫包裹的胸膛发出愉悦的震动。
他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我:“你会懂的。”
周围的压迫感消失,我却觉得越发危险。
我想我已经懂得他的意思了。
刨除了我自以为的姐弟关系。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
可我怎么配……程砚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胡乱摸了把我的头发:“温昭宁,你值得!”
我猛地僵在了原地,心口酥酥麻麻的。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别人的肯定了,跟林叙白结婚这两年得到的是无休止的否定。
我几乎要耗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