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也要敬白小姐三分。”
“那小雨呢?”
我轻声呢喃,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春花。
白日间热闹的大厦此时早已安静,房内一时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春花大约没听见我的话,只替我盖好被子,低声宽慰: “小雨,待白小姐身体好一点,顾总就会来看您的。”
我不知自己为何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落泪。
是因为病得重吗?
明明从前沈致远也常因工作忽略我,我病得再重,都没如此难受过。
我想不通,只得钻进被子里,让被褥裹住单薄的自己。
半梦半醒间,梦中飘来一声叹息,有人将我揽进怀里,像哄小孩般,轻轻拍着我的脊背。
让睡不安稳的我,逐渐深眠。
14第二天再睁开眼时,我便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顾景琛大约是刚开完会便赶了过来,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一双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在眉间形成一个“川”字。
从前沈致远遇到烦心事或看到我时,眉头也会皱成这个样子。
“不开心吗?”
我喃喃自语,把指尖轻轻放到他眉间,想抚平那些皱纹。
手腕却忽然被握住。
我还未回过神,整个人便被他捞进了怀里。
他把脸埋进我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喟叹出声: “好小雨,我太累了,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把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乖巧地没有出声,让他休息。
顾景琛的呼吸声逐渐绵长,我却没有丝毫困意。
房内空无一人,我感受着他平和的气息,偷偷小声问: “小雨对景琛哥哥重要吗?”
本应睡着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小雨为何要这样问?”
我低头一看,却见顾景琛正认真地盯着我瞧。
我无端涨红了脸,想埋头当鸵鸟,却又被他从被褥间拎了出来。
顾景琛捧着我的脸,将我额间碎发轻柔地拂去,语气含着些小心翼翼: “小雨为何要问自己重不重要呢?”
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我几乎不敢抬眼,小声说: “因为景琛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小雨想让自己在景琛哥哥心里重要一些。”
顾景琛脸上的笑一下子变得很勉强: “只是因为我是好人吗?”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景琛哥哥和奶奶妈妈还有孤儿院的阿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