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以思狄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盯上后,小娇娇在劫难逃宁以思狄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下影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南亚,公海。“发现目标!”“男的击毙,女的带走。”枪声刺耳响起。一名新郎,被当场击毙。远洋超级豪华邮轮甲板上,乱作一团。宁以思和其他新娘一样,被羁押到甲板一旁,下巴被迫抬起。男人强行在她嘴里,喂下一颗药。她惊恐看着全副武装的男人:“你给我吃了什么?”男人狰狞猥笑:“能让你等会舒服的药!”----一个小时前。宁以思化好妆,换上伴娘团白礼裙,脸上洋溢着愉悦的好心情走出内舱客房。听说今日。有三对新人同时在邮轮上,举行海上大型浪漫婚礼。表姐就是其中一对。宁以思第一次当伴娘,心里多少有些小紧张。她提着繁琐礼服裙摆。还没走到八层婚礼甲板。内舱红地毯通道人群一片混乱,男男女女四下逃窜。“发生什么事了?”宁以思看着几十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男人。...
《被盯上后,小娇娇在劫难逃宁以思狄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东南亚,公海。
“发现目标!”
“男的击毙,女的带走。”
枪声刺耳响起。
一名新郎,被当场击毙。
远洋超级豪华邮轮甲板上,乱作一团。
宁以思和其他新娘一样,被羁押到甲板一旁,下巴被迫抬起。
男人强行在她嘴里,喂下一颗药。
她惊恐看着全副武装的男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狰狞猥笑:“能让你等会舒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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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宁以思化好妆,换上伴娘团白礼裙,脸上洋溢着愉悦的好心情走出内舱客房。
听说今日。
有三对新人同时在邮轮上,举行海上大型浪漫婚礼。
表姐就是其中一对。
宁以思第一次当伴娘,心里多少有些小紧张。
她提着繁琐礼服裙摆。
还没走到八层婚礼甲板。
内舱红地毯通道人群一片混乱,男男女女四下逃窜。
“发生什么事了?”
宁以思看着几十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男人。
凶狠恶煞将她和其他人青白不问,全部赶到一间可容纳千人K歌的豪华大厅。
远洋邮轮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持枪的危险分子?
外面海空上,隐隐还有直升机螺旋桨响彻不停的声音。
宁以思小小身子缩在大厅角落,手指紧紧攥着礼裙,不敢乱动。
豪华大厅里,乌烟瘴气。
啜泣声,害怕声,潮涌一般牵动着每个人紧张的心弦。
唯有坐在卡座上,长腿交叠,一头亚麻色冷硬短发在彩光灯下肆意恣狂的男人。
手捂着左胸膛,另一只手手腕挂着成色上好的佛珠,随意搭在卡座上。
神情松散,墨镜下眼神不屑审视众人。
身份地位尊显,不简单的样子。
但看起来中了枪伤。
需要紧急医治。
他下属看着众人,冷声喝道:“凡是医生,护士职业的站出来!!”
众人纷纷屏气收声,低下头。
不敢回应。
狄漠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咬在嘴角:“一群废物,我这里不需要!”
说的是俄语。
下属明白点了点头。
他朝房间持枪的兄弟,抬了抬手,黑漆漆的枪口瞬间对准房间所有人头。
“准备射击。”
这时,一名印籍男医生胆颤心惊站出来。
“我是医生。”
“去,取出子弹!”下属扔给他一个医药箱,说的一口流利英文。
伤口在左胸膛,子弹还做了特殊处理。
有眼镜蛇毒。
狄漠注射过蛇毒血清了。
子弹位置,却伤在临近心脏要害部位,只有专业医生,才能保证精准无误……
“你忍忍,我马上注射麻药!”
印籍男医生的手,抖的太厉害,拿着麻醉针举棋不定。
男人一身威慑气场,压迫力十足。
光靠近,他呼吸都无法顺畅。
实在是太怕了。
狄漠看眼他手上的针头,墨镜下棕蓝眸子沉了沉,胸口有一丝不一样的起伏。
“拖出去喂鱼!”
他磁性好听的嗓音,慢悠悠懒洋洋的,大长腿一脚把人踹开。
眼神看向刚和男医生同时站出来,另一名美籍女医生。
女医生倒吸口凉气,和众人一样,望着观景窗传来“嘭”地一声水响。
有人落海的惨叫声。
他真就说到做到,把人扔进海里了!
受了这么重的枪伤,脾气和力气怎么还能这么大?
宁以思瑟缩在角落。
没有亲自上阵,但紧张和害怕丝毫不减。
女医生心里的恐怖,不比宁以思小。
面对公海邮轮上,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武装狂徒。
女医生还是展现出良好的专业素养,先是从医药箱找出医用小剪刀。
消了毒。
她准备给男人剪开被血粘住的上好白衬衫。
男人却不满按住她剪刀,眼神带着刀子,杀气直钻女医生骨缝。
他这是又想把人扔海里喂鱼?
宁以思急的。
不知哪来的勇气,扯下头上发绳丝绸发带,冲上去蒙住男人的双眼。
女孩丝绸发带软绵绵的,和她细嫩肌肤不经意间擦在脸上的手感一样。
狄漠一顿。
莫名腾起一股异样感。
丝绸发带遮去男人墨镜下所有视线。
“为什么要拿丝绸发带遮住他的眼?”
“是啊?这女孩也忒大胆了。”
宁以思其实怕的要死。
众人看不懂她此举,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男人又要翻脸动怒了。
女孩和女医生要遭殃。
狄漠十几个下属,看了眼宁以思,也无不这么认为。
男人却出奇平静。
没有生气。
他嗤笑了一声,收起浑身煞气,松开女医生的医用小剪刀。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狄漠指尖夹着烟,狂妄身影陷坐在卡座,慢条斯理抽着烟。
语气轻飘飘的。
杀伤力却十足,如同下了死神命令。
怎么有他这种人?
医生是在救他的命!
宁以思争分夺秒去给女医生帮忙。
子弹取出,消毒上药,包扎一系列操作完成。
“恭喜你们,提前一秒完成任务!”
狄漠扯下墨镜上女孩盖在自己眼睛上的丝绸发带,看向两名穿着战术背心的武装下属。
手下立马把人赶回各自客舱。
宁以思松了一口气。
要是没有十分钟内完成,真不敢想是什么后果?
她提脚悻悻要走。
“我让你走了?”
