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让人打听你的消息,你小时候体检报告我都有复印。”
“云晚,对不起。
你不是江家的错误,是我一生中唯一不敢承认的决定。”
录音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这个男人,不是父亲,不是敌人,更不是救赎者。
他是一个懦夫,却又是我唯一的血缘。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市政厅法律服务中心,提出了继承纠纷初步申请,并登记了遗嘱争议调解备案。
我知道,我不可能赢得江家的心,但我可以逼他们承认事实。
中午时分,我收到了江家律师团的一封正式通知函,质疑我“非法获取未公证文件”,要求我在五日内撤回所有提交材料,否则将提起侵权诉讼。
我看着那纸通知笑了。
这才刚刚开始。
我不是来争爱,也不是来认亲。
我是来清算的。
3 你争的是名字,我抢的是命第三天下午,阳光难得地透了出来。
我坐在南汇档案馆的三楼,自助查询区空无一人,风从百叶窗缝隙里吹进来,把打印出来的那张档案纸边缘吹得微微翘起。
纸上是2008年的一份医院住院档案副本,主治科室:产科三病区。
产妇签名一栏,赫然是我母亲的名字:宋晴。
备注栏手写着:“患者拒绝家属陪护,精神状态稳定。”
我翻开手机,调出母亲去世那年留下的那张照片。
她抱着我站在老家的门口,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毛衣,笑得很淡。
她曾经为了生下我,签了一份没人敢承认的合约,也为了留住我,逃离了她原本一辈子都无法靠近的世界。
而现在,我站在她离开的位置上,试图从那个世界里拿回一点该属于她的东西。
可这过程比我想象的要更脏、更黑。
<我一离开档案馆,电话就响了。
是律所前同事打来的,语气小心:“云晚,你惹上麻烦了。
有人匿名举报你私自查阅非直系亲属医疗资料,已经被转给上级审查。”
“是谁报的?”
对方沉默了两秒,小声说:“江芷若。”
我挂断电话,心跳却没有加速。
我早该想到,这只是她第一次反击。
她不会在意我是谁的女儿,她只在意我会不会把她逼下“嫡长女”的位置。
我刚想回到住处,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