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看起来竟真的打算闭目养神了。
10到达巴黎，交易开始我看着他闭目的侧脸，英俊的轮廓在舷窗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手中的黑色名片，边缘依旧硌着掌心。
我缓缓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分毫。
交易的第一步，看似达成了。
但我很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我交出的是一份“定金”，也是一份试探。
莫卿言收下了试探，也埋下了更深的伏笔。
我同样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
但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手指，在宽大座椅扶手的掩护下，悄然伸进了牛仔裤的贴身口袋，指尖精准地触碰到那个微凉的、比指甲盖还小的金属芯片——这才是真正的“黑天鹅”核心备份，包含了顾氏行贿官员的铁证、走私文物的完整链条、以及足以引爆其核心产业的绝密数据。
在刚才莫卿言闭目养神、似乎全无防备的短暂瞬间，我早已利用飞机上微弱的WIFI信号（感谢前世在监狱里磨练出的、利用一切缝隙传递信息的技能），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多重加密的匿名云端账户，将芯片内所有核心文件，分批次、碎片化地上传完毕。
上传完成后，我甚至远程启动了芯片内置的物理自毁程序——此刻，芯片内部的关键存储单元已经彻底熔毁，变成了一堆无意义的金属垃圾。
我交出的U盘，是诱饵，是试探莫卿言诚意和能力的工具。
而真正的核心，早已化作无形的数据幽灵，安全地潜藏在浩瀚的网络深处，只有我知道如何唤醒它。
这是我给自己留下的最后底牌，也是制衡莫卿言这头猛兽的缰绳。
机舱外，云海翻腾，如同变幻莫测的命运。
窗内，光影明灭，映照着两张闭目假寐的脸庞。
一张，英俊深邃，唇角残留着掌控一切的玩味弧度。
另一张，年轻苍白，眉宇间却凝结着历经生死后淬炼出的、冰冷的清醒与决绝。
引擎的轰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沉默，在万米高空之上蔓延，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赌局已经开局，筹码已经押下。
巴黎，就在前方。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凝聚。
11计划开始巴黎的空气带着初秋的凉意和塞纳河特有的、潮湿微腥的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