男人一把柯尔特m1911手枪抵进她后脑勺,懒洋洋的嗓音带着冷意。
宁以思脊背僵住。
“先,先生,您还有事?”她不敢回头,声音发颤。
吓的。
狄漠绕到她前面,上下打量她单薄的身段,女孩子鹅蛋脸肉肉的。
看着想捏两把。
眼睛清澈灵动,弱小又无辜。
皮肤白白净净,乌黑长发没有丝绸发带束住,松松软软扫在一侧胸前。
显得脸蛋越发白皙娇嫩,不戴任何珠宝首饰,也难挡天生丽质。
不是一眼惊艳,但会让人过目难忘。
好一个嫩苗。
像华国精致小娇娇,不像东南亚国家三大五粗的女人。
“几岁了?”他问。
宁以思呼吸一紧,感觉枪移到头顶,随时有一枪爆头的可能。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19岁了。”
“看不出来,有十九了。”
比他足足小了十岁。
狄漠嗤了声,把枪从她头顶,一路移到她看着瘦小,但挤在抹胸礼裙下长势良好的嫩白胸脯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他直白狂烈的目光,落在宁以思莫名其妙羞红的脸蛋,枪口还故意搁在她饱满小沟沟上。
宁以思长这么大。
男朋友的手,还没牵过呢。
他这……
冷硬的枪口划过她胸前,惊起一片陌生的羞耻感和战栗。
宁以思瑟瑟抖抖回:“先生,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
还挺能装。
狄漠笑声带着危险,指间绕着还她带有淡淡发香的丝绸发带:“知道我有尖锐恐惧症的人,没有一个活在世上了。”
言下之意,知道他弱点的人,都要死。
她不能死。
爸爸妈妈和表姐表姐夫、还在邮轮甲板上焦急等着她。
宁以思抬了抬眸,双眸蓄满一湾泪水,泪盈盈看着男人。
“先生,我看您对两位医生举起的麻醉针和剪刀,这种尖锐物品很是排斥。”
她说的比较委婉,避开直接点明他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
一个常年刀尖舔血的人,怎么能有弱点?
知道他弱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
狄漠偏头看她。
宁以思:“我是自己猜的。”
不等他开口。
宁以思又急着解释:“我外婆以前也有这种症状,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不要杀我。”
他能号动那么多军火装备精良的武装力量。
身份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
“啧!项上人头保证都没用。”
看着乖软娇气,不谙世事。
洞察力倒是不错!
狄漠说完,扯出桌台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泪:“宝宝不哭!!脸哭花了,拿来做标本可不好看。”
“你要拿我做标本?”
宁以思脸色瞬间大变。
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一张妖孽俊脸,一步步欺身逼近她。
完美深邃的五官,糅合了中方混血美感,攻击性很强。
蓝眼睛,亚麻色短发。
身材极其高大。
一身威慑杀气混着重度尼古丁气息,偏头邪笑看她。
危险到了极致!
也……好看到了极点。
那把黑漆漆的枪口,还抵在她白花花的胸脯前。
明明长的那么好看。
怎么能像个疯子,说话做事毫无人性?
宁以思衔着泪花,惊慌失措退到墙角。
他刚才说把人扔海里就扔到海里,不带半点转圜余地。
房间没有一个医生站出来,他就要手下爆头一个不留。
宁以思不敢质疑他的话。
本能推开他。
人在求生面前,力气总是惊人的大。
她不偏不倚,刚好推在他中枪的伤口上,力度之大,无异于在他伤口上撒把盐的疼。
男人闷哼了一声。
明显很疼!
宁以思撒丫子就跑。
“故意的?”
狄漠看眼纱布溢出的血,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他沉着眉头,坐回卡座,倒了杯红酒压压火气喝下。
小猫儿劲挺大,最好祈祷别被他抓到。
“漠哥,她是库赫派来的人吗?”
阿野看他喝完酒,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角。
他拿起打火机,恭恭敬敬给狄漠点着。
狄漠吹了口烟雾,“看着不像,库赫没蠢到,用这么糟糕的小屁孩。”
一脸害怕写在脸上,能干什么大事?
还杀他?
狄漠修长冷硬的长指,把玩着滑溜溜的丝绸发带。
不知是觉得好看,还是想为自己的枪添点彩头。
他竟把女孩子的丝绸发带,明晃晃绑在自己的手枪手柄上。
然后别进裤腰带。
“瓦鲁人呢?”
阿野看眼有违他身份地位的胭脂粉丝绸发带。
用的俄语说:“在外面甲板,他的人击毙了一名新郎,新娘口风一个比一个紧,还没盘问出库赫的下落。”
库赫是金三角有名大du枭,臭名昭著,贩du贩卖人口十恶不赦。
国际通缉要犯。
东南亚各国要想整顿旅游业,重振声名,恢复以往盛况。
这百毒之虫必除之!
本地军奈何不了他,就请了雇佣军出手。
狄漠掸着烟灰。
“漠哥!”
阿野看眼他身上的伤,见惯不怪,只要一枪没打中心脏都不是好枪法。
漠哥身体猛的很。
他担心的是,“您这次行踪暴露,中了库赫一枪,我怀疑和瓦鲁脱不了干系!”
瓦鲁和狄漠都是道上的人,干的也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最危险的行业。
谁先抓到库赫,高额悬赏金花落谁家。
瓦鲁想吃独食。
借库赫的手,除了狄漠,再捡便宜筹码,渔翁得利。
狄漠其实不在乎这区区几千万美金悬赏金。
他和库赫有些私怨,想一并算了罢了。
现在……
狄漠掐灭烟,起身,“去甲板,问候下我们瓦鲁叔!”
-
甲板上。
宁以思腿都吓软了。
跌跌撞撞跑过来,爸爸妈妈不知被押到哪里?
甲板上的人全沦陷了。
表姐、表姐夫,和另外两位新娘,以及其他参加婚礼的宾客被持有冲锋枪的武装狂徒押到一旁。
地上躺着两具新郎尸体。
血很新鲜。
明显有一具是刚杀的。
宁以思见状,下意识转身就想往回跑。
但明显已经来不及,瓦鲁的人瞅见她了。
“这还有个新娘!”
“把她押过来。”
瓦鲁收到消息。
库赫的人混在这些新人婚礼队伍中,他一向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我是伴娘,不是新娘。”
宁以思挣扎着试图解释。
“老子管你什么娘,不他妈都一样!”
瓦鲁没什么耐性,爆了句脏话。
手上的枪口,也从表姐夫头上,移到宁以思头顶:“老实交代,库赫躲哪儿?”
表姐见状,吓的跪在地上,一个劲求瓦鲁不要杀她。
瓦鲁一脚把表姐踹开。
宁以思和父母在曼谷待了十年,开着民宿,做着规规矩矩的生意。
日常不是去学校,就是在民宿帮忙。
听过最坏的事,谁家宰了游客几千株?
