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夜,我炖了海参小米粥,寓意“金榜题名”。
周文彬,我那平日里不苟言笑,捧着《论语》比捧着我都亲的大学教授丈夫,却反常地暴躁。
他把一碗粥扒拉得山响,手机却像烫手山芋似的,接了个电话就蹿进了书房,还反锁了门。
我贴在门上,只隐约听到“最后一次”、“务必小心”,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升起。
他书房的灯,以前总是亮到深夜备课,这几个月却常常在后半夜才亮,而且,他看的不再是教学资料,而是些……我看不懂的加密文件和奇怪的论坛截图。
这个家,好像藏了个我不知道的“定时炸弹”。
1 反常的丈夫我叫柳眉,是一家普通公司的会计。
我的丈夫周文彬,是本地著名大学的文学教授,儒雅博学,是我们这一片家属院里人人称赞的“周圣人”。
可这份“圣人”光环,最近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一切都从儿子周凯进入高三下学期开始。
凯凯资质平平,对学习更是兴致缺缺,成绩在重点中学的实验班里吊着车尾。
文彬对此忧心忡忡,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念叨:“凯凯必须考上C大,那是我的母校,也是他唯一的出路。”
C大,全国顶尖学府,以凯凯的成绩,无异于痴人说梦。
起初,文彬只是加倍给凯凯辅导,周末请名师补课,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考场。
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变了。
他开始频繁地锁书房门,以前他的书房从不避讳我。
有时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书房的灯光从门缝透出,伴随着键盘敲击声。
我悄悄走近,听到的不是他备课的朗读声,而是压低了嗓门的通话,语气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焦躁和算计。
“老赵,那件事……务必天衣无缝。”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方向。”
“我只要一个范围,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这些只言片语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老赵是他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老同学,但他们平时往来并不密切。
什么事需要“天衣无缝”?
什么“方向”需要“钱不是问题”?
我开始失眠。
白天,文彬依旧是那个在讲台上引经据典、受学生爱戴的周教授;晚上,他却像戴上了一张陌生的面具。
他会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些闪烁的数据和图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