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雪雯说:“怎么回事?
直播怎么中断了?
这破地方,信号也太差了吧!”
上楼之后,我打开一个房间,特意让王大孬看看房间里面,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我问他:“不放心吗?
我就去换件衣服,收拾下东西,几分钟就好。”
说完不由分说进去插上门,心中砰砰直跳,万一这王大孬反应快点,跟着进了门,那就全完了。
我对着后墙推了过去,墙上出现一个窗口,这是我特意找装修师傅做的隐形窗户,花了两天时间,就是为了有一天逃生用的。
我连手机都没有带上,而是塞进了房间里柜子下面,手机要充当我的眼睛,帮我见证屋子里发生的事,我早在房子里装了隐形摄像头,通过蓝牙连接到手机,可以录下房子里即将发生的好戏。
窗外的老槐树上固定着一根长杆,直通围墙外,我抓住杆子溜了出去——这一套动作难度颇高,而且风险不小,因为墙上满是碎玻璃,但我曾反复练习过,已经无比熟练。
再把杆子扯下来扔进草丛,这样,他们要抓我还得穿过院子,绕过院墙,多少能为我争取到一些时间。
我拼命跑向后山,路上锋利的荆棘扎得我的小腿鲜血淋漓,我全然不顾,只是闷头逃命。
后山有一个山洞,洞口非常隐蔽,大概是过去村民躲土匪用的,这还是我上个月采蘑菇时无意中发现的,后来还在里面藏了食物和水,足够支撑几天。
我在山洞里待了三天,三天没有手机的日子还挺难熬,但我想象起孙雪雯这三天要经历的苦难,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她只会比我更难熬。
三天以后,我在吕小飞的呼唤声中走出山洞,回到村里,孙雪雯和我的家人果然都已经不见了。
吕小飞说他今天要下山的时候,看到我和孙雪雯两家门都敞开着,却找不到人,再看了孙雪雯的直播回放,猜测我们可能出事了,先到后山找我。
我让吕小飞报了警,当然,我没告诉他,我之所以连手机都不带,而且要在山上待够三天,就是为了留给我家人和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王大孬足够多的时间,让他们对孙雪雯做足够多的事——足以把孙雪雯送下地狱,也把他们自己送进监狱。
我找到手机,看着录下的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