没听过库赫,这种隐藏在众多小弟背后的国际超级大du枭人物。
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用力地摇头:“我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人。”
“你们这些新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瓦鲁彻底失去耐心。
他捏起宁以思下巴,迫使她抬头,从口袋掏出一颗药强行喂进她嘴里。
宁以思惊恐看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瓦鲁狰狞猥笑:“能让你等会舒服的药,到了床上我看你还嘴不嘴硬。”
宁以思再不经人事。
学校公开生理课,还是讲过一些的。
多少听懂他的意思。
这是一种能让女人在床上乖乖臣服的药。
“你们这些坏人!”
她挣扎着要起身,瓦鲁狂笑举起枪口,把她硬生生逼回去。
“拿铁笼来!”
他叫人搬来三个大铁笼,把宁以思和同样被迫吃了药的表姐。
以及另外两名新娘关进笼里。
表姐夫则是被五花大绑,吊起来沉进海里……
宁以思和表姐在笼子里,喊破了喉咙,浑身药效发作。
开始隐隐不对劲了。
加上五月天,热带季风气候,将近四十度高温。
一整个火炉在烤。
“热!”
宁以思拂扭身体,难受低喃:“救命……”
狄漠指间夹着烟,单手插在裤兜里,一只脚踏上甲板,就听见女人哭哭啼啼的叫声。
吵的他心烦!
他掏出手枪,朝上空利落开了一枪。
“砰——!”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甲板,瞬间鸦雀无声。
瓦鲁的人见是他。
潜意识里的恐惧,迫使他们自动左右退开,让出一条道给狄漠过去。
狄漠放完那一枪,把枪随意别进腰带。
枪柄上有一半胭脂粉色丝绸发带,飘飘晃晃露了出来,违和地挂在他西裤后面。
一点不符合他冷血气质!
瓦鲁的人,频频侧目......
不仅清白,甚至还可能丢了性命!
恐惧就密密麻麻,袭满心头。
宁以思意识也回笼了一些。
她透过铁笼子,睁眼看向拳击台,两个坏蛋打成一团。
几招热身过后,狄漠不再以守为攻。
他一个过肩摔,把三百斤肱骨肌发达的大块头强悍对手阿鲍,强势碾压在脚下。
弯腰,俯身。
拳拳到肉,打的阿鲍唾沫横飞,面部扭曲。
裸拳规则在他这里,完全化为空谈。
“Stop!”
黑人裁判疯狂比划着手脚,喉咙都喊破了。
狄漠似没听到。
其实不是没听到。
他是直接无视黑人裁判。
习惯了不讲规矩。
狄漠俯身提起阿鲍一条胳膊,将他整个人带起,随意扔到护栏上。
“咔嚓!”
一声脆响,快准狠。
阿鲍脖子被活活拧断的声音。
台下押的都是蓝方赢,也就是瓦鲁这边的人。
结局却……
红方直接降维虐杀??
台下老外观众都看傻眼了。
这场拳击比赛,已经非同寻常,不是她们可以随意论输赢揣测的地步。
现场观众,瞬间作鸟兽状吓跑了。
“死了吗?”
宁以思都不敢想,狄漠身上还有严重的枪伤,子弹取了没多久。
他是怎么做到跟扔皮球一样,把对方那种三百斤重量级强悍对手,轻松扔来甩去拧断脖子的。
他是人吗?
体力强到令人发指。
宁以思满脑子被恐惧占据,抱着腿瑟瑟发抖。
心里的害怕,短暂盖过了她体内所有药性。
“狄漠!!”
瓦鲁站在观赏台,拳头捏的咣咣作响,脸色一下比一下难看。
狄漠光着膀子,精炼腰身大汗如注,肌肉线条性感喷薄,身材比例比男模还要完美。
走起路来,行走的荷尔蒙冲击感官,哪怕胸前缠满纱带。
也丝毫不影响他男性魅力。
他随手接过阿野扔上来的帕巾,优雅擦掉手上的血,侧眸看向瓦鲁。
“叔,多谢关照,四位新娘我替你带走了!”
“你——?”
瓦鲁知道他话里有话,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他泄露行踪的事。
他在台上指着狄漠,脸色气的发黑嘴唇发抖,有些说不出话。
他本想趁狄漠病要他命。
所以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干将,狄漠上去,别想全须全尾活着下台。
狄漠这小子命硬,下手狠辣,居然借机报复性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让他损失阿鲍这一员大将。
四名新娘就这么从他眼前,被狄漠的人抬走。
瓦鲁这才后知后觉,得不偿失!
狄漠回到邮轮一间至尊豪华海景套房,精赤腰身宽肩窄腰陷坐在欧式沙发。
神态慵懒,点了根烟抽上。
阿野拿来医药箱。
帮他剪开胸前染血的纱布,重新清洗伤口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绷带。
阿野看他趁机断了瓦鲁一名左膀右臂,心情不错,就问:“漠哥,那几名中药的新娘怎么处理?”
狄漠指间夹着烟,吹了口烟雾,半眯起眸子,“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懂规矩?”
阿野给他缠纱布的手一顿。
有价值的,赏个男人给她玩玩,没价值的扔海里喂鲨鱼。
他没有立刻执行。
而是看了眼狄漠别在裤腰上,那把手枪绑着的女孩子胭脂粉色丝绸发带。
“我以为,你是想要那个中国女孩。”
话罢,他端量着狄漠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就把纱布给狄漠继续绕着胸口,又缠了两圈绑好。
“你说过她不是库赫派来的人,那对我们没什么价值。”
“我去叫人,把她扔海里。”
狄漠眯眸。
阿野收起医药箱,说完转身要去处理。
“慢!”
狄漠手盘着包浆明显的沉香佛珠,低头看眼腰间手枪上的丝绸发带。
发带依稀还有女孩发间清甜的椰子油发香,心间就一阵骚乱。
他缓缓开口:“去把她带过来!”
阿野叫人,连人带笼,把宁以思抬到狄漠的豪华至尊海景大套房。
“啪嗒!”
他放完带着人退出去,把门关上。
“小猫儿,欢迎又回到我的世界!!”
狄漠捻着佛珠,从沙发起身,赤着脚踩着散漫的步伐,优雅的像个渡世神。
好看的皮囊下。
满身却藏不住的杀戮,危险与野性迸发来到宁以思面前。
世间万物,皆可被他瞬间碾碎的气场!
宁以思猛地吸一口凉气。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越过窄小的铁笼杆,挑开她额前湿发。
女孩稚嫩绯红的脸蛋,立马清晰映入眼前。
她纯洁的,像玉佛寺殿前供奉神明的白栀子花,干净又美好。
不能随意染指。
狄漠的世界,充满灰暗血猩,和肮脏。
女孩这种白纸一样。
纯粹到一眼能望穿她所有心思的人,于他而言是从未涉足过的干净新天地。
宁以思躲开他的手,“求求你放了我,我会在佛祖面前,日日为你祈福祷愿,祝你好人一生顺遂!”
