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直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客房在右边走廊尽头。
猫…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着他那略显仓促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又低头看看那只被“碰”了一下后,懵懵懂懂、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小猫。
一个极其荒谬又带着点暖意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位传闻中手段狠戾、作风冷硬的冷总,该不会…其实有点怕猫?
或者,只是单纯的不习惯?
嘴角,在不经意间,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这是自发现背叛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丝微弱却真实的轻松。
窗外的雨声似乎也小了些。
那只被冷砚舟用指关节“临幸”过的小奶猫,被我临时取了个毫无创意的名字——奶糖,因为它喝饱羊奶后,满足打滚的样子像块融化的糖。
奶糖很快适应了冷砚舟这间大得能跑马的公寓,胆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冷砚舟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但奶糖似乎认准了他“外冷内热”的本质,尤其喜欢在他看财经新闻或者开视频会议时,跳上他那张价值不菲的定制沙发,挨着他的腿蜷成一小团,发出呼噜噜的引擎声。
冷砚舟起初会身体僵硬,眉头微蹙,像被什么不明生物袭击了一样。
他会停下说话,用遥控器小心地把奶糖往旁边推推。
奶糖迷糊地睁开眼,换个姿势,更紧密地贴过去。
几次三番后,冷砚舟似乎放弃了抵抗,虽然表情依旧冷硬,但身体不再那么紧绷,任由那团小小的温热依偎着他。
有时视频会议开到一半,那边的高管会听到几声细微的猫叫,然后就看到他们素来冷峻的老板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猫脑袋轻轻按回沙发里,动作竟透着一丝…熟练?
奶糖成了这间冰冷公寓里最鲜活的存在,也成了我和冷砚舟之间一条无声的、毛茸茸的纽带。
至于我自己,在冷砚舟公寓的客房住了下来。
这完全超出了最初的预期,也让我充满了不安。
我提出付房租,或者负责家务。
冷砚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无波:“空着也是空着。
你走了,奶糖谁管?”
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去。
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
背叛带来的痛楚被压在了心底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