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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包的嫡女重生后,假千金慌了抖音热门结局+番外

面条sol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寒雨如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破旧腐朽的窗棂上,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带着湿透的泥腥和刺骨的寒意,卷动着地上枯黄的败草。角落里,一堆半熄的篝火苟延残喘,偶尔爆出几点微弱的火星,映照着神龛里残破泥塑模糊而诡异的面容。我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稻草堆里,身上盖着一件同样湿冷、散发着霉味的破旧袄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喉咙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四肢百骸像是被重锤碾过,又像是浸泡在冰水里,僵硬、麻木,却又被无处不在的剧痛反复切割。这不是梦。我重生了回想那股临死前灌入喉管的、冰冷腥臭的毒药滋味,那对母女站在我床前,用淬了毒般快意眼神欣赏我痛苦扭曲的得意嘴脸,还有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与绝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5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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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调包的嫡女重生后,假千金慌了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面条sol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寒雨如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破旧腐朽的窗棂上,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带着湿透的泥腥和刺骨的寒意,卷动着地上枯黄的败草。角落里,一堆半熄的篝火苟延残喘,偶尔爆出几点微弱的火星,映照着神龛里残破泥塑模糊而诡异的面容。我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稻草堆里,身上盖着一件同样湿冷、散发着霉味的破旧袄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喉咙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四肢百骸像是被重锤碾过,又像是浸泡在冰水里,僵硬、麻木,却又被无处不在的剧痛反复切割。这不是梦。我重生了回想那股临死前灌入喉管的、冰冷腥臭的毒药滋味,那对母女站在我床前,用淬了毒般快意眼神欣赏我痛苦扭曲的得意嘴脸,还有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与绝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

《被调包的嫡女重生后,假千金慌了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寒雨如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破旧腐朽的窗棂上,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

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带着湿透的泥腥和刺骨的寒意,卷动着地上枯黄的败草。

角落里,一堆半熄的篝火苟延残喘,偶尔爆出几点微弱的火星,映照着神龛里残破泥塑模糊而诡异的面容。

我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稻草堆里,身上盖着一件同样湿冷、散发着霉味的破旧袄子。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喉咙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四肢百骸像是被重锤碾过,又像是浸泡在冰水里,僵硬、麻木,却又被无处不在的剧痛反复切割。

这不是梦。

我重生了回想那股临死前灌入喉管的、冰冷腥臭的毒药滋味,那对母女站在我床前,用淬了毒般快意眼神欣赏我痛苦扭曲的得意嘴脸,还有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与绝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深处,清晰得令人窒息。

十四岁,侯府嫡女沈静姝鸠占鹊巢的第十四年,也是我这个真正的血脉被弃如敝履、最终被毒杀于破庙的第十四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粗糙的疼痛带来一丝扭曲的真实感,也压下了喉咙里几乎要冲出的悲鸣。

我死死咬住下唇,腥臭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谄媚和贪婪的对话声,穿透凄风冷雨,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

“……王嬷嬷,您老可是侯夫人的心腹,这事儿……嘿嘿,天知地知……少废话!

银子呢?

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

侯爷夫人盼了多年才得这么一个嫡亲的小姐,偏生夫人身子弱,生产时又赶上这鬼天气,被困在这破庙里……啧,真是天赐良机!”

“是是是!

您老说的是!

您看,这五十两……是定金,事成之后,那边说了,还有一百两哼,算她们识相!

一个破落户的穷酸秀才娘子,也配生出侯府嫡女那样的金枝玉叶?

她那个丫头片子,能替了真凤凰的命,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至于这个……”脚步声近了,停在破庙门口。

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针。

“……这个病秧子?

克死了亲爹,又拖累亲娘难产,晦气!

按说好的,丢远些,喂了野狗也就干净了!”

“砰”的一声
轻响,似乎是一个小包裹被丢在地上。

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最后一丝浑噩。

是她们!

2那个被侯府夫人收买的接生婆王嬷嬷!

那个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就狠心将亲生女儿调换出去、如今还要将我“喂野狗”的所谓“母亲”,张氏!

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熔岩,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瞬间冲垮了身体的虚弱与剧痛,烧灼着每一寸神经!

前世十四年的屈辱,临死前的毒药穿喉之痛,还有此刻这轻飘飘决定我生死的恶毒算计……所有的一切,都在灵魂里疯狂咆哮!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窃取我的人生?

凭什么我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随意处置?!

不!

绝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蛮横的力量,从五脏六腑的深处,从那燃烧的恨意中疯狂涌出!