“啧,好人?”
狄漠嗤了声。
她说这话自己都不信,他是好人吧?
他有些自嘲:“你是信女,但我不是善男,看着就好睡……”
“我不会答应你的。”
宁以思毫无底气的话。
说的狄漠又是一笑,她抱着腿缩在角落,身体又热又潮。
但就是倔的,在铁笼里做着无用挣扎,汗湿了她的抹胸白礼裙。
空调房的冷气,和她身体里的药。
冰火两重天。
狄漠收回手,慵懒倚在铁笼前,轻笑了声,身上换完纱布,还没有穿上衣。
只着了一条深色西裤。
金属皮带卡扣上,人鱼线,八块腹肌,小麦色胸膛半片全是看不懂的危险纹身。
身材是那种精炼到没有一丝赘肉的男人。
他盘玩着手中佛珠,好笑看着宁以思:“你现在这样,不答应自己能办到?”
瓦鲁的药,不是给三岁小孩吃的糖果!
不爽一下,她会七窍流血死。
“我能做到!”
宁以思无比坚定点头。
身体却如附骨之蛆,难受的想把自己扒层皮,扔掉身上所有累赘衣裙。
狄漠轻嗤了声。
好一个倔骨头!
他把佛珠盘回手腕,长腿蹲下看她:“宝宝,我不喜欢七窍流血做成的标本,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他还惦记着,把她做成标本?
她不都说过,不会把他弱点说出去,他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宁以思急的猛摇头:“我五官不端正,做成标本不好看的,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
狄漠:“有鼻子有眼,差的就是你这款!”
“……”
宁以思心凉了一半:“你们这种亡命之徒,眼里不都是有钱就能办事?”
狄漠:“我们这种玩命之徒,办事一向只看心情!”
钱不钱的另说。
他打开铁笼,把浑身滚烫的宁以思,抄腿抱到临近望海的窗前大床。
宁以思是连爬带滚,躲到床头角落。
怕他不答应,把她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给人欣赏。
她声音压着气儿,不敢惹恼他:“可以吗?”
钱能解决的事,何必搭上一条命,和一身清白。
狄漠低笑了一声。
不置可否。
他一只手攥住她细嫩幼白的脚踝,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另一只手,从自己腰间掏出把手枪。
这把柯特尔m1911手枪跟了他十年,是他在哥伦比亚一次军火交易谈判中。
对方想空手套白狼。
他发现后撕毁合约,对方掀桌子,想要黑吃黑。
结果互不相让,火力全开。
他轰了对方一座海外驻军地,遭到对方三天三夜地毯式反杀。
最后弹尽粮绝。
一路靠拧人头,捡装备,得到这把枪毙了对方头目活下来。
黑漆漆的枪柄绕了三圈,还违和地系有宁以思那条胭脂粉色丝绸发带。
冷硬的枪托,带动柔滑的丝绸,游走在她细嫩白滑的小腿肌肤上。
带起细细麻麻的异样感。
一路往上……
宁以思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断移动着,浑身也战栗不已。
眼前死神在向她招手。
狄漠压着嘴角,枪口划向她大腿间:“你问问它,同不同意?”
他这架势,哪还敢问?
这不明摆着……想要她的命。
宁以思忍着羞怯和近乎被药性瓦解的理智,眼泪簌簌求他:“它同意,它同意的,你放了我吧。”
“那我们就交给它决定!”
狄漠看向床台几包银色迷你小包装袋。
邮轮豪华至尊客房,一般会精心为旅客准备情侣措施小用品。
以防客人不时之需。
他撕开一个,邪魅地看向睁大瞳孔,满脸不敢置信又吓的想跑下床的宁以思。
他要……
宁以思不知自己想的对不对?
那种银色迷你小包装袋,里面装的东西。
表姐带她去药店随手买过,她说这样就不会有小人。
还安全!
宁以思第一反应就是跑。
尽管不允许,但她真的很害怕。
狄漠把她抓回来,“乖乖别逃,一会儿擦枪走火,死相就有点难看了。”
“不!不,我求求你了。”
宁以思呜咽着求饶,身上犹如火炉在烤,双腿却还是抵制着男人靠近的大掌。
万一枪口走火。
她要怎么办?
死就死了,但她不接受这么难看的死法。
“宝宝,我这是在帮你!”
狄漠按住她膝盖,冷硬的枪口贴近,“你不想要它?想要我的??”
宁以思摇头。
眼里蓄满泪水,双腿直抖个厉害,明显不是他想的这般。
狄漠却曲解她的意思。
他歪头邪笑,欣赏她脸上表情:“哭什么?这不挺好?”
“……”
宁以思就是急的想哭。
狄漠最烦听到女人哭哭啼啼了。
但此时,她低抑婉转的哭声却犹为动听。
*
约莫半小时后。
狄漠看眼床上排出一身汗,晕过去的女孩。
这就晕了?
“胆子这么小?怎么敢来东南亚旅游结婚当伴娘?”
他取下柯尔特m1911型号枪口上面的东西。
啧!!!
~~~~~(已删除!!)
观景窗被打开。
他随手一扔,“砰”地一声。
浪花瞬间卷走一切潮热温香,送进一股咸涩的海水味道。
窗外海天一色,万里无云。
狄漠冰蓝眸子转回床上,枪口勾起床边女孩小猫图案的棉白可爱底裤。
这么小。
她是怎么穿下的?
他收起塞进裤袋,扔了条薄毯盖住宁以思,起身去了浴室。
避开伤口,冲凉……
但不止冲凉!
出来随意套了件软绸花缎浴袍在身,腰带随意打了个结。
松松垮垮,带着几分不一样的舒爽。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角,背靠沙发,沉香佛珠盘回手腕。
没抽几口烟。
豪华至尊海景套房外。
传来几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重。
阿野在门外,敲门叫了一声:“漠哥!”
没有事,阿野不会来这么急。
狄漠把烟捻灭在烟灰缸,常年刀尖舔血养成的习惯,几乎是下意识摸起那把刚完成任务的柯尔特m1911手枪。
利落卸下弹匣,一秒上满子弹。
他看眼床上晕过去的宁以思,转身去开门。
“漠哥,曼谷那边带着人来了……”
阿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狄漠:“留两个人,守在这里。”
-
宁以思听着声音渐远,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抹了把泪藏起害怕。
其实狄漠进浴室冲凉,她就吓醒了。
逃!!!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
爸爸妈妈和表姐,不知怎么样了?
宁以思跌跌撞撞下床,裙子里空空的,她着急想找回自己的里裤。
但是,她的里裤怎么不见了???
