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那惊险一幕从未发生。
白琳双脚落地,身体晃了晃才站稳,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中完好无损、茶水一滴未洒的杯子,又看看脚下光洁如镜、根本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大理石台阶,最后猛地抬头看向我。
我的表情依旧纯然无辜,眼神清澈见底,甚至带着一丝后怕的庆幸。
“你……”白琳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攫住了她。
刚才那瞬间身体完全失控、仿佛被冻结的可怕感觉,还有那茶水诡异地倒流……是幻觉吗?
还是……眼前这个“呆子”姐姐,真的做了什么?
可她的表情……白琳混乱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琳琳!
你没事吧?
吓死妈妈了!”
白夫人冲上来,一把抱住白琳,紧张地上下检查,“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姐姐……”她狐疑的目光扫向我。
“妈!
不关姐姐的事!”
白琳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死死抓住白夫人的手臂,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我,“是……是我自己没站稳!
脚滑了一下!
真的!
跟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急切地撇清,仿佛急于掩盖什么可怕的秘密。
白夫人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状况外”的我,最终没再追问,只是心疼地安抚着受惊的女儿。
白琳靠在母亲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目光穿过母亲的肩膀缝隙,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轻视和算计,而是充满了惊疑、恐惧和一种被未知力量支配的深深忌惮。
晚餐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凝滞。
白振邦似乎听说了下午楼梯的“意外”,眼神在我和白琳之间探究地扫了几个来回。
白琳异常沉默,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全程不敢与我对视。
偶尔目光不小心撞上,她就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
夜色渐深,浓墨般的黑暗吞噬了白家大宅最后一点灯火。
万籁俱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虫鸣。
我盘膝坐在自己房间冰凉的地板上,五心向天,阖目凝神。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清辉。
体内精纯的真元如同涓涓细流,沿着既定的周天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