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当不知晓。
走进暗室,点燃烛火,入目的都是画像,从豆蔻年华的少女到及笄,他画了无数张画像。
每张都精心装裱,悬挂在墙上,每张画作上都写了吾妻钦瑶四个字。
书桌上的宣纸写满了对苏钦瑶思念和爱怜,字里行间炙热又忧惧,话语是我从未见过的鲜活。
他面对我向来成熟稳重,情绪内敛,本以为是身份使然少年老成。
原来竟是无情.....泛黄的宣纸,他的字迹很乱,应该是很久之前写的。
钦瑶被死士袭击!
母后说的对,孤不该有心爱的人,有了爱人就有了软肋,就等于把自己的短板送到敌人手里,我要送她走了。
孤把钦瑶送走了,孤好想她,只能靠描绘她的画丹青解相思之苦。
孤想到了保护钦瑶的办法,娶个太子妃摆在明面上吸引大家的目光,钦瑶就安全了。
孤选中了丞相之女,丞相不是世家子,是平民状元,没有庞大的根基,他依附的只有皇恩,待孤登基之后便可以随意处置,能省下很多麻烦。
我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她果然芳心暗许。
我拼命拍打着胸口,想让胸口的疼痛少几分,这痛感比这些年任何一次受伤都痛。
原来我真的只是他的工具。
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相恋都是他的精心策划,动心的只有我一个人。
放下宣纸,我小心翼翼把它归回原位,从书房离开,我才敢肆无忌惮的流泪。
回房看到床榻,脑海里闪过姬潇行房时古怪的习惯,喜欢用绢帕蒙住她的眼睛。
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我自幼温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竟有被气到吐血的时候。
师兄们知道一定会笑死!
但也一定会让欺负我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呵!”
看到装盒上的首饰我又呕出一口鲜血,成亲三载我的发簪都是造办处打造。
姬潇从未送过我发簪。
也是。
发簪是送给发妻之物,他从未把我当成妻。
越是痛苦,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经历无数刺杀,他对我的担心做不得假。
他怕我死了!
危险就会再次落到苏钦瑶身上。
我拿出带着芍药的花灯吩咐人挂在廊下,点燃烛火,花灯点亮后会散发出特有的香味。
香味可飘十里,神医谷的人身上都会带一只引路蜂,香味一出引路蜂躁动,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