狄漠!狄漠这个暴徒!!
明明把它扔在床边。
床上床下。
宁以思仔细找了一圈,没找着。
坏蛋给她扔了??
这里不能久留。
宁以思羞赧扫平弄皱的白礼裙,从观景窗颤颤巍巍钻出去。
窗外光秃秃,没有踏脚的地方。
所幸不算太高,她直接从七层滑下去,掉到三层观光护栏甲板。
“阿思!”
申蓝担心冲上去扶起她。
宁以思一愣。
本能第一反应,羞愧难当扯了扯裙摆,盖住自己白滑的细腿。
深怕别人有火眼金睛,知道她没穿里裤。
盖好裙子。
宁以思惶惶不安看向申蓝,如抓救命稻草。
“申蓝哥哥,太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几乎是本能的抓住申蓝的手,跟着他起身。
申蓝是宁以思的男朋友。
年龄只比宁以思大一岁,今年二十。
两人正式交往了两年,纯情大男孩总是很腼腆,平时肩负起保护女朋友的责任。
他是首当其冲,一样没落下。
宁以思的手,他却从来没敢逾矩牵过。
刚才激动之下,宁以思按住他的手。
女孩子的手,柔若无骨,指尖传来的触感轻柔又绵软,握在手里没什么力量感。
稍一用力就会受伤,但却能轻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牵上她的手,就不想放开。
申蓝青涩俊脸,立马涨红了一下,指着邮轮下一艘快艇,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宁父宁母。
用的泰语说:“是宁叔,他给我阿爸打的电话!”
申蓝家族产业遍布东南亚,是泰国当之无愧的顶级豪门。
黑白两道上,无人敢惹。
宁父和申蓝父有拜把子交情。
两家素来交好,早早有意将两个小辈定亲,想亲上加亲。
宁以思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起身一头扑进宁韫和林香琴怀里。
“爸爸,妈妈!我一直在找你们。”
宁韫看眼自己受了惊吓的宝贝,轻抚她头发:“我们也在找你,思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上申蓝的快艇离开先。”
邮轮暴动,枪声响起。
宁韫就察觉出不对,想去内舱找女儿。
但已经来不及。
那些想抓大毒枭库赫的雇佣军,已经内外渗透整艘邮轮船舱。
宁韫只能带着以思妈先躲进房间,用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打给申蓝父亲寻求支援。
邮轮出了公海,抵达泰国湾经济特区。
申蓝父亲动用关系,让申蓝开来的皇家豪华快艇,就是在这里接到宁父。
宁以思红着眼。
大抵是吓怕了,有些六神无主:“表姐,还有表姐夫怎么办?”
宁韫扔下逃生小艇,护着女儿避开邮轮出入口关卡,从三层护栏逃生绳跳下船。
宁以思一手抓住逃生绳。
另一手下意识按住臀后白礼裙裙摆,下船不至于被风的里面曝光。
她一辈子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
宁韫把女儿转移到申蓝的快艇上,笑呵呵:“小丫头瞎哭什么?你表姐和表姐夫不是好好的,都在快艇上了。”
“思思!”
他话罢,表姐亲切的叫声,立时在耳边响起。
“表姐。”
宁以思看向朝自己走来完好无损的表姐,还有表姐夫。
瞪大了鹿眼,不敢置信。
“表姐夫,你……不是被沉到海里了?!”
她以为表姐夫凶多吉少。
早喂了海里大鲨鱼!
表姐夫塔纳猜,是泰国本地商人,开了几家连锁餐厅家底殷实。
表姐国内旅游团曼谷专线向导,带的团去表姐夫餐厅合作吃多了。
一来二去,就对上眼。
两人交往了四年,才决定结婚。
可惜,婚礼一团糟。
表姐夫从小接触华人,中文说的特别上道:“那些人两分钟把我抬出来一次,我是一条命差点赔这里,还好宁叔一通电话打的及时,申蓝少爷也来的及时。”
按理说,他和表姐结婚。
应该随表姐叫舅舅,但平时叫惯了宁叔,一时也就没改过口。
宁父也是不拘小节的人。
不会计较这种事!
他夸的申蓝有些不好意思。
宁以思感激看眼脸红的申蓝,转而才看向表姐:“表姐,你不是和我一样,中了那种……”床上助兴的药。
宁以思支支吾吾低下头,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但除了表姐。
快艇上的宁韫、以思妈妈林香琴、申蓝等人还是听说了这件事。
宁以思这个伴娘,被当成新娘一视同仁抓起来。
瓦鲁给她喂了药。
他们脸色都担忧看着宁以思。
宁以思躲着申蓝目光。
不敢看他。
表姐林子妮看着她说:“申蓝少爷去见了人,对方就给了解药,我没事了。”
宁以思和表姐,以及其他两位新娘,最后都落入狄漠手里。
申蓝见的人,自然就是狄漠的人!
宁以思一整个震住:“有解药?”
居然有解药???
那个叫狄漠的,宁以思听瓦鲁在拳击台上,是这么喊他的。
他有解药可以给她吃,为什么还要用枪那样戏弄她?
难道就因为……
她知道他的弱点,他就这样记仇玩弄她?
疯子!!变态!!
表姐看她不说话。
宁以思是单独被狄漠的人,抬到别的房间去。
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表姐无从得知。
她很担心:“思思你呢?后来被带到哪去?药谁给你解的?”
宁以思:“……”
她说不出口。
狄漠摸了,还用枪。
内裤也不见了!!
但是爸爸妈妈,表姐、表姐夫,还有申蓝一直担心看着她。
宁以思不想说谎,但又羞于启齿。
她低下头。
没有答。
“阿思肯定也是吃了解药,她都吓坏了,你们别问了。”
说着,申蓝把宁以思护到身边。
狄漠的人只想要库赫的人,问出库赫的下落。
其他无辜新娘在他们手里作用不大。
钱到位,理由足够。
保人出来不难。
他给宁以思解围:“我们先回曼谷,阿爸还在家里等消息!”
宁以思抬眸,眼底湿润看着他,模样就是吓坏了:“申蓝哥哥,谢谢你,你真好!”
申蓝腼腆笑了笑。
到了曼谷。
那是申蓝哥哥家族的地盘,她就安全了。
坏人是找不到她的。
宁韫和林香琴、表姐夫妇等人,看她伴娘白礼裙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样没少。
不像被人冒犯过!
