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环顾一周,人人瞠目结舌。
我知现在我就是说出花来,也不可能有人再相信我。
陆叙白带着众人离开前,冷漠看我,“蒋汐,这是你仗势欺人的惩罚。”
“你放心视频不会外传,但你这样善妒,被情绪左右已经不适合再回公司。”
“我会向董事会提议罢免你的职务。”
“反正等我们下周办完婚礼,你也该留在家里安心做好陆太太的工作。”
“你该不会忘了吧,现在你手中的股份不是百分之五十一了。”
“婚礼前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静思记过!”
陆叙白带着人马得胜离开,我攥紧的拳头指甲扎破掌心。
手机董事会群里是提前恭祝陆叙白双喜临门的消息。
三年前我爸意外去世,盘根错节的董事会我推出陆叙白帮我发声。
那时为堵住悠悠众口,我给了他百分之二的股份。
陆叙白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收拢了剩余股东。
他们手里的股权加起来,的确可以罢免我。
突然一个想法冲进脑海,若陆叙白早有预谋呢?
瞬间背后一身冷汗,冰冷的指尖打给裴霄。
只有机械的电子音提示无法接通。
手机突然一震,是苏婉棠发来的消息。
一段录音,是陆叙白熟悉的音色,放心这件事就算她不承认,我也有办法让她必须认。
我淋过雨所以会帮你撑伞,你只需好好绽放自己的青春就好。
混合其中的还有口水痴缠,开解皮带的声音。
我刚把音频发给律师,助理的电话又冲进来。
“刚刚陆总的人过来要腾您的办公室,说要改成陆总助理的办公间。”
“公司里现在流言满天…”我呼出一口气。
今日之乱不亚于当年爸爸突然离世的烂摊子。
那时股东们说我一个毛丫头不能服众。
我推举陆叙白做代理总裁,又遭到一致反对,“小汐!
叔伯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就算是看在你爸的份上也会帮你把公司管理好的,你就放心把公司交给我们吧!”
“董事长收养的一个穷小子!
还真以为是童养夫继承人了?!”
“他有什么资格接管公司!”
那时陆叙白垂着眼低着头,永远习惯佝偻的腰。
是我当众砸碎水杯。
“我已退让至此,各位叔伯要是还不能谈,那就撤股吧。”
我用蒋氏的未来,撑直陆叙白弯曲的脊梁。
那时我多么信任陆叙白,可人总会变。
引狼入室,反受其害。
电话那边助理问,“蒋总?
您还再听吗?”
“今天还约了客户,蒋总您还见吗…派车来接我。”
我利落挂断电话,拔掉手背回血的输液针。
六岁时我和裴霄一起上商业课。
老师说过商业游戏中决策失误,战略偏差都是家常便饭,游戏不到最后一刻,没有真正的赢家。
我习惯凡事做最坏打算,如果我真的被从蒋氏架空。
那凭着手里的客户我也要东山再起。
但待我到赶到约见客户的宴会厅时,陆叙白和苏婉棠竟已经在和客户把酒言欢了。
陆叙白挑眉看我稳操胜券,“来的正好,刚好苏助理不会喝酒。”
“你来陪我们喝几杯助兴!”
苏婉棠端过满满一杯白酒,“虽然蒋小姐现在不能代表蒋氏,但陆总都发话了这杯酒蒋小姐是一定要喝了~”靠近的瞬间她低声道,“那段录像我已叫人放到网上了,等人人都知你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后,你猜叙白哥还会娶你这个烂货吗?”
“蒋汐,我要是你就乖乖让出陆夫人的位置…”她话音未落,我已把酒泼到她脸上。
苏婉棠尖叫声中,我环视一周,“陆叙白只是我蒋氏收养的穷小子一个,我劝各位别一时着急站错了队。”
陆叙白惯性皱眉刚要反驳,宴会厅大门被猛然推开,一声懒音调,“蒋汐,你跟这种人废什么话!”
赶到的裴霄轻揽住我的腰,带着坏笑,“让裴爷我看看今天是谁瞎了眼,为个软饭男同时得罪蒋氏和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