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啊!”
药君捋捋自己的胡子,摇摇头,“但取血者会修为大损…或许还会有性命之忧啊……”我想都没想就扯开领口,“神女三思!”
小竹哭着来拦,“神女刚恢复记忆,再失去修为会魂飞魄散的!”
“顾不得了——”我推开她,直接抢过药君的金针,“我自己来!”
烬无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掌劈落金针,“够了!”
他粗暴地拽过我,“我也算修为上品——”说着他拿金针刺向自己胸口,倏然间,整片空间被黑雾笼罩,一滴透着玄色光芒的心头血稳稳落在彧桓嘴间。
我愣愣地看着彧桓的肉身停止消散,“为什么帮我们?”
他转身走向黑水河,脚步踉跄,玄衣被风吹得翻飞,“就当是……为当年在忘忧渡的小黑狗报恩……”7.黑水河畔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我已经站在了冥府入口。
青石台阶上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刀尖上。
“凪夭求见冥君!”
我的声音在幽冥界空洞地回荡,惊起一群食魂鸦。
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嘲笑一般的刺耳声音。
“这不是当年烧了我三座魂殿的凪夭上神吗?”
夜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十八盏幽冥灯次第亮起,照出他惨白妖邪的脸,“怎么,天族的太子还没死透,你就急着来求我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请冥君开往生河,让我打捞彧桓的魂魄。”
夜祁突然大笑,玄铁指甲刮擦着王座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当年带着凤凰火烧我冥府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慢悠悠走下台阶,绣着彼岸花的玄色衣摆扫过我的脚尖,“凪夭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要怎样?”
“脱了你的战甲。”
他斜睨着我,上下打量我,“穿着这身火气冲天的行头,往生河的亡魂都要被你吓散了。”
没有了这身战甲,寒气就会源源不断地侵入我的身体。
我解下战甲的手在发抖。
三百年前我率兵镇压冥府叛乱时,曾用凤凰真火烧伤过夜祁的右脸。
如今他面具下隐约露出的狰狞疤痕,正是当年我亲手给他留下的。
“还有呢?”
我穿着素白中衣站在刺骨寒风里。
夜祁左手一挥,我的面前抖开一条荆棘毯,暗红色的尖刺上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