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舟摔上门,回房扯下浴巾,换上家居服,打开门看到周燃胸口还一鼓一鼓地,像只小青蛙。
看看房间各处,经他收纳起来,确实比以前更整洁了。
“那什么……想收纳也成,但要提前告诉我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不然我找不着。”
“成。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搞砸的。”
“什么!”
“噢,我说错了,我一定会做好的。”
周燃的脸色像得到胜利一般灿烂。
无视他那副我故意跟你狡辩的脸,陆承舟正好看到他在搬动新一期视频,嘟囔一句:“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歪门邪道。”
“哼。”
“什么歪门邪道?
不就搬运了你视频吗!
你自己也说了允许我搬运的啊。”
才得到胜利的周燃追上他,不依不饶,嚷嚷着要连夜打包行李要离家出走。
说干就干。
从客厅到房间的地板上堆满了一包又一包,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还累得躺床上睡着了。
真不知道该夸他是个收纳狂人,还是应该先把他叫醒,“你起来,该走了。”
未经允许,还敢往他床上躺,一天天的戏真多。
周燃表面看起来像有 800 个心眼子,其实单纯得要命。
不知睡了多久,周燃醒来,看到陆承舟坐在床上看他,手臂撑起身体委屈巴巴:“你要赶我走,是不是?”
陆承舟: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
陆承舟还没说话,周燃又哼唧:“虽然你不说,但你就是那种意思对吧?”
犟种!
“哦,我就是那种意思,你走吧。”
人人都是一样的。
这不,他又听到了深埋记忆深处的声音,周燃打了个寒颤,突然不哭了。
他擦掉眼泪下床,转身走到玄关换鞋,拎了背包下楼走了。
晚上,陆承舟见他还没回来,每通电话响完 60 秒,就是不接。
大晚上的,说走就走,根本没把他这里当家。
大概过了半小时,陆承舟气呼呼地下楼去找他,果然在儿童滑滑梯的地方找到了人。
他缩成小小一团,捂着嘴唔唔哭泣,泣不成声,直到一双皮鞋映入眼帘:“你怎么才来?”
“有种小飞虫咬了我好多下。”
“怎么不去外面找个便利店坐着?”
不管什么季节,越靠近灌木,飞虫越多。
“我不敢出小区。
怕你把门禁权限给我收了。”
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