我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视线却诡异地清晰起来。

破庙门口,油纸灯笼昏黄的光晕下,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半旧绸袄、身材臃肿、脸盘圆润的婆子,正是侯府夫人心腹王嬷嬷,她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

她旁边,是个穿着粗布衣裳、身形瘦削、眉眼间带着刻薄和贪婪的妇人,张氏。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半旧锦缎襁褓包裹的婴儿,那锦缎在昏暗中也透着一丝不属于这破败之地的华贵。

而在王嬷嬷脚边,一个同样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被随意丢在冰冷的泥地上,像一件碍事的垃圾。

那就是刚刚降生的我,真正的侯府嫡女!

张氏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婴儿,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种甩脱累赘的快意和即将获得银钱的贪婪。

她怀里的婴儿似乎被惊扰,发出细微的、猫儿般的嘤咛。

机会!

就是现在!

身体里那股被恨意催生出的力量驱使着我。

我像一尾滑溜冰冷的鱼,猛地从湿冷的稻草堆里窜出!

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没有半分病弱之态,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绝!

在王嬷嬷和张氏惊愕的目光甚至来不及聚焦的刹那,我已扑到张氏面前!

“你……”张氏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脸上贪婪的笑容甚至还未褪去,就变成了极度的惊骇。

我根本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

双手如同铁钳,带着积蓄了两世的怨毒和此刻爆发出的全部力
量,狠狠地、精准地抓住了张氏怀中那个襁褓!

入手是柔软的锦缎和婴儿温热的躯体。

“啊——!”

张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意识地死死抱住。

“小贱种!

你干什么!”

王嬷嬷也反应过来,尖利的嗓音划破雨夜,肥胖的手掌带着风朝我脸上扇来!

我的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近乎狰狞的弧度。

眼神冰冷,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我不闪不避,只是将全身的力气和重量都灌注在抓住襁褓的双臂上,猛地一个凶狠的拖拽!

“嘶啦!”

锦缎撕裂的声音刺耳响起!

在张氏因惯性向前趔趄、王嬷嬷的巴掌落空的瞬间,我借着这股力道,身体猛地一旋!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捞起了地上那个被遗弃的、属于张氏亲生女儿的襁褓!

电光火石之间!

两个襁褓在我手中完成了位置的互换!

我将那个属于张氏女儿、此刻包裹着华贵锦缎的襁褓,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决绝地塞进了因震惊而僵在原地的王嬷嬷怀里!

“抱稳了,嬷嬷!”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和嘲弄,“这可是‘侯府’的千金小姐!

金贵着呢!”

3王嬷嬷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突然被塞过来的襁褓,入手是熟悉的锦缎触感。

她低头,昏暗的光线下,襁褓依旧是那个华贵的襁褓。

她脸上的惊怒瞬间被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如释重负和贪婪取代,甚至没来得及细看襁褓里的婴儿面孔是否不同——在她心里,地上那个才是要被丢弃的“野种”,她怀里的,自然就是“真货”。

“你这疯丫头……”她啐了一口,紧紧抱着襁褓,像是抱着金元宝,警惕地后退一步,生怕我再发疯。

而张氏,则踉跄着站稳,惊魂未定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那个被我强行塞回来的、包裹着破旧粗布的襁褓。

里面的婴儿似乎被刚才粗暴的动作吓到,张开嘴,发出了微弱的、委屈的啼哭。

“我的银子……”张氏看着怀里破布包裹的孩子,又看看王嬷嬷怀里光鲜的锦缎,眼神惊疑不定,但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恐慌和失落。

她感觉哪里不对,可眼前的情形又似乎……没变?

地上的“野种”不见了,她的女儿……好像还在怀里?

那哭声是她熟悉
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

张氏脸上的贪婪被茫然和一丝不安取代,王嬷嬷则紧紧护着怀里的“富贵”,警惕地瞪着我。

破庙外,风雨更急了,呜咽的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身体里那股强行激发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虚弱和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死死抠住旁边冰冷的泥塑神龛底座,粗糙的棱角硌得指骨生疼。

但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目光如同淬毒的针,一一扫过王嬷嬷那张写满贪婪算计的老脸,扫过张氏那犹自惊疑不定的刻薄面相,最后,定格在王嬷嬷怀中那个被华贵锦缎包裹的襁褓上。

沈静姝。

我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好好享受你这偷来的十四年富贵吧。

这泼天的富贵,这侯府嫡女的尊荣,是你和你那贪婪娘亲用我的命、用这世间最肮脏的手段窃取来的。

十四年。

我给你们十四年。

让你们爬到云端,让你们尝尽这世间最甜美的滋味。

然后……我会亲手把你们拽下来!

