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抓住了一块浮板。
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
最终,我点开了冷砚舟的头像(一个纯黑的背景,简单到极致)。
犹豫了一下,还是发过去一条信息:陆总监那边谈好了,明天入职。
谢谢冷总。
信息几乎是秒回。
只有一个字:嗯。
言简意赅,一如既往。
我看着那个简单的“嗯”字,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大概又在忙吧?
或者在…喂奶糖?
加入“再生”项目组后,日子像上了发条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旧厂房改造体量庞大,细节繁杂,陆沉的要求又极其严苛。
我负责的“时光回廊”及配套互动区域是整个项目的亮点,也是难点,压力巨大。
每天早出晚归,泡在工作室或者跑工地盯现场,成了常态。
冷砚舟的公寓更像是一个提供热水澡和床铺的酒店。
我回去时他往往还在书房处理工作,或者已经休息。
早上我匆匆出门时,他要么在晨跑,要么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奶糖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员”。
我会在冰箱上贴便签条:奶糖今天喂过了新买了它喜欢的罐头在柜子里。
冷砚舟则会在便签条下面,用他那笔锋冷硬的字迹回复:嗯收到它打碎了玄关的花瓶,已处理。
交流仅限于此,简单得近乎冷漠。
但公寓里总有一盏为我留的灯,冰箱里永远有新鲜的牛奶和水果(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给我准备的),卫生间里我的洗漱用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整套包装都没拆的、昂贵的护肤品。
我提过一次房租的事,他只回了一句:“项目奖金下来再说。”
便再无下文。
日子在忙碌和这种奇特的“同居”模式下悄然滑过。
直到那个周末。
前一晚加班到凌晨,回来时头痛欲裂,小腹也隐隐传来熟悉的、下坠的酸痛感。
糟糕,老朋友要来了。
我胡乱吞了颗止痛药,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钝痛生生疼醒的。
小腹里像塞了个不断膨胀的冰坨,又冷又沉地往下坠,腰也酸得直不起来。
冷汗瞬间就浸湿了额发。
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
果然,一片狼藉。
肚子痛得我眼前发黑,扶着冰冷的瓷砖墙才勉强站稳。
狼狈地清理好自己,换好衣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