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夭折的葬礼上。
林叙白包下整个酒店和白月光疯狂了两小时。
而孩子咽气前还在追问爸爸的去向。
他只打了个电话,淡淡开口:“温昭宁,你真不配当妈妈!
为了拴住我,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告诉满满,多病的孩子不配成为我的种,等他完全康复了,我再去看他。”
他不知道跪伏999级阶梯求来的孩子已经死了。
“小晚快生了,回头就把满满送来给他作伴,免得被你教坏了。”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暂时委屈自己搬去跟小晚一起住,等他们长到五岁再搬回来。”
见我沉默,他叹了一口气:“咱们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子考虑。”
我双目通红,攥紧拳头浑身颤抖。
“林叙白,离婚!
你不配当满满的爸爸。”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管好自己就得了,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当爸爸。”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那人的电话:“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要林氏倾覆。”
-----收回手机,我看着棺木里冷冰冰的小尸体。
巨大的悲怆席卷了我的全身。
满满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我几乎带着他住在了医院。
病危通知书上的名字签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医生说这次手术成功就能不用再来医院了。
我守在手术门口五个小时,却只等来医生遗憾的摇头。
“专家都被林总抽调去给云小姐做全面产检了。”
“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很遗憾……”只差一步,满满很努力了。
临走前,他满是期待的看着门口,煞白着脸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满满呀?”
我不忍开口告诉他真相。
凭着他的意愿机械的拨打电话,手机的那端却全是忙音。
好不容易接通,林叙白很是不耐烦:“滚!
故意的吧,这时候饶我兴致。”
那端是暧昧的粗喘,伴随着女人高亢的叫声。
我捂着听筒,害怕满满听见这肮脏的声音。
逮到空隙,焦急到语无伦次:“求你,来一趟医院,满满快撑不住了。”
那端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还掺杂着女人撒娇:“叙白哥,是不是昭宁姐又拿满满当借口让你回去了?”
女人假意妥协:“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昭宁姐生气怎么办?”
沉默了几秒,林叙白凉薄的声音响起:“之前我才找医生问过情况,满满的情况这些年早就好转,是温昭宁拿他当借口,不让孩子出院。”
“医生说再做一个小手术就能痊愈了,不可能有事。”
“至于温昭宁,她死心塌地缠了我十年,哪次生气我哄过她?
不都是屁颠屁颠又贴上来了。”
随即手机就被挂断了,再发消息也毫无音讯。
我不敢看孩子的眼睛,喉咙干涩一片:“满满,爸爸说很快就来,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五岁的小孩眼里的光寸寸泯灭,却扯着苍白的嘴唇对着我笑:“没事的,妈妈。”
他收回了看着门口的目光,心里明白他的爸爸不会来了。
“妈妈,再给我讲一遍木偶奇遇记吧。”
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在怀里,眼泪一滴滴砸落。
那晚,他在我怀里渐渐失去了所有温度。
而手机的朋友圈里却更新了林叙白捧着胎教书讲故事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