让你们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沼,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是个什么滋味!

等着我。

冰冷的笑意,在我苍白的唇角无声蔓延,比这破庙外的寒雨更加刺骨。

4十四年后。

定远侯府的后角门,在清晨微熹的晨光中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

门轴发出轻微干涩的“吱呀”声,搅动着门口氤氲的薄雾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残香。

一个穿着半旧靛蓝布裙、挽着简单圆髻的妇人探出身来,她面容清瘦,眼角刻着几道深纹,眼神却透着一种底层人特有的精明与谨慎。

这是侯府针线房的小管事,赵娘子。

“都仔细着点!

手脚麻利,眼睛里有活儿!”

赵娘子压低了嗓子,对着门外候着的几个身影说道,“进了府里,少看,少问,管好自己的嘴!

主子的地方,不是你们乡下,由不得半点差错!

明白吗?”

“是,赵娘子。”

几个同样穿着粗布衣裳、背着简单包袱的年轻女子怯生生地应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初入高门大户的惶恐和拘谨。

我,云疏,就站在她们中间。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浆洗得有些发硬,袖口和领口磨出了毛边。

头发用一根最普通的木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遮住了过于挺直
的鼻梁和那双沉静得过分的眼睛。

背上是一个同样半旧的蓝布包袱,里面只有两套换洗衣物和一包磨得发亮的绣花针。

低眉,垂眼,将所有的锋芒与刻骨的冰冷都深深敛藏。

此刻的我,和任何一个为生计所迫、战战兢兢踏入侯府为奴的贫家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跨过那道刷着深漆、门槛磨得光滑的门槛,侯府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再是破庙的腐朽潮湿和绝望,也不是市井的喧嚣烟火气。

这是一种混合着昂贵熏香、名贵花木、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的木料、以及某种无形却无处不在的等级威压所构成的独特气味。

它奢华、精致、冰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脚下的青石板路平整得没有一丝缝隙,延伸向庭院深处。

远处传来隐约的、训练有素的丫鬟仆妇走动和低语声。

高大的院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墙内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处处透着百年勋贵的底蕴与气派。

我的目光极快地、不动声色地扫过。

假山玲珑,池塘里几尾锦鲤在残荷下游曳。

抄手游廊曲折蜿蜒,朱漆廊柱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一切都和记忆深处、前世最后那几年隔着重重珠帘看到的模糊景象重叠、印证。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没有初入贵地的惶恐,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刀,沉默地丈量着仇雠的巢穴。

“快走!

别东张西望!”

赵娘子不耐地催促了一声,带着我们几个沿着一条僻静的夹道快步前行。

夹道狭窄,一侧是高墙,另一侧是下人房的后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皂角味和潮湿的霉味。

5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快!

快让开!

小姐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仔细脚下的路!

别惊了小姐的驾!”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呵斥,前方夹道的尽头豁然开朗,连接着一处宽敞的庭院。

只见七八个穿着体面、行动利落的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少女,正从一侧的月洞门里转出来,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

那被簇拥在正中的少女,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身量已显窈窕。

一身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一件银红撒花烟罗纱的薄披风,在晨光下流光溢彩,华贵逼人。

乌黑的发髻上簪着一支点翠嵌宝的蝴蝶簪,并几朵
小巧的珠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眉眼精致如画,尤其是一双杏眼,水汪汪的,顾盼间带着一种被娇养出来的、理所当然的天真与矜贵。

唇瓣如花瓣般娇嫩,微微抿着,显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骄矜。

沈静姝。

这个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名字,无声地翻滚着。

她微微扬着下巴,步履轻盈,像一只骄傲的、被精心呵护在琉璃罩中的孔雀。

周围的丫鬟婆子众星捧月,小心翼翼地替她提着裙摆,捧着暖炉,屏息凝神,生怕一丝微风扰了她的兴致。

“是大小姐!”

赵娘子脸色一变,立刻停下脚步,慌忙地拉着我们几个紧贴到夹道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地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

其他几个新来的绣娘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头几乎要埋进胸口。

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静姝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我们这群缩在墙角的、灰扑扑的下人,眼神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淡漠。

如同看着路边的草芥,或者庭院里打扫落叶的粗使婆子,激不起她心中半分涟漪。

就在她的视线即将掠过的瞬间。

叮!