所以都松了一口气。
远洋邮轮出了公海、经济特区,会途经林查班港停留两小时。
再驶向东南亚其他国家。
林查班港地处泰国湾北部沿海,投建于1992年,是曼谷直属国际贸易大商港。
上岸后,走高速两小时可直达曼谷。
-
邮轮内。
狄漠的人,收起解药。
新娘被关押在普通内舱。
申蓝保走了宁以思的表姐,就急着去找宁以思。
余下两名新娘。
一个吓傻了,自己把婚纱扒个干净,头撞着铁笼,疯疯癫癫撞出两个血窟窿。
吃了解药,想不开自己投海了。
另一名,是库赫的人。
他没管,也管不了。
还在狄漠的手里。
狄漠倚在门前抽烟,不耐烦睇眼晕过去的新娘:“还没松口?”
阿野把人关回铁笼,看向狄漠:“骨头挺硬,只说了库赫的人,在曼谷有联络点。”
他看着狄漠胸口的枪伤,“对方是个当过狙击手的,受过专业训练,有极强的逃生作战能力。”
“邮轮盘查下来,我们这边的人,没找到这人踪迹,瓦鲁那边也是!”
好个狙击手!
狄漠胸口枪伤,还隐隐作痛。
子弹上有眼镜蛇毒,伤口恢复比以往慢。
就算他满世界跑,医药箱常年备有各种蛇毒血清。
身体毒素清除,需要时间。
所以不是他不给。
而是天时人和不对……
狄漠把烟摁灭在门板,“没查到就是早跑了,叫人撤了,别他妈浪费时间。”
阿野:“还有一件事。”
“说?”
狄漠扔了烟蒂,没什么耐性。
身躯懒洋洋,转身就走。
去看他的小猫儿标本醒了没?
阿野只得提脚跟上,“守门的人,说您房间的中国女孩跳窗跑了。”
狄漠蓝眸狠地一沉。
她没穿内裤,学人凑什么热闹??
光着屁股给人看就很好?!
他语气明显不悦:“跑了就找,她还能跳海里把自己当条美人鱼游走了?”
阿野知道。
知道漠哥弱点的人,没有一个活在世上了。
漠哥是不会放过这女孩的。
这种来东南亚旅游结婚,不管是游客,还是新娘伴娘的东方女孩。
异国他乡,没有背景。
她离开邮轮逃走,也是寸步难行。
阿野道:“邮轮停在林查班港,各个出入口关卡,都有我们的人,期间除了申蓝少爷保走那位新娘,船上没有其他旅客下船放行。”
意思,人肯定还在船上。
狄漠踢开豪华至尊海景套房的门,走到窗前看眼打开的观景窗。
窗口其实不大。
但容纳一个身材娇小的东方女孩过去,还是不难办到。
窗外没有踏脚落地。
从这里钻出去,运气好的会从七层掉到三层护栏甲板。
运气不好的,就直接甩出去,掉进海里喂鱼。
没有其他海上交通工具。
水性再好的人,游不出这片海港。
“小猫儿,跟我玩捉迷藏?”
狄漠看向阿野:“留几个人,在邮轮上搜,其他人跟我去曼谷,先查库赫的人!”
库赫的贩独集团势力,占据东南亚三不管地区半壁江山。
但随着官方势力整顿。
库赫的势力开始瓦解,明着转向旅游堵博娱乐场所等行业。
暗中为泰缅地下黑市,提供臭名昭著的灰色产业链,人口诈骗中转服务。
库赫这个人,十恶不赦,行踪不定。
国际通缉了他十年。
他也潜藏了十年。
没人知道,他住哪儿?
想找到库赫的人,新娘口中吐出的曼谷联络点,他是要走一趟的。
-
曼谷市区。
“思思,姨妈、姨父,我们先回去了。”
表姐跟着塔纳猜打车回自己的住处。
“路上小心!”
宁以思和表姐挥了挥手,一家三口,跟着申蓝来到湄南河畔附近的蒙德私人庄园。
“萨瓦迪卡!”(你好的意思!)
宁以思双手合十,用泰语和申蓝父亲蒙德公爵、和申蓝母亲诗琳纳夫人问好。
蒙德爵位在身,身份地位崇高,对泰兰旅游业,商业贸易有杰出贡献。
又娶了诗琳纳夫人,这位有黑道背景的贤内助锦上添花。
黑白两道泰山级人物,无人敢惹。
宁以思每次见申蓝父母这样的大人物。
一言一行。
总是格外小心谨慎。
深怕说错话,丢了爸爸妈妈的脸。
“阿思吓到了吧,哪里受伤没?”
蒙德和诗琳纳夫人,就喜欢她这种乖巧懂事的孩子。
性格好,没什么脾气。
哪哪都长在他们择媳的标准上。
蒙德和诗琳纳夫人,一直把宁以思当准儿媳看待。
将来阿思和申蓝结婚,庞大的家族生意,都会交到她和申蓝手上。
他们岂能让小媳妇受委屈。
宁以思是吓到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让蒙德叔叔,和诗琳纳阿姨担心了,我……”
她下意识收拢双腿,揪紧裙子:“没有受伤!!”
宁韫和林香琴看眼受惊的女儿,眼里的担心不亚于屋里任何一个人。
别说女儿,他自己都吓腿软了。
试问一个人,一辈子坐过几回邮轮,遇过几次这种持枪武装力量劫持?
上来就是荷枪实弹爆人头。
关键还两波人暗中权力角斗。
遇上一次,就他妈心理有阴影了吧。
“没受伤就好。”
蒙德和诗琳纳夫人,和宁韫、林香琴坐在沙发聊着邮轮上的旁枝末节。
聊到宁以思在邮轮上中药的事。
气氛瞬间变了个样。
屋里人陷入一片死寂。
宁以思的心,也跟着压抑到了极致,耳边还依稀回响着男人恶魔般低哑好听的嗓音。
语气却恶劣十足。
在她神志不清晕过去前,在她耳边低声蛊惑威胁:
乖乖别逃,不小心擦枪走火,死相可就有点难看!
脚起开,就这样!你求我,我就快点!
我的手只会拿枪,杀人!拧人头!!别的这还是第一次……
“阿思?”
诗琳纳夫人的叫声,把宁以思惊回神,她忙不迭应了一声:“诗琳纳阿姨?”
然后无地自容,把头埋的低低。
诗琳纳夫人看她惊魂不定,都是道上的人。
瓦鲁暴烈强横的手段,一向卑鄙无耻,蒙德和诗琳纳夫人再清楚不过。
万万没想到的是。
邮轮上还多了一个西伯利亚人类禁区出来的地狱疯子——狄漠!
说起狄漠(漠·奥尔洛夫罗维·奥尔洛夫!中俄混血!29岁!)
这个罗维家族禁忌名字,就是令人闻风丧胆冒冷汗的存在。
诗琳纳夫人端量宁以思一会儿。
然后看向宁韫,和林香琴夫妇。
她提议道:“还是让家里的家庭医生Supa给阿思看看,没事做下心理疏导也好,孩子没经历过这种事,我怕她心理有阴影。”
“是该检查一下!”
