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感。
他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就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水光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的目光穿透水影,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里面翻涌着偏执的暗流。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在水波的回响中显得有些空旷失真,“最纯净的循环海水,最舒适的温度,最顶级的过滤系统,最好的食物……应有尽有。”
他顿了顿,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鹰隼,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疯狂的占有欲:“你不需要再想别的。
你只需要记住——”他的声音陡然压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海里凿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宣告:“你,永远都只能属于我。
你不能不受控制,我必须完全掌握你,哪怕是要求你献出身体器官,你也不应该是这样子,你必须只能属于我。”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我,仿佛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
他转身,大步走向入口处那道厚重的、显然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开启的合金闸门。
沉重的合金门无声地滑开,又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沉重地合拢,发出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咔哒”声。
彻底隔绝。
巨大的水族馆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水光在四壁和头顶无声流淌,鱼群在脚下悠然游弋。
恒温系统发出低微的嗡鸣,更衬得这片被水包裹的空间,寂静得可怕。
我站在原地,环顾着这座用金钱和偏执堆砌起来的、华丽无比的水下牢笼。
墨廷枭最后那句话,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耳际。
永远属于他?
我扯了扯嘴角,一丝带着海腥味的、近乎嘲弄的弧度悄然浮现。
这地方……水温倒是挺合适海参生长的。
腹中那股熟悉的、滑腻温暖的蠕动感,又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起来。
仿佛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有些兴奋。
我走到最近的一处透明观景平台边缘,坐了下来,双腿悬空,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下方幽蓝深邃的海水,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穿梭的鱼群。
水光映照在我的脸上,明明灭灭。
时间无声流淌。
这座巨大的水下囚笼里,只有水流永恒的、静谧的脉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半天。
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