检测到低价值目标群体:新入府绣娘。

一个冰冷、毫无情绪的机械音,突兀地在沈静姝的脑海中响起。

扫描完毕。

无特殊气运波动,无潜在威胁,可忽略。

目标建议:保持主母嫡女仪态,维持高岭之花人设。

无需互动,径直通过。

获得‘矜贵自持’人设点+1。

沈静姝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如同得到指令般,下巴抬得更高了些,眼神里的淡漠也显得更加“标准”,目不斜视地从我们面前走过。

留下一阵清雅昂贵的香风。

我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翻涌的寒芒。

宅斗系统……果然还在。

前世她就是用这个能窥探人心、预判危机、甚至兑换各种“技能”的鬼东西,一次次将我逼入绝境,最终夺走了我的一切。

脚步声远去,香风消散。

赵娘子这才松了口气,直起身,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低声训斥:“看见没?

这就是咱们府里正经的嫡出大小姐!

金尊玉贵!

以后在府里行走,眼睛都放亮些!

冲撞了主子,仔细你
们的皮!”

“是……”几个绣娘小声应着,脸色依旧发白。

我随着众人应声,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望向沈静姝消失的方向,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金尊玉贵?

沈静姝,好好享受吧。

享受这偷来的每一分尊荣,享受你那系统带来的每一分“助力”。

因为很快,你这尊贵的琉璃罩子,就会被我亲手……敲得粉碎!

6针线房在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里。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淡淡的丝线、布料和浆糊混合的气味。

光线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显得柔和而安静,只有绣花针穿过绷紧的锦缎时发出的极细微的“沙沙”声。

我被分派给一个姓孙的老绣娘打下手。

孙嬷嬷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绣活,手艺精湛,为人却有些古板严厉,最见不得年轻绣娘心浮气躁、眼高手低。

“喏,把这些丝线按色系深浅,一根根理清楚,不能有半点缠结!

弄乱了,针扎你的手!”

孙嬷嬷将一大把五彩斑斓的丝线团丢在我面前,语气刻板,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是最繁琐、最考验耐心、也最不显功劳的活计。

“是,嬷嬷。”

我低眉顺眼地应下,声音平静无波。

没有半分不满或委屈。

前世十四年的磋磨,早已将我的棱角磨得圆融。

不,不是磨平,是包裹上了一层最不起眼的、却最坚韧的伪装。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拿起一个线团,手指灵巧地穿梭、梳理。

动作不快,却异常稳定、精准,没有一丝错乱。

每一根丝线都被妥帖地分开、理顺,在绷子上排列得如同精心计算的尺子刻度。

孙嬷嬷偶尔抬起眼皮瞥一眼,见我安安静静,做得一丝不苟,眼神里的严厉才稍稍淡去一丝。

日子就在这单调的针线活计中如水般流过。

我像一个真正的、沉默而本分的绣娘,谨守着自己的位置,除了必要的应答,几乎不开口说话。

眼睛只看着手中的针线和布料,耳朵却像最精密的仪器,捕捉着针线房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和对话。

“听说了吗?

大小姐前儿在园子里‘偶遇’了来做客的永昌伯夫人,一首咏菊诗当场就得了伯夫人好大的夸赞呢!

说咱们大小姐才情品貌,都是顶尖儿的!”

“可不是!

连老夫人听了都欢喜,赏了大小姐一匣子南珠呢
!”

“要我说,大小姐真是有福气,生来就是富贵命!

连带着咱们伺候的,脸上也有光!”

几个年轻的绣娘趁着孙嬷嬷不在,一边做着活计,一边低声议论,语气里满是艳羡和与有荣焉。

我低着头,手指捻着一根极细的孔雀蓝丝线,穿过绣绷上的细孔。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才情品貌?

顶尖儿?

沈静姝肚子里那点墨水,连《女诫》都背不全。

那首咏菊诗……呵。

叮!

触发剧情点:永昌伯府赏菊宴。

扫描目标:永昌伯夫人。

喜好:风雅,善诗画,偏爱有才情的闺秀。

兑换:初级咏菊诗一首(契合度85%)。

消耗积分:5点。

执行结果:目标好感度+15。

获得‘才女’标签碎片x1。

额外奖励:南珠一匣。

冰冷的机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那所谓的“偶遇”,精心准备的“才情”,恰到好处的“夸赞”,不过是系统精准计算和兑换的结果。

像一出设定好的傀儡戏。

窃取身份还不够,连这些虚名,也要靠外物堆砌么?

沈静姝,你这偷来的人生,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又过了几日。

“哎呀!

不好了!”

一个负责给大小姐院里送新衣的小丫鬟,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地跑进针线房,带着哭腔,“孙嬷嬷!

孙嬷嬷!

出事了!”

“慌什么!

天塌了不成?”

孙嬷嬷皱着眉呵斥。

“是……是大小姐!

大小姐最心爱的那件石榴红妆花缎的裙子!