宁韫和林香琴知道,诗琳纳夫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做人家儿媳妇,就是要清清白白,没有污点给人说闲话。
他们心照不宣,看向女儿。
宁韫开口:“思思,你跟Supa医生去一趟,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医生。”
爸爸口中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宁以思再不经人事,但经历了邮轮上狄漠的玩弄。
还是知道指的什么!!
她指甲掐着掌心,嘴角轻抿,还没开口。
申蓝都没往别处想。
单纯就以为,只是给宁以思做心理疏导。
他找不出有什么理由,宁以思不是吃解药好的。
所以他比宁以思,先一步出声:“我陪阿思去。”
蒙德和诗琳纳夫人看眼自家帅气傻儿子没点心思。
暗恋人家中国女孩,几年也不敢表白。
大人给他撮合。
好不容易谈了两年,估摸着连人家女孩子的手都没碰到。
接吻就更不用说。
诗琳纳夫人慈笑瞪他一眼:“你去做什么,不方便!”
林香琴坐在一旁附声。
宁韫朝申蓝招手:“申蓝啊,宁叔许久没来,你和宁叔聊两句。”
说到底,再怎么喜欢。
没结婚。
还是要有点界限。
申蓝看以思爸爸妈妈严肃的表情,还有自家妈妈诗琳纳夫人这语气。
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不是做心理疏导这么简单。
她们是要给阿思验明正身?
申蓝忽然有些紧张看向宁以思:“阿思,没事的,你就当体检一下,很快就好了。”
他不说还好。
这么一说,宁以思心里难以言说的秘密被无限放大,所有人都盯着她这块受了瑕疵的美玉。
她只觉得脸上一烫,众人目光如有实质,灼烧着她的肌肤。
让她紧张的,更加难以自处了。
“走吧,宁小姐!”Supa医生接到电话,从楼上下来接宁以思。
宁以思惴惴不安跟在她身后,进了一楼别墅会客厅一间专门辟出来的家庭医疗室。
“躺下,裙子撩起来。”Supa医生“滋啦”一声拉起隔帘,一边朝宁以思道。
宁以思忍着尴尬。
两眼一闭,紧张躺上去,堆高裙子给她检查。
Supa医生看向她两条细嫩白滑的小腿,忽然一愣:“里面没穿,你你??!”
-
入夜。
帕蓬巷,红灯区。
受热带气风影响,高温炙烤大街小巷,气温一路飙升,雨季也随之而来。
帕蓬巷却照常暗香浮动,男女冒雨沉浸式享受夜生活带来的刺激。
女人年轻的,老的。
还有小哥姐变性的,穿着性感暴露道衣着,出来街边吆喝。
“哥哥,300泰铢,我这里最便宜!”(约70人民币。)
“200?200泰铢?”
男人不屑一顾。
女人急的招手,又改价:“不要钱,不要钱白给你也行……”
狄漠举着黑伞,高大身影穿梭在雨幕中,迷彩军靴碾过雨水反复冲刷不掉的污糟街道。
眼神锐利!!冷酷嗜杀!!
他轻嗤了声。
这种垃圾货色也配?
他深鸦色皮大衣避开朝自己买卖不成,饥饿扑上来的女人。
一股劣质香水味,混着酒精糜烂气息。
令人作呕。
他抬了抬黑伞,雨水毫无节奏,顺着伞沿打下来,像断线的珠子遮住了他半张轮廓肃杀的脸。
腕上色泽润亮的沉香佛珠,随着动作晃动间,呈现出温润色泽,明显的包浆。
是盘了很多年才有的成色。
可这佛珠所展现出的祥和宁静,却与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格格不入。
女人心头微微一凛。
自认姿色,从未被辜负过。
她扔了红伞,扯低胸口V领,露出大片傲人的酥胸,在雨水里明媚晃动。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她扭腰摆臀,朝狄漠走去:“哥哥,我技术很好的……”
“想死就过来?”
狄漠抬起凌厉下颌,拔枪指向女人,眼底遏制不住想杀人的冷漠。
实际他这么说,手上已经这么做,朝女人开了一枪。
“砰——!”
弹片旋过雨水,穿过女人头顶盘发,打散了她花枝招展的“贵妇”发型
女人瞳孔一震,僵在原地。
但又在下一秒。
她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
狄漠侧眸,眼神带着刀子:“杀你,一枪的事,别太把自己这颗人头当回事。”
男人警告的语气里,再明显不过。
不是什么男人,她都可以往上扑。
他要不是长的太好看,女人也不会这么急不可耐连钱都不要想给他白嫖。
“漠哥!”
阿野看眼地上魂不附体瘫坐在雨水里的女人,带着人从她身后一间酒吧冲出来。
“酒吧没人,里面东西还在。”
邮轮上那个新娘。
没榨出多少有用消息,就只想求个痛快咬舌自尽了。
狄漠闻言睨眼地上女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雨水里也挡不住一股寒意。
“酒吧什么时候关门的?”他问女人。
雨水把女人淋成落汤鸡。
她狼狈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回:“中午!中午,我们就收到酒吧临时歇业的消息。”
不用上班。
她才自降身价,出来赚外快。
平时都是3000铢一次,5000铢整晚,没想到降到给他白嫖他都不要。
好看的男人,她见多了。
但这种职业生涯到头,都遇不到的极品!!
身高近两米。
亚麻色短发,棕蓝色深邃眸子,配上那张极具攻击性的混血妖孽俊脸。
无死角冷酷杀人的美感。
手戴佛珠,却一身戾气。
毫无悲悯之心!!
但碍于长的太好看,没办法。
裤腰下全是腿,那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强悍,有多吸引女人。
她魂儿都吊走了。
但运气就是这么背。
男人不喜欢她这款,上来就眼神杀人。
一枪把她吓的半死。
她要不是从库赫的人联络点酒吧出来,还有点线索价值。
早去见了太奶!
漠哥脾气不好。
敢往漠哥身上扑的女人,也是不要命的。
阿野同情看眼女人,目光回到狄漠身上:“看样子,人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跑了。”
狄漠捻着手上佛珠,低笑出声:“库赫的人,要是这么好抓,就不叫国际第一通缉要犯的马仔。”
酒吧中午才歇业?
那时他们还在邮轮上,说明当时那位狙击手,脱身没多久就来曼谷。
“带走!”
