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吗?你难得主动联系我。”
每一次和傅文博打电话,他都是这副轻快的语气。
如果不是那位大姐,我还真不知道他最近经历了这么多。
他能担事了。
“我听说你爸的事了,你怎么打算的?”
闻言,傅文博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语气中能听出被生活折磨的疲惫。
“妈,我爸这样是他咎由自取,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用操心他……”
我打断傅文博的话:
“我是在问你怎么打算的。”
傅景荣这样的情况,傅文博肯定要抽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他。
孙子还小,我敢肯定儿媳肯定不会愿意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你要是想维护自己的小家,就听我一句,把你爸送去疗养院吧,他存下的钱和他的退休金,足够他的医疗费了。”
我明白傅文博的难处。
如果他还像之前那样,和傅景荣一起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我绝对不会多这句嘴。
但从我提出离婚那天开始,傅文博就变了。
他毕竟是我儿子,他下不了这个决心,我就帮他一把。
在疗养院孤独终老,这结局是傅景荣应得的。
傅文博再跟我联系时,语气轻松了很多:
“妈,我把爸送去郊区的疗养院了,那里我找人打听过,可以随时探望,医生也很负责,爸知道后也愿意去。”
这是件好事,我替傅文博感到高兴。
“对了,妈,把爸送到疗养院那天,他让我给您带句话,他向您道歉来着,说自己错了,这些年不该这么对您。”
虽然只是传话,但我知道,傅景荣这次道歉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