昨儿送去浆洗,今早取回来……上面……上面被染了一大块墨渍!

怎么也洗不掉!

大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

说……说是咱们针线房浆洗不当,要……要重重责罚呢!”

小丫鬟吓得语无伦次。

针线房里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大小姐沈静姝在府中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尤其看重自己的衣饰。

这要是被她揪住错处,整个针线房都得吃挂落!

孙嬷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厉声问:“谁经手的浆洗?

站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面相老实的妇人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嬷嬷……是……是我……可我明明小心再小心……那墨渍……那墨渍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啊!

我……我冤枉啊!”

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叮!

检测
到危机:衣物污染事件。

扫描嫌疑目标:浆洗仆妇张氏(忠诚度65%,过失可能性85%)。

解决方案:1. 重罚张氏,杀鸡儆猴,震慑下人。

消耗积分:1点。

效果:立威+10。

2. 找出真凶(需消耗额外积分5点扫描)。

风险:耗时,可能节外生枝。

建议选择方案1。

执行中……几乎是同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带着威势的脚步声。

“大小姐到!”

门口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沈静姝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簇新的浅碧色云锦衣裙,更衬得小脸莹白,只是此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寒霜,杏眼里盛满了怒火。

“孙嬷嬷!”

沈静姝的声音又脆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我那条石榴红的裙子,是母亲特意从江南给我带回来的!

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匹!

如今被你们浆洗房毁成这样!

你说,该当何罪?!”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扫过瑟瑟发抖的张氏,最后落在孙嬷嬷身上。

孙嬷嬷额角见汗,连忙躬身:“大小姐息怒!

是老奴管束不严!

这张氏办事粗心,老奴定当严惩!

打她二十板子,扣半年月钱,赶出浆洗房去做粗活!

请大小姐责罚!”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张氏,保全针线房。

沈静姝看着张氏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还有一丝系统指令完成的漠然。

她下巴微抬,正要开口按系统建议“重罚立威”。

7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角落、仿佛隐形人般的我,却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丝线。

动作很轻,却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小姐容禀。”

我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迟疑,清晰地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沈静姝和孙嬷嬷。

沈静姝的目光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审视,冷冷地投向我这个角落里的陌生绣娘。

孙嬷嬷更是急得瞪了我一眼,低斥:“云疏!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还不退下!”

我没有退,反而站起身,微微低着头,声音依旧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奴婢……奴婢方才在整理丝线,无意间……无意间看到……”我似乎很害怕,声音带着微颤,怯生生地指向针
线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堆放杂物的旧簸箩,“……看到秋菊姐姐,昨儿下工前,好像……好像把一支用秃了的描笔……丢进那里面了……那笔……好像……沾了不少墨……”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旧簸箩上,然后又猛地转向站在人群后面、一个穿着体面些、负责描花样的二等绣娘——秋菊!

秋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慌乱,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

我……我没有!”

沈静姝的瞳孔猛地一缩!

警告!

检测到意外变量!

信息干扰!

扫描目标:新进绣娘云疏(威胁等级:低。

动机:未知。

陈述可信度:65%)。

目标秋菊(忠诚度:55%,心虚反应强烈,嫌疑度飙升至92%)。

原方案风险激增!

建议立即重新评估!

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中发出急促的警报。

<8沈静姝脸上的怒意僵住了,随即被一种更深的、被人愚弄的羞恼取代。

她猛地转向秋菊,声音尖利起来:“秋菊!

是你?!”

“不!

不是我!

大小姐!

是她诬陷我!”

秋菊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指着我的手都在抖,语无伦次,“我……我是用过那笔……可……可我没碰过大小姐的裙子啊!”

“搜!”

沈静姝根本懒得听她辩解,直接对身边的婆子下令,眼神阴鸷。

系统急促的警报让她心烦意乱,只想快刀斩乱麻。

两个婆子上前,粗暴地翻动那个旧簸箩。

很快,一支沾着明显墨迹的、秃了头的描笔被翻了出来!

笔杆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菊”字!

证据确凿!

“贱婢!”

沈静姝气得浑身发抖,她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精心设计的“立威”被这个意外搅得一团糟,甚至差点冤枉了人!

虽然系统显示秋菊嫌疑最大,但被一个低贱绣娘当众点破,让她颜面尽失!

“拖出去!

打三十板子!

撵出府去!”

“大小姐饶命!

饶命啊!”

秋菊凄厉的哭喊声被婆子们堵住嘴拖了出去。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沈静姝余怒未消,狠狠瞪了孙嬷嬷一眼:“管好你的人!”

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忌惮?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绣娘,让她完美的计划出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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