狄漠看向地上求饶的女人,举着黑伞嫌恶出了巷口,踩着起落架上了不远处草坪一架直升机。
阿野挥手叫人,把女人押走盘问。
随后他满身带着雨水跟着狄漠,也利落上了直升机。
狄漠在靠椅上换衣服。
精练雄浑的胸膛前,还缠着厚厚纱布,后背前胸全是纵横交错大小不一的伤疤。
是战役的硕果,也是每场征途背后的荣耀。
阿野站在机舱口,按下耳麦接听。
邮轮上千间客房,我们一间间搜过,没找到那个中国女孩。
归队,撤回!
阿野利落关了耳麦,看向狄漠:“漠哥,那个中国女孩不在邮轮上了……”
狄漠扔下皮衣,套上黑背心看了他一眼:“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条鱼游走了?”
阿野也觉得不可思议:“邮轮入住登记系统,被人破坏了,旅客信息全部归零。”
不可修复,是强制性软件硬件破坏,不是一般病毒入侵。
不仅那名狙击手查不到。
女孩的身份信息,也查不到。
他想了想,又说:“船上还有瓦鲁那边的人,我派人再去打探。”
狄漠眯眸,习惯性从烟盒摸出根烟,叼在嘴角。
但金属打火机,还没打开。
他看眼直升机舱,又扔回一边,不抽了。
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女孩的胭脂粉色丝绸发带,缠在指间轻闻了一下:“椰子油发香?”
是泰国的椰子么??
他看向阿野:“曼谷、芭堤雅、清迈这边,甚至还可以扩大范围再找!”
小猫儿,不乖!!抓到是要拿命还的!!
阿野明白点了点头。
宁以思看Supa医生吃惊的眼神,朝自己直直盯过来。
她像遭遇了一场怀疑,被盖棺定论了。
Supa医生表情很严肃:“孩子,你告诉阿姨,是不是被坏蛋得手了?”
事关声誉。
传出去不好。
宁以思揪住裙摆,指关节泛白,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我是在邮轮上跳窗出来,裤子勾住了,拿也拿不下来。”
其实她是找不到。
不是不想穿。
“所以才……”没穿。
女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
Supa医生还是悟了。
她皱眉笑道:“孩子!你这趟伴娘之旅,过的是有多凶险刺激?”
刺激不知道。
但凶险是真的。
死人!喂药!关铁笼!!
男人不止玩弄了她,还要把她做成标本。
宁以思就像耗光了这辈子所有运气,全都被她遇上了。
还不能说出口那种。
她眼神闪躲,避开对方目光:“Supa阿姨,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好好,放松。”
Supa医生按着她的腿,笑道:“我给你检查下,你把姿势摆好。”
宁以思支起膝盖,想到这个姿势,竟和男人在邮轮至尊海景套房戏弄她如出一辙。
脸上顿时熟透了,红了一大片。
“别紧张,很快就好!”
Supa医生笑了笑,女孩子第一次做这种检查,难为情很正常。
这是诗琳纳夫人的意思,也是宁以思父母、申蓝一屋子人都关心担心的事。
她给宁以思仔细检查。
不止腿,身体全方位都做了检查。
不大会儿。
“好了!”
她脱下医用橡胶手套,挑挑眉头,冲宁以思道:“你整理好衣服跟我出来。”
“滋啦!”一声。
她转身拉开围帘,宁以思的心跟着猛跳了一下,不知结果怎么样。
她懵懵懂懂整理好白礼裙。
心情复杂跟着医生来到客厅。
“怎么样了?”
蒙德和诗琳纳夫人,宁韫和林香琴、申蓝等人,见她们出来。
腾地一下,从沙发全部站起。
眼神各异看向宁以思,紧张等着Supa医生宣布检查结果。
Supa医生:“宁小姐没事,只是有些擦伤,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完璧归赵!”
意思小姑娘,还是小姑娘。
该在的还在。
就是外面有些擦红,应该是宁以思说的,跳窗逃走刮到了。
但顾忌到女孩子脸面,Supa医生就没说出来,让宁以思尴尬。
坏蛋把她玩弄了。
但又给她保留了。
宁以思心里绷紧那根弦,终于松懈下来,这个秘密只能烂在心里,谁也不能告诉。
她努力忘掉这件不愉快事,扬起笑脸。
天大地大,还能见到不成?
她乖巧坐到妈妈林香琴身边,看眼一脸腼腆傻笑的申蓝,跟着咧咧嘴赧笑低下头。
申蓝和宁以思认识了将近十年,青梅竹马,又是一个学校。
他真的很喜欢宁以思。
众人看这对青涩小情侣,有惊无险。
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蒙德和宁韫坐在沙发:“这次抓库赫的雇佣军,动静闹的不小,邮轮都扣在港口四小时了。”
宁韫皱皱眉头,给他递了根烟,“到现在还没抓到人?”
“哪这么好抓?”
蒙德接过烟,但没抽:“库赫是国际第一通缉要犯,东南亚百毒之虫,潜藏了十年官方都拿他没办法。”
他给宁韫倒了杯茶,又说:“听说,还有几架武装直升机取得领空权,直接开到曼谷来抓人,这几日怕是不得安宁。”
宁韫喝了口茶压惊:“我去趟洗手间,人老了,以后他妈谁叫我参加婚礼,打碎牙我都不去了。”
蒙德听的哈哈大笑。
宁以思和林香琴、申蓝也是劫后余生忍俊不禁。
诗琳纳夫人看眼自家帅气傻儿子,打从邮轮把人接回来。
眼睛就恨不能时时刻刻长在人家姑娘身上。
她看向坐在林香琴身边的宁以思。
女孩子脸蛋白白净净,娇嫩可人,嘴角一弯笑起来,抹了蜜一样。
甜进人心里。
皮肤比澳白珍珠还白,来了泰国十年,怎么就晒不黑?
说话也是轻声轻气,乖软讨喜。
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挪到宁以思身边,笑着说:“阿思,晚上留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压压惊。”
宁以思一天乱糟糟的,没吃东西,肚子早就唱了空城计。
她嘴馋点着头,“可以吗?诗琳纳阿姨?”
“不可以!”
林香琴给她婉拒了:“太晚了,你诗琳纳阿姨一家还要休息。”
“好吧。”
妈妈不同意,宁以思就没再闹腾。
诗琳纳夫人看眼失落的傻儿子,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人家女孩子再讨喜,谁不知这是他蒙德家未来儿媳妇,谁敢惦记?
她只好作罢:“你就想着家里民宿生意,少赚几个臭钱吧。”
林香琴失笑:“谁说不是,出来一天,我们家小门小户生意,不就为了这点钱谋生。”
宁韫从洗手间回来,就听到她这话:“是该回去了,家里民宿没人看管,我们改天再来拜访,到时好好搓一顿。”
离开前。
申蓝追着宁以思到别墅门口:“阿思,到家给个电话。”
“知道了,申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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