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下去。
林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冷砚舟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场冰冷的交易,一次他心血来潮的“收留”罢了。
他做这些,也许只是出于他那种上位者习惯性的、对“所有物”的掌控和照顾?
就像他默许奶糖的存在一样?
可指尖传来的暖意,却固执地熨帖着心口某个角落。
身体在冷砚舟那套“红糖水+暖贴+热水袋”的组合拳下缓了过来。
项目进度不能耽搁,第二天我就一头扎回了“再生”工地。
陆沉知道我身体不适,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几个需要现场盯着的关键节点交给了我,眼神里多了点心照不宣的…理解?
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日子在图纸、工地、材料样板和加班中飞逝。
我和冷砚舟依旧维持着那种奇特的“同居”模式:同在一个屋檐下,交集却少得可怜。
交流主要靠冰箱上的便签条和奶糖的“传话”。
他依旧早出晚归,或者干脆几天不见人影,大概是出差了。
公寓大得空旷,有时只有我和奶糖相依为命。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按部就班地过下去,直到我攒够钱搬出去,直到时间把那些伤疤磨平。
直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项目临近尾声,“时光回廊”的互动装置进入最后的调试阶段。
那晚为了赶一个甲方临时提出的展示效果,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加班到深夜。
走出创意园区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园区位置有点偏,这个点更是人迹罕至,路灯昏黄,树影幢幢。
“晚姐,你住哪边?
要不我们绕一下先送你?”
同事小陈有点不放心。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裹紧了外套,初秋的夜风已经带了凉意,“我打个车就行,很快的。
你们也早点回去。”
我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岔路上猛地窜了出来,一个急刹,横在了我们面前!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车门“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拉开!
几个蒙着脸、只露出凶狠眼睛的彪形大汉跳下车,手里拎着明晃晃的棒球棍和绳子,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动作快得惊人!
“啊——!”
女同事的尖叫声刚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