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啃着面包,眼睛却盯着我手里的袋子。
我摸了摸裤子上的铜纽扣,笑了:“知道这条裤子在香港卖多少钱吗?
两百港币。”
“多少?!”
小军差点被面包噎住。
“咱们卖八十,抢着要。”
火车驶过农田,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胳膊上的淤青。
李强打的伤还没好全,但已经不疼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我应该正跪在地上擦他吐的酒渍。
“前方到站——”广播声把我拉回现实。
我拎起蛇皮袋,拍了拍小军的肩膀:“走,赚钱去。”
夜市人声鼎沸。
我支了个简易衣架,把牛仔裤挂上去。
旁边卖袜子的大妈斜眼看我:“姑娘,这裤子这么紧,能有人买?”
我没说话,拿起一条进了公厕。
三分钟后,我穿着包臀牛仔裤走出来,把衬衫下摆打了个结,露出腰线。
大妈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这、这成何体统......”我笑了,拿起喇叭就喊:“香港最新款牛仔裤!
显腿长显屁股翘!”
不到十分钟,我的摊子前就围满了年轻姑娘。
“这裤子......真的显瘦?”
一个扎马尾的姑娘怯生生地问。
我直接把她拉过来,塞了条裤子给她:“试衣间在那儿,不满意不要钱。”
姑娘红着脸从公厕出来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同伴惊呼:“小芳你腿怎么变这么长了!”
“我要两条!”
“给我也拿一条!”
......天还没黑透,三十条裤子就卖光了。
我数着手里厚厚一沓钞票——两千四百块,顶李强半年工资。
小军眼睛都直了:“姐,咱们发财了......”我抽出一张五十塞给他:“去买点肉,今晚加餐。”
剩下的钱,我仔细分成三份。
一份进货,一份藏鞋底,还有一份......我摸了摸兜里的纸条,上面记着陈志明留下的电话。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那个贱人把我家钱都偷走了!”
是李强的声音。
“她肯定回娘家了!”
这个尖利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王艳,李强的姘头,上辈子就是他俩一起把我打死的。
我推门的手顿住了。
“姐?”
小军紧张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隔壁张婶家的门。
“张婶,帮个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