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魔力。
我下意识地抬脚,离开秤面,让屏幕归零。
然后,屏住呼吸,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荒谬感,再次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嗡——数字再次开始狂舞。
这一次,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眨都不敢眨一下。
红色的光点跳跃着,最终,坚定地停在了:119.7kg。
又轻了零点二公斤!
“卧…槽?”
一个单音节词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滚出来,带着震惊过度的破音。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冰箱压缩机嗡嗡的低鸣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从秤上跳下来,赤着脚在地板上焦躁地转了两圈,然后第三次站了上去。
119.5kg。
看着那个持续下降的数字,一股混杂着极度荒谬和一丝隐秘狂喜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脊椎。
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去抠体重秤的边缘,检查电池,拍打侧面,甚至神经质地对着它低吼:“喂!
你搞什么鬼?!
坏了吗?
说话啊!”
回应我的只有液晶屏上那冰冷又固执的数字,以及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遥远的喧嚣。
这一夜,我像个守着聚宝盆的葛朗台,又像个精神分裂的科学怪人,在体重秤和沙发之间反复横跳。
每一次站上去,数字都比前一次低一点点。
每一次下降,都让我心头的荒谬感加深一层,而那份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狂喜,也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来。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秤上那个红色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18.0kg。
整整掉了两公斤多。
而我,王月半,在干掉一大块奶油蛋糕并且睡了一觉之后,达成了这个成就。
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带着一丝凉意。
我像一尊被胶水黏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雕塑,手里死死攥着一杯凉透了的白开水,目光透过玻璃,精准地锁定在楼下那条灰扑扑的社区小道上。
心脏在肋骨后面咚咚地撞,一夜未眠的疲惫被一种病态的亢奋彻底压制。
我屏住呼吸,像个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来了!
楼下单元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李姐穿着她那套万年不变的、洗得有点发白的玫红色运动服,像一簇跳跃的火焰冲了出来。
她是我们小区出了名的减肥狂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雷