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层的纳米级生物芯片,接收我发出的特定频率电磁脉冲,在你意识深层直接构筑出预设的‘死亡场景’图像。
你,只是一个性能尚可的信号接收器和……扬声器。”
“张明远,李国豪……都是你清除的目标。”
他冰冷地陈述,“你父亲林振东,掌控着‘天枢生物’的核心基因编辑专利,他挡了太多人的路。
清除他,是下一个优先级任务。”
指令。
清除。
任务。
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冰凌,刺穿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是谁?
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一个播报死亡通告的传声筒?
一个……杀死父亲的潜在凶手?
“不……”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视线因绝望的泪水而模糊,却死死锁住那双面具后的、深不见底的眼洞,“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会!
我绝不会播报那个!
绝不会伤害我爸!”
最后的嘶吼带着泣血般的决绝。
“杀你?”
冰冷的机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愉悦的涟漪,如同毒蛇欣赏着猎物的徒劳挣扎,“不,林晚。
死亡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食指的金属指尖(那手套的指尖部分竟是金属!
)轻描淡写地、隔着衣物,点在了我的太阳穴位置。
一股细微却尖锐的、如同高压电流窜过的刺痛感猛地炸开!
“啊——!”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芯片的强制指令协议已经激活。”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下一次直播,时间、地点、你父亲死亡的细节……所有信息,会直接写入你的深层意识。
你的声带,你的手指,会‘完美’地执行播报程序。
你的‘意志’?”
他顿了顿,金属指尖施加的压力加重了一丝,那刺痛感瞬间穿透颅骨,“在生物电信号的绝对控制下,不值一提。”
他猛地松开钳制我手腕的手。
失去支撑,我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冰冷、布满锈迹的钢铁网格地板上,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金属边缘,剧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流下。
但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意识深处那被彻底洞穿、被宣告剥夺的冰冷绝望。
脚步声再次响起,从容不迫地后退,远离。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