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雪静扔在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赔钱货”、“死丫头片子饿死才好”。
我冲进去一把抢过雪静搂在怀里,眼泪哗哗直流,跟老虔婆大吵一架,抱着雪静回了娘家。
这事很严重。
我大姐一家和小弟都回来了。
我妈炖了鸡蛋在炉子上,嘱咐我大姐家的女儿帮忙看着,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忧心忡忡看着我,“秀莹,那你意思是,离婚?”
我重重点头,泣不成声,“妈,我一个人受苦就算了。
雪静才这么大一点,他们家就这么磋磨她,将来还了得啊?
我又不是养不起女儿,何苦要我女儿受他一家作践?”
鸡蛋炖好了。
大姐端了鸡蛋出来,吹凉了一勺一勺喂给雪静。
雪静吃得很快,大姐看着怀里的雪静,眼圈也红了,“妈,让她离吧。
多乖的孩子啊,让磋磨成啥了都。
她养不起我给养。”
从我开始离婚的话题,我爸就没说话。
他很少抽烟,却点了一根闷不作声吞云吐雾。
烟抽了一大半,他才在沉寂中缓缓开口,“离。
这婚得离。
咱家还没穷到养不起你们娘俩。
让你弟弟找找人,明天就上他家搬东西,离婚。”
7.我弟弟真的找了一帮朋友帮我去搬东西。
一帮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堵了刘宝庆家门,惹得周围街坊邻居指指点点。
他兄弟抽着烟从车里出来,手臂上的刺青吓得刘宝庆往后一缩。
有这帮人做后盾,我东西搬得很快。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我的私人物品,还有雪静的衣服奶粉芝麻糊什么的。
奶粉少了好些,我也懒得问,肯定又是我那好婆婆拿去给他们老刘家的什么亲戚家的好孙子了。
三代单传,香火重要嘛。
本来都过到这份上了,脸皮都撕破了,干干脆脆签了离婚协议大家一拍两散多好。
谁知这时刘宝庆终于露出了他小知识分子的精明爱算计的真面目。
不对,说白了就是死不要脸的真面目。
他一分抚养费都不掏,还要和我争夺雪静的抚养权。
我冷笑,一语道破他的打算:“你是想让我掏钱赎雪静的抚养权?
你做梦。
咱们法庭见。”
在我们那座小城市,连报警都还是稀罕事的年代,我因为打离婚官司和前夫对簿公堂,一下成了整个家属院的西洋景。
不是没有人旁敲侧击劝我爸别闹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