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她会按时吃饭,会整理自己的仪容,甚至会偶尔和墨沉峰说上几句话,语气平淡,就像在谈论天气。
但这种平静,比之前的任何一种状态都让墨沉峰感到恐惧。
他知道,那不是原谅,而是彻底的死心,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试图挽回,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
他减少了工作时间,每天都尽量回家陪她吃饭,他不再限制她的活动,他甚至主动提出,带她去看她的奶奶。
阮清漪答应了。
在养老院见到奶奶时,老人精神好了很多,看到阮清漪,很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墨沉峰站在一旁,看着祖孙俩温馨的场面,心里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暖意,也有一丝愧疚。
回去的路上,阮清漪突然开口,墨沉峰,谢谢你让我看奶奶。
墨沉峰有些意外,随即心中一喜,你不恨我了?
阮清漪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恨?
已经没有意义了。
墨沉峰的心猛地一沉。
接下来的日子,阮清漪依旧平静。
她会和墨沉峰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甚至会在他工作累的时候,给他倒一杯水。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
墨沉峰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他总觉得,阮清漪在策划着什么。
这天晚上,墨沉峰因为一个紧急的工作电话,需要临时出差一趟。
他有些不放心阮清漪,临走前,反复叮嘱佣人看好她。
阮清漪送他到门口,微笑着说,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墨沉峰看着她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却像画在脸上的面具,没有任何温度。
他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但时间紧迫,他只能匆匆离开。
墨沉峰走后,阮清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回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
那是她之前偷偷攒下来的安眠药,攒了很久,才攒了这么多。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神里没有任何留恋,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墨沉峰,她轻声呢喃,你说过,爱而不得,就要毁掉。
那么,就让我来毁掉这一切吧。
包括我自己。
她打开药瓶,将里面所有的药片都倒了出来,一把塞进了嘴里,用桌上的冷水咽了下去。
药